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酒馆(2/2)
“别虚张声势了,你们老实的投降吧,身后的女士我劝你一句,你抓住的这个男人是个穿越者,你把他交给我们,我们不会为难你,并且我们会按规定给予你10000金纳尔的奖赏……”贝因特对她说道:“如果你以前犯过什么错事我们也会予以不再追究,如果你伤害到他,我们想你应该清楚帝国惩罚措施……”
“要不你把我交出去吧,你又不吃亏……”他跟身后的女子说道,“抱歉啊,连累到你了……”
“很诱人的条件呢,贝因特大小姐的权威在皇都也是数得着的,我是很想把他交出去,我也轻松。可是老娘是在你的表姐塞拉大人的名单上呢,她可是个很记仇的人呢,而且她今天晚上就能回到皇都了不是吗,我倒是很不想跟她见面呐……”那个女人冷冷的说道,“而且除了你们再找穿越者也有很多人在找不是吗?他们给出的价格也是很诱人的……”
“大姐,你在逗我?”他转头轻声说道。
此时对峙的气氛陡然凝重起来,贝因特命令手下不要轻举妄动。他的脖子上依然驾着刀,脖子上还在流血,由于衣服是黑色的血的颜色并不明显,但很快血便顺着衣服滴在了地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双方都没有丝毫松懈下来的举动。
“拜托,我受伤了能先给我找个大夫吗?”他打破沉默首先发话,“哇,我还在流血啊……”他指着脖子哀求道,“这样下去我会死啊,拜托你们能不能快点啊……”
贝因特这时长吁了一口气问:“我好像听说过你,好吧你开条件吧……但是这个人我们一定要带走……”
她轻声笑一声“哼哼,不要太心急吗,这个人先跟我待几天,你们准备10000金纳尔到你那个不争气的侄子汉弗莱家的领地等着,到时我自然会告诉你们交易地点……”
“你能保证他的安全吗?”贝因特问道:“如果你能保证他的安全,我现在就放你离开……”
她一阵冷笑道:“他现在的安全可是由你们说算,你们这些长生种的鼻子灵着呢,转身把我放了,我若是不跑得远远的还不被你很快抓了,我要求很简单,我安全了他自然安全……对了他好像快不行了,流血流多了可不好……”
他身体突然瘫软下去,眼睛也开始上翻,眼皮也慢慢的支撑不住了。
“好的,我现在就让他们离开……”贝因特示意骑士们收齐了手中的剑。
“噗”她扔到地上一颗烟雾弹,呛人的烟雾四散开来。贝因特跟那些骑士们被烟呛得睁不开眼。等烟雾散去那里已空无一人。
他跟在她身后一费力地跑着:“喂等一下,我不行了,我得把伤口包一下……”
他一屁股坐在路边取下背包,从背包里去除急救包,找出碘酒跟双氧水还有绷带。她也停下回到他身旁看着他手里那些神奇的东西,不禁要问:“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想不到吧,我本来出来远游的,自然带了一些应急的东西……”他撕下一块绷带叠好倒上双氧水拉开领子擦洗起伤口,“你呢?到底跟那个塞拉有什么过节?”
她故作神秘的说:“绅士最好不要过分打听淑女的秘密……”
他也早知道自己面前这个神秘的女人是不会老实的告诉他任何消息的,至于自己能不能活下来完全看自己是否能够配合她了。他把擦洗伤口的绷带丢进了本来密封绷带的塑料袋里,伤口不是很深,在他跑路的这段时间血已经止住了。“真是好刀法啊,再下去那么一点儿我必死无疑啊……”着说这番话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这辈子的运气都用光了,他继续麻利的给伤口擦了一下碘酒,然后给自己脖子打上几圈绷带。最后将一些垃圾打包放回了包里。
太阳消失在了山后,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少,本来冷清的街道也沉寂下来,漆黑的街上,一男一女两个身影在走着。他跟在她并肩走着,这么晚了,那些骑士们还会继续追他们吗?不过从她不紧不慢的步子来看这些担心是多余的。
他问她:“那么,现在我们去哪里……”
“我有笔交易要去做……”她刚一开口。
“看来我还是不打扰的好……”他转身离开。
唰那把刀再次架到了他脖子上,她那张冰冷的笑脸像变魔术一样出现在他眼前:“嘛嘛,天都这么晚了,你就安心一个弱女子独子一个人在街上游荡,好歹也送送人家不是么?”
