第十一章 宝藏玄机(一)(1/2)
沙海中,那些官兵的车马队已经消失,留下了的马蹄印和车辙,像是一条条的伤痕。不过不会太久,风会将他们轻轻地全部抚平,一丝伤疤都不会留下。
楚涛独自一人,站在石村东面的大石旁,孤独的背影被光线拉的很长。他收回眺望官兵车马队的目光,转身望向晨光中,那一小片被映红了的云朵。他扯下遮在脸上的粗麻布,深深地吐吸着闷热的空气,“那是霞光吧,好美!”想了想,“像黄昏——还有一首歌,那歌是怎么唱的?”他拧眉半晌,终于记起的歌词,轻哼出声:“过完整个夏天,忧伤并没有好一些,开车行驶在公路无际无边,有离开自己的感觉……黄昏的地平线,割断幸福喜悦,相爱已经幻灭”。有些沙哑的歌声越来越大。无风,但有些飘忽。
这算是发泄吧,楚涛低头望着自己,握紧双拳上的青筋。曲终了,他开始自责,这几日,他一直不敢去想小雅的下落,他怕……还有那块石头,那个该死的任务,那个不靠谱的老头。环顾四周,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肩上的伤口,隐隐的传来了痛。他猛地又抬起头,冲着天空大吼:“啊——啊——啊——”。他想宣泄心中的担忧与恐惧。
回去——回去。这两个字一直在他的脑中回荡着。那块石头,要找到那块石头,现在就去找,他确信,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块破石头。粗麻布又裹上他的脸,转身却惊在了那。
黑压压的人群就站在他的身后,静——就连无孔不入的风声都被人群挡在了外面。
时间在流逝,直到出现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寂静才被打破,可只有短暂的一声,婴儿的小嘴便被抱着他的母亲给紧紧握住了。
百里桑云轻轻推开扶着她的香儿,挪步上前,香儿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她在忍着。
“你们——你们是不是谈妥了?”楚涛有些心虚,他答应过,想办法改变他们的生活,可他得走了。
百里桑云看着楚涛,眼神坚定,还有一丝慈祥,她摇了摇头:“我让他们跟你谈,老太婆——老了,也——累了。”苍老的声音断断续续,“是不是——要走了?!”
香儿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大颗的泪,滚过她消瘦的脸颊。其他人的也是。人群中的哭声,渐渐变大。
百里桑云又向前挪动了两步,竟然缓缓冲着楚涛跪下了。
楚涛懵了,“您这是,快起来?!”刚想上前扶一把,百里桑云却挥手制止。悉悉索索的声音起伏,老妪身后的石村人都跪了。远处花娘子一帮人,呆呆望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老太婆也没几年好活了,这些孩子,大人,老人,得让他们好好活着,老婆子——老婆子相信您”。
没了人群的遮挡,阵阵的风,都倾洒在楚涛的身上,一个冷颤让他的大脑忽的清晰,他噗通也跪下了。
跪着的人群开始骚动。
“都起来——起来说话,我的面前不兴这个”。楚涛无奈心里叹息,“我——这段时间不会走!”人群又开始骚动。楚涛朝着香儿使眼色,不停抹眼泪香儿会意,忙起身去扶已经露出一丝微笑的百里桑云。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那人是谁?”花娘子的声音很小,一旁的宝贵,双耳极灵,轻声回应:“大姐头,我刚刚听那些人说,要折寿的,会招天谴什么的,那人不认识,他们这模样,像似在宣誓效忠”。
“这么远,你能听的见,狗的耳也没这么灵吧?”另一边的中年男子语气带了些挑衅。
“你——”宝贵正要发作。
大彪却在此时向他们跑来,兴奋地大喊:“宝哥,诸位,刚刚我们新当家的说了,都到大屋谈。”
花娘子瞟了一眼正得意的宝贵一眼,率先走了,“大姐头,这可不是蒙的,这是江湖经验,唉——等等我”!
风吹着哨子,挤过石墙缝隙,闯入屋内,轻轻掀起地上的尘沙。
大屋内站满了人,屋外也站着人,只有两个静静地坐在石凳上的一男一女,都遮着脸,只有两双眼睛对视着。
宝贵不停地给对面的大彪使眼色,他有些急,没办法,这事可是他蛊惑一帮子弟兄来的,就连大姐头听闻有宝藏的事,也来了,要是不成,他就甭混了,想想大姐头到时候看他的眼神,心都碎了。不对,大彪这小子怎么也不给点反应,他就不怕我事后找他的麻烦,有靠山了,就是坐在那的小子,他们的新当家,还遮着脸,跟个娘们是的,怎么看,也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奇了怪了?
一直站在花娘子身后,安静闭目养神的中年男子,突然睁开了眼睛,扭头望向石门,一众人比他可慢了半拍,也望向了石门。
“那个——那个,老太太,让我给大家,送点水来。”说话有磕盼,显然女子心里害怕。
“这么少,怎么喝?”说话的人满脸横肉。
“就是,我们这么多人!”有人附和。
女子一惊,提着的装水小木桶,脱手落了地,幸好都是沙子。
“香儿——香儿妹子说,只能——只能给这些,这里的水也不多了。”
一直盯着楚涛的花娘子终于开了口:“何必为难一个小女人,大家就将就一下吧。”
楚涛被遮着的嘴角慢慢翘起,“那水不是给你们喝的”。
“哦——”花娘子的大眼睛,眯了起来,“难道这水与那宝藏有关?”
那眼睛,楚涛突然想到了狐,白色的狐,笑了笑,他忽的站起了,动静有些大,石屋内被惊到的众人纷纷后退半步,只有花娘子依然安坐。
“大龙,去把东西抬进来”。
“好”。大龙拉了一把身边,呆站着的大壮,便出了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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