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聒噪师爷（2/2）

“这衣服大概不是你的，裙摆的线脚很细却不是裁缝钉的，想来是衣服的主人帮你做的。脚底沾着红色的鞭炮残渣，说明你刚刚从门外进来，而就后面的炊烟高度和浓度至少烧了有半个时辰了，你说是你做的？你叫老夫怎么信？”

一番话直接将江南说傻了，她的眼神根本就跟不上师爷说话的速度，她愣愣地看着师爷不知说什么好。

“个小丫头，快去把你师父喊出来！老夫可没那么多闲工夫！”

江南猛地眨了眼睛，这是什么学问啊，好像很不错的样子，转过身便要去叫老韩头，谁知老韩头也出来了。

“欺负个丫头，你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为老不尊！”老韩头一出来便是一个大大的白眼。

“嘶！你这老头子，我来办案还不好好迎出来！躲着算个什么意思！”

“你这聒噪，当然躲了！”

“哎呀我这不爱听啊！谁聒噪了！你让这小姑娘说说，我聒噪吗？”

两个老头子同时看向一边的江南，让她评理，江南眼睛在两张脸上转了两圈，果断放弃，“那个，我去准备纸笔。”

说着便跑了。

两个老头便一直在后面吵吵嚷嚷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老韩头耐不住师爷的聒噪回了屋。

见师爷走了过来江南起身，“师爷。”

“嗯，就这个呗。”师爷估计也是吵累了，轻轻地咳了咳，随口便咳了一口痰吐在地上。

江南拿着格目走过来，“对，昨天刚捞上来。”

“从水里捞上来的？昨日怎么不叫我！”

“昨日，昨日，苦主来闹，就没什么时间了，再说昨日是除夕不是？”

“除夕？今日还初一呢！胡闹！”师爷蹲在尸首旁边掀开白布道，“衣服都没了还看什么！衣服呢？”

一看尸体上没了衣服师爷好像很生气，冲着江南一声吼，江南赶紧从一边的袋子里拿出脱下来的衣物。

“知道从哪儿捞上来的？”师爷一边仔细的检查衣物一边道。

“从西巷尾的小河道发现的。”

“既然老韩头昨日验了尸，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江南翻了一下手里的格目道，“前日夜里戌时前后。”

师爷翻了衣物似乎并没什么收获，又拿起了鞋子，“嗯，捕快们有没有说第一现场是哪里？”

“第一现场的意思是？”江南听到这话有些不解，就问了出来。

师爷停下手里的动作，“咋什么都不知道！人在哪儿死的！”

“哦哦哦，捕快没说。”

见江南并不害怕的样子，师爷敲了敲烟袋道，“你应该没事做吧，等一下随老夫去一趟西巷吧。”

师爷使劲捻了捻鞋子边的布料，又比对了一下脚的大小，“听说廉正司有人插手是吧。”

江南也不知道师爷是什么意思只能如实说，“是，不然的话，尸首便被带走了。”

师爷露出了不屑一顾的表情，甚至并不吝啬被江南发现。

“师爷是不喜欢廉正司吗？”

“谁被查了还会稀罕？”师爷摇摇头，继续查看起尸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