他点点头说:“了解……”
他跟着她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酒馆,破损的招牌上已看不清任何字迹,透过已经破损的窗户可以看见开面昏暗的烛光,里面有人?
她上前敲了敲门,只听门后一个苍老沙哑的男性声音问:“哪里来的客人?本店已经打烊了,请到别处吧……”
她继续敲门,里面传出不满的声音:“我们已经休息了,不接客了……”
她似乎并不在意这些继续敲门,哗啦破旧的木门打开一个五大三粗的满身肌肉的白胡子光头出现大吼:“都说了多少次暗号,暗号,暗号,不知道今下午街上来了一群穿白皮的……”
“哦那些人是找我的……”他上前搭话。
“喂!小子……”白胡子提起食指指着他说:“长辈没叫你说前别说话,看你的样子也不是道上的,快回家吃你妈妈的奶去吧…啐…”
一口黄痰吐在他脸上。
他强压住怒火,一脸赔笑的从裤兜中掏出胡椒喷雾,皮笑肉不笑的说:“这位大爷,来给你看件宝贝……”
“滋——”他回敬了这位长辈一些胡椒喷雾。
“啊——”白胡子双手捂脸“……眼睛……眼睛……”顿时他泪涕横流,“你这个贱人看我怎么收拾你……”白胡子强忍住摆出一副要打架的姿态单啥也看不清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这是我们的主角早躲到那位女士身后去了。于是白胡子一拳向这位女士打去,不想被这位女士一脚揣进了屋里。
“哇哦……”主角想不通天鹅绒长裙下纤纤玉腿会有如此力量,把一个比自己块还大的男人踹出丈把远。
“你还真是阴险呢……”那位女士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警告。
他无所谓的回了一句:“谢谢夸奖……”
此时倒在屋里白胡子痛声叫骂着:“你个小贱人,阴险小人……你做了什么,看我会放过你……”
她踱步进屋一脚踢在白胡子屁股上:“吵死了,会打扰邻居休息的……”
“你妈妈没教你顾客是上帝吗?”他冲已经在地上扭曲成一团的白胡子戏谑地说,“还有小孩子晚上不要哭闹会吵到邻居休息的……”
“你们是谁,你们不知道这里谁说了算吗……”
她似乎对这个大块头的聒噪十分不满,一脚踩在他的脖子上很快这个大块头便没了气儿。“把他藏起来……”她冷酷的命令道。
懊悔?愧疚?他看着被自己拖到酒馆吧台下面酒窖的那个大块头,也许应该先问问他的名字吧。眼前这个已经成了一堆肉的人刚才还是那么的生龙活虎现在却变成了一具尸体,是因为自己吗?他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木箱上,一阵寒意袭来他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没错害怕,恐惧。他现在明白自己到一个不会讲理的地方,没人在乎你是谁谁,只要你妨碍到别人死的那个就是你。在酒窖昏黄的油灯光中看着那双永不瞑目挂满眼泪跟鼻涕的脸,他也不免有些惋惜起来,死的真是屈辱啊。一身肌肉还没等一展身手就被一点胡椒喷雾葬送了。
“你还要在下面呆多久?上来的时候顺便带瓶霍根娜……”上面等的不耐烦了。
霍根娜?他看着酒架上的褐色跟绿色玻璃瓶上的标签找着上面要的霍根娜,说来也怪自己一来就完全了解这里语言跟文字也是太神奇,而且他隐约觉得自己了解应该不止这些才对,突然他看到架子上一根火腿下压着一踏印有少女画像的纸,他抽出一张,在昏黄的光线里他看清了是那张记忆里熟悉又模糊的脸庞。他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因为画像上写着通缉“圣女教”圣女,艾米莉亚.安吉卡.玛瑞恩,1000000金纳尔不论死活。他觉得脚下不稳,身体晃动了一下扶住了身边的架子,手中的通缉令被紧紧的攥变了形。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这难道是自己一直苦苦追寻的真想?
