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耗了些心眼儿才给出的选择（2/2）

“……”

“……”

“阿山，你真有点伤我心了！”权诺的声音居然透着一丝落寞！

乔山正准再说点什么的时候，电话里却传来了一阵忙音！

听着一阵枯燥单调的嘟嘟嘟声，他眉头拧的更紧了。

难道，真如他所说？

这……

真的是值得期待的？

这……

真的是为了阿越好？

他的心，再一次狂乱地跳动了起来。

……

经过了昨天晚上那么一个小插曲，林越有些担心越楚楚这么一早就醒了是因为心情不好，于是原定的一些酒庄工作他也悄悄取消了，想着在家陪陪她。

谁知道越楚楚的心情好像并没有不好，一大早就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他走哪儿，她就跟去哪儿，嘻嘻哈哈的，好像比平时更显得活泼开朗了。

本来应该为此感到开心的，可是林越心思深沉，琢磨着总觉得不太对，将她从身后拽到跟前，深邃的双眸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一脸认真：“宝贝儿，要是觉得心情不美丽，咱们就任由它不美丽，不用强装开心！”

“我心情挺美的！”她一本正经的说。

他略显怀疑：“确定？”

“确定！”她笑容嫣然，张开双臂，一下扑倒他怀里：“咱们出去溜达溜达吧！”

“好阿！”林越也连忙伸手搂着她：“想去哪儿？”

“我也不知道！”

“那咱们先出去，去葡萄园里逛逛，然后我领你去咱们的酒庄，看看咱们自家还没长大的酒宝宝。”林越征求她的意见。

“好哇！”

于是，一个大早，两个人便手牵着手出门了。

外面雾气蒙蒙，能见度很低，放眼望去，整个葡萄园方仿佛置身仙境中一般，那枯藤一般的枝丫在这种情景中也散发出一种暗暗的生机，似乎这场大雾一过，这些藤蔓将立马冒芽出叶，然后眨眼间就能展现出一片生机盎然！

忽然风一过，较为轻薄的雾就像烟一样缭绕婉转的流动起来。

明明是同一个地方，可是却跟昨天看的感觉完全不同。

“这个地方好妙阿！”越楚楚极目眺望着，风虽然有些冷冷的刮在脸上，可是却依然满是笑容，那双清透的眼眸里还有着丝丝惊喜。

“一年四季景致都不同！以后常回来！”他宽大的手暖暖的握着她纤细的小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慢悠悠踱步：“楚楚，上次我说的留学的事儿，你有考虑过吗？”

她转头看向他，嘴角挂起一抹笑：“怎么又突然想起这件事儿了？”

他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个世界很精彩，如果有可能，希望你都能感受一下！”

越楚楚点头道：“嗯！不错，能把嫌弃我格局的这么诗情画意，也是不容易了！”

“喂！”他佯装生气，伸出一个手指头怼了怼她的额头：“说话摸着良心！”

她则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既然今天又说道这个事儿，那我就老实说了噢！”

他有些惊讶，她难道真的考虑过这个事儿，顿时间，他有些感兴趣起来：“嗯，你说！”

“我不想出国！”她说的很坚决，“我妈妈的身体状况很不好，我不想把她一个人放在国内，而且，我妈到现在为止还心心念念的挂着她的家，我必须留在她身边保护她，不可以让她独自回她那个所谓的家去寻找耻辱！”

他眉头微拧，眼神中有些疑惑。

“说来好笑！”越楚楚轻轻依偎在林越身旁，漫步在这宽阔看不到尽头的路上，慢悠悠说：“我爸跟我妈曾经是很相爱的！”

林越的眉头蹙的更紧了。

“他们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是真心相爱！”越楚楚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在那个年代，她不管家里的发对，义无反顾的跟了我那个有点才气就不可一世的爸。”

第一次听她提起家里的事儿，他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只是牵着她的手更加用力了。

“因为不可一世的清高，他也一直穷困潦倒，总是觉得自己郁郁不得志，好像全世界都辜负了他一般！”说着，她居然觉得眼眶有些发酸，“是我母亲不辞辛劳，干着他们口中抛头露面的工作，辛辛苦苦的赚钱养活他，养他那缥缈的高尚！”

“……”

“可是，她日日夜夜操劳换来的是什么呢？”越楚楚轻笑出声：“只因为生了我！只因为我是个女孩儿，我爸就对她拳脚相加！”

他眉头一蹙，低声道：“楚楚，你不能把这件事怪在自己身上，你没有错！是你父亲自己没有担当！”

是你父亲没有担当！

你没有错！？

从来没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

酸涩的泪意混着感动弥漫开来，她继续道：“你是头一个这么说的人！”

话语才落，她又继续道：“妈妈被爸毒打，外公外婆从来都是不闻不问，后来我妈生我弟弟难产，我爸居然良心发现了一样，到处去借钱，可是不知道哪里又来了流言蜚语，说是弟弟不像父亲，然后，我父亲就固执的认为弟弟不是他的种，他居然为了一个野种，放下了他的清高跟人借了钱，从此以后，我们简直沦入地狱了！妈妈终于受不了了，带着我和弟弟逃回了娘家，可是外公外婆信那混蛋的话，相信我妈是一个不守妇道的人，把我们全部赶了出来！”

林越忽然明白她说这一切的意思了，她的潜意识里将她自己的出生和她母亲的命运联系在了一起，觉得是她的出生导致了后来这一切！

对此，心痛之余，他更多的是震惊！

庆幸当初自己用合约换她十年青春的契约。

因为他后知后觉的发现，越楚楚真的会为了救她母亲不顾一切，所以，如果是别人，她也会看到钱的面子上，奋不顾身的！

这么想着，居然有些后怕起来。

她转身，看着他。

凝脂点漆，她轻声道：“总有一天，我要让我妈风风光光的回去！让他们后悔不认她这个女儿！所以，我一定要在我母亲身边，倾尽我所有照顾她安康，让她能等到这一天！”

看着有些泪目的双眸，他伸手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

“好！”

冷风依然吹着……

大雾依然笼罩在天地间……

这条路，依然看不到来处，也望不尽去向……

可是，她知道，有他在身边！

那些曾经的奢望已经变得不那么遥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