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这世上本没有什么感同身受，幌子而已(1)（2/2）

这世上本没有什么感同身受，幌子而已。

挽歌想，确有其事。

这些看似义愤填膺的人，究竟有多少是来看热闹的，挽歌不得而知，却能从他们的言行中窥探一二。

人情冷漠，让人不寒而栗。

当众人沉浸在这虚伪的悲痛中时，已有记者按捺不住率先冲进病房。像是启动了某种开关，络绎不绝的人群涌进病房，如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挽歌被人群推搡着、簇拥着挤进了病房，置身于聒噪的人群中。

病房里，镁光灯闪烁。像极了修罗地狱的死亡之光。那冷光直勾勾的钉在女孩身上，将她原本就千疮百孔的身体彻底暴晒在阳光下。女孩麻木的眼里流露惧意，怯生生的往母亲怀里躲。母亲见状，护犊子般将孩子护于怀中。父亲双拳难敌四手，知晓抵挡不住，深深的注视着充满畏惧的女儿，终是做了一个决定。

沉痛的闭上眼，朝着众人深深鞠躬。

弯着腰，他说：“请各位放我女儿一条生路，不要泯灭良知。”挽歌眼眶酸涩，一句话饱含父亲多么深重的爱和无力救女儿的愧疚与悲哀。

话音一落，喧闹的病房顷刻安静下来。仿佛静止了般，鸦雀无声。

下一刻，分崩离析。

有时候良心的泯灭只是一瞬间的**居上。

有年轻力壮的记者推搡着父亲，父亲颤巍巍的身体瞬间倒地，仿佛不堪重负。

越来越多的话筒一步步逼近女孩，眼里是疯狂的不顾一切的贪婪。

“小妹妹，你是不是叫姚萌，你别怕，你就把我当做大哥哥就可以了，我呢，也叫你萌萌，好不好？萌萌，你跟哥哥说说当时的情形好吗？”

“萌萌，那个男人平常对你好吗？这件事情发生之前，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过？”

…………

“萌萌，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他逼迫你了吗？如果没有逼迫你，他是不是诱惑你了，你是不是自愿的？”

听着越来越不堪入耳的话，母亲紧紧的捂着女儿的耳朵，一边哭、一边嚷道：“别问了，求求你们别问了……”

姚萌窝在母亲的怀里，怯怯的拉着母亲的衣角，母亲低下头。温暖的小手抚上母亲的眼角，替她擦拭泪水。母亲看着女儿惨白的脸，哭的越发悲痛欲绝。姚萌明显慌了，眼角渗出泪水，却并未哭出声来。安慰母亲：“妈妈，别哭……”

眼前的哥哥姐姐对姚萌来说是陌生的。姚萌疑惑的望着他们，在她匮乏的认知里，第一次多了一个词，虚伪！他们明明看起来很温柔、很友善、他们看起来跟她很熟，他们叫她萌萌，只有爸爸妈妈、还有北笙哥哥才会叫她萌萌的，可她看他们，总会觉得害怕，觉得他们很坏。也许是因为他们推倒了爸爸，又或许是因为他们惹哭了妈妈……

说话间，父亲已经颤抖着站了起来，正欲开口。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闷响，有女子声音响起。

“说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