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2/2）

法海向前迈了两步，对许仙说，“公子，她就是妖怪，将来会害了你性命的！”

许仙护住身旁白娘子，“你别过来，你们这样是骗不了我的，我是北京大学三年正式毕业生，从胡适之先生学课，又从武汉讲武堂，师从政部何应钦部长，汪精卫总裁亲授我学业奖章，信奉三民主义，反帝反封建，从来不信会有神仙，更别说什么妖怪，和尚，现今国破家亡，国家不要求僧人从军救国，你须好好研究你的佛理，不可传播迷信邪说，惑乱中华良知，实在忍不住寂寞，可以去帮帮受苦的老百姓，别坐等亡国。”

许仙说了这一大堆，法海念佛号，不及来辩，一钵已看出许仙酸腐无知，上前来，“许公子，你中邪了，来，本方丈可帮你解脱。”

一钵要来动手来拉许仙，法海在旁静观白娘子动静，四周几百围观者都不说话，目光齐刷刷看着白衣胜雪，静若处子的白娘子。

白娘子在许仙身后，幽幽来问，

“相公，你爱我么？”

白娘子安静了下来，在许仙耳边说。

许仙从来很会表白，回头在白娘子耳边小声说，“我爱你。”

许仙拉着白娘子退了两步，“如果我真的是妖怪，你也会不离不弃，一直陪着我么？”

许仙心内焦急，无心再说这个话题，“当然，可现在咱们先想法脱身才行，这伙人肯定是中了蛊惑，把我们当日本鬼子了，如果世上真有妖怪，那也是日本人造的怪。”

济公摇摇晃晃从人群里出来，打了扇子，“哎，大过年的，都不好好的，你们这些凡人，年头打到年尾，没完没了，打打杀杀，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

武松在济公后面，拉住了法海，喝问道，“师弟，你如何又同这夺我寺庙抢我至宝的恶僧在一起？”

法海见武松来了，稍收了功力，“师兄，那女的是个千年蛇妖。”

武松这下已全明白白娘子的来历了，但仍不动声色，“这，师弟，你肯定是看错了，我与这许公子是战友，共历生死，他娘子可是救过不少人的，从没见过她害人。”

法海说，“师兄，我知道你也在袒护她，可她确实是妖怪。”

武松拦在法海面前，“师弟，你除妖我不管，可我自从出了六和寺后，没见过一个吃人的妖怪，而放眼神州到处都是杀人的日本人，师弟，你若真想降魔卫道，你身边就是一个恶贯满盈的日本强盗，为什么不去除掉那些日本人？”

法海双手合什，呆了片刻，说，“出家人慈悲为怀，不会管人间争执，也不会杀生。”

济公摇了扇来，“你来降妖，却又助魔害人，可有道理？”

法海被武松拉住，济公又挡着，白娘子在后边迷惑着许仙，法海见着心中火起，“你们说什么日本人，中国人，我佛皆视为平等人，人间杀戮，我不管，我只除妖，只要是妖孽，我便务必清除，师兄，师父东渡扶桑传经，也未曾说扶桑人是强盗，道济，佛祖传经四大部州，三千世界，如何许过不与日本大日光明！”

武松怒，“日本人恩将仇报，现在要强占我中华，你没见南京城的杀戮，没看见日本强盗是如何杀害老百姓么？师弟，他们才是真正的妖魔！”

法海立在雪中，回头看一钵，宝光，方杰，拜火教众，黑龙会……

又向一旁望着灵隐寺武僧，上香求佛的老百姓……

现在他们又很自然的分成了两列，中间是法海，武松，道济。

济公说，“法海，你也拜佛，你也参禅，修行多年，可能说出何为善，何为恶？”

法海一愣，想起签真师父临终说的话，“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师父问完这句话，便坐化而去。

法海对于这个问题已经有了解释，但济公如今问起，勾起了法海一阵回忆。

许仙见法海迷惘，小声说，“法海，今天我娘子有伤，不如改天，元宵节时，我再来金山寺找你好好聊聊，我们之间肯定是场误会，我娘子是个好人，她从不会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