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困在牢笼(二)(1/2)
“千万别下流卑鄙,千万别虚伪矫饰,千万别阴险毒辣。”这是我最喜欢的《大卫?科波菲尔》中的一句,也是我接触的第一部外国著作,在我这不算幸福的成长人生中不至于太抑郁反而比较乐观,也许就有这句话的功劳。
怎么感觉谍战片中的片段正在我面前上演。经常接触酒精却从来没有听说过的酒精还有这样的作用,这个信息就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一扇大门,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不过这种消毒方式估计在整个医学界只有我在用吧,毕竟这样消毒方式并不是百分百保险安全,而且也没有什么医学理论根据。”赵医生虽有些洋洋得意,但也掩饰不住一丝无奈,他灭掉酒精灯,将那些消毒和没有消毒的都放在了一起,“还是用沸水煮吧,别学我,现在这个季节细菌滋生的很快,我可不想有病人因为器械处理不当而造成感染这样低级的错误,来找我拼命。”
“这种办法也不是一无是处,在野外生存的时候应该很有用。”
赵医生挑了挑眉,“接下来这些都交给你了,我一会儿有事要出去一趟,收拾完了你就可以休息了。有病人等我回来再说,别把自己搞得太累。”
赵医生被他老婆拽走了,在镇上的诊所工作好处就在于人不多,而且大都是一些头疼脑热、跌打损伤的小毛病,偶尔来个重病的也被赵医生劝到大医院去了。现在是农忙时节,诊所消停了很多。
太闲,脑子里就会给稀奇古怪的事情腾出地方来,我拉了把椅子坐在垃圾桶旁,盯着那张被我扔进去的纸条,心里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几番争斗后,我还是把纸条拿了出来,打开铺平,重新点燃酒精灯,慢慢把纸条靠近酒精灯,跳跃的火焰蒸腾着热气炙烤在纸条上,并不平整的纸条表面微微有些泛黄。
我拖着腮,左右手来回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纸面,几分钟过去,我希望的奇迹并没有出现,纸条除了有些炙烤的泛黄以外,干净的很。
赵晓珍啊,你是有多无聊才会去尝试一篇杜撰中的事,完全没有科学根据,真假又不能考证。纸条又被我扔进了垃圾桶。
器具消毒好放进无菌箱里,将诊所里里外外又消毒了一遍,又点燃了一支清新凝神的草香,透明的淡蓝色烟雾飘荡在诊所,让人心旷神怡,这种草香,是我跟赵医生上山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赵医生说草香植物可以凝气养神,却因为很小众,很难发现和采摘,没有市场价值,所以至今没有人用。
清新的草香味道,就像一杯午后的安神茶,使我全身的肌肉和神经都慢慢放松下来,捋了捋头发,从赵医生的书柜里翻出一本医学参考书,坐在门口的躺椅上看了起来。
刚刚下的雨积在门口的浅坑里,太阳钻出头来,照射在水坑上,一阵阵地闪着光照在我的脸上。
我猛地放下书,又快速地从垃圾桶里掏出了那张纸团,铺平,拿起水杯含在口中喷了上去,整个动作下来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水慢慢被纸吸干,有微微的潮湿感。在酒精灯的第二次炙烤下,先前那些微黄的部分,颜色更加深了,慢慢焦黄,可依然没有期待中的字迹出现。
同一个坑,我居然陷进去两次,我狠狠拍了下脑门,赵晓珍啊,别浪费时间了好吗?有时间多去知识的海洋中游一游,充实充实,没事整这些干啥?
电风扇吹着舒服的风,刚送走了一个病人,被开水烫了的大娘,热心的大娘留下了她刚做好的红薯饼,甘甜软糯的红薯饼咬在嘴里,这才是实际的生活,现实的人生,不要把自己想的那么幸运能够发现和解决科学以外的东西。
怀孕了果然嗜睡,才吃饱喝足了眼皮就打紧起来,我还真是够无所事事了,养母路过诊所开门看了我一眼,朝我点了下头,又走了。
被我扔在地上的已经熏的黑黄的纸被电风扇吹到了角落里,我困意袭来,懒得去捡起它,可就是那略过的一眼,我仿佛在纸张发现了什么,我眯起眼睛,黑色的点点?
纸团上好像有黑色的点。
我倏地坐起来飞快地捡起那张纸,焦黑的纸团上赫然写着两段话。
赵医生终于回来了,还带了一些草香,他见我蹲在地上发呆,上来敲了下我的脑门。
“干嘛呢?学牛顿呢?”
“??????”
“我说晓珍,这么蹲着不累吗?”
“???????不好意思,赵叔,您回来啦。”
“嗯。你蹲在地上干什么?”赵医生看见我手里拿着的纸团,“这是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一张废纸而已,哈哈。”我说着居然将纸条塞进了嘴巴里,三下五除二就给吞了下去。
赵医生瞪大眼睛,愣怔半晌,手还停顿在半空中,“我说晓珍你要疯吧,什么事情激动成这样,午饭没吃吧?”
“没,不,不,吃了,吃饱了。”麻蛋,纸条的味道真让人恶心,还有一股糊味。
恰好来了病人,赵医生没在追问,给了我个安慰的眼神。
??????
“宋州寻证。”
所以说,这是酒精的显隐作用出现了?
想着被我吞下的纸条上的四个字,越想越是觉得奇怪,这种谍者之间交流信息的方法用在我这样一个普通人身上真是匪夷所思。
我没有任何谍者经验,此前甚至听都没有听说过,如果不是凑巧赵医生提到了这个故事,如果不是凑巧我无聊到好奇心作祟,想要去尝试,那张纸条就被当做某某坏小孩的恶作剧扔进了垃圾桶。这么大费周章,搞的这么神秘,又托江栾书大老远的送过来,给我纸条的人是什么人,到底有什么目的?他为什么就那么笃定我会发现纸条上的秘密?
混乱,为什么事情总是朝着我不能解释的方向发展呢,可这些事情又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总觉得有种想法呼之欲出,但又憋在心里说不出来,这种感觉就像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我站在漩涡边缘,随时都会被卷入其中。
我是不是要去宋州寻找答案?也许??????
也许一切都只是巧合,仅仅的巧合而已。
??????
既然已经答应了养母,我还是不想辜负她的,毕竟是抚养我到这么大,就算再怎么不喜欢养父,我也应该回去看看他。养父见我来没有表现得很高兴。
“怎么着,想起我这该死的爹了?”
“嗯,就是想了。”
“不是盼着我早点死了吗?”
“你恐怕比我更盼着吧。”
养父气得差点从轮椅上站起来,青筋在额头暴突出来,满脸通红,声音带着从心地发出的声嘶力竭,“你这死丫头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这个家不欢迎你,马上滚。”
“那得问问我妈,这次能来我也是答应过她了。”
养父听完生气地看着厨房,“她说的话,你倒是听得很。”
“那是当然。”
“这个家是我说了算,我说不准谁来,谁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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