“你不要试图逃跑哦……是不是我要下去你才会上来……”上面越发的不耐烦。
“霍根娜一般是什么瓶子装?……我刚来完全不知道怎么找……”他装出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一边重新抽了一张通缉令叠好放进上衣内兜里一边回应上面。
“真是的,随便拿瓶儿上来吧……”上面的语气松了下来
“好的……”他再次看了一遍架子上的酒,“霍根娜?”他正好看到架子最上方一个淡黄色的玻璃瓶的标签写着霍根娜。
他踮起脚一边伸手去够那瓶酒,一边说“我找到了”他高声回应上面。他拿到酒之后走到竖着的木梯里爬了上去,盖上了酒窖的盖子。“我找的真的好辛苦……”他炫耀者手中的战利品,“我是不是该得到奖赏呢?”
她对他这有些奔放的表现似乎有些反感,“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当个合格的人质……”
他这时不但没有收敛的意思反而更加变本加厉起来:“淑女,不应该拒绝绅士的邀请吧,这里可是酒吧唉,绅士对淑女求欢的地方不是吗?虽然没有舞会那种正是的社交场合的华丽与浪漫。但是一位来自远方的绅士今天遇到了一位美丽而……”他用手比划着他的身形,“庄重的女士,难道这个绅士不应该请这位女士喝一杯来敬这来之不易的缘分吗?”他开始拧酒瓶口的软木塞。
“等一下……”她阻止了他的进一步动作,“拿好酒瓶……”
他木然的看着她,不过他很快理解她的意思。“你要看看吗……”他把酒瓶举到她面前:“开酒瓶这种体力活还是应该男士来做吧……”
唰,一道寒光闪过,酒瓶细细的瓶颈被平整的砍断,她举起酒杯对他示意:“那么,远方的绅士请为你今天结识的淑女斟酒吧……”
他这时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容:“乐意至极……”他给她斟了半杯酒,同时也给自己斟了半杯。
“半杯酒,是你们的习俗吗?”她啜了一口酒,舔舔红艳的嘴角,“很真是小气呢……”
他喝了一口,其实他不是很会喝酒,倒半杯酒是因为他的酒量就半杯,他需要保持头脑清醒。他细细的让酒在口中回荡了几下,除了苦涩的酒精味真的是啥味到也品不出来呢,本来想仿照以前看的老电影里的品葡萄酒的情节来一段忽悠,看来这是不可能了,不擅长的事情就是不擅长啊,就连刚才那番鬼话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出来的,毕竟自己是个连相亲都不知道说什么话好的卢瑟,如今却要在这里充大尾巴狼,扮猪吃虎也是太异想天开了。但是就这样放弃吗?对,心底那份不甘心再一次被唤起,现在到了一个完全不讲理的地方,自己以前那套不惹事,老实待着,随大流,瞅准时机占小便宜的生活方式完全不适应这里,要么老实的等死,要么自己作死找死,不得不让他想起哈姆雷特的tobeornottobe,thisisaquestion,当然去他妈的吧。
“怎么了,你有心事……?”她用手指擦着酒杯的杯口,看着举着酒杯低头故作深沉的他,“我的客人很快就要来了,如果你不抓紧时间,被我的客人看到你我在调情这不太好吧……”
他抬起头看着正用双手托着下巴兴趣盎然的看着自己地她,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感觉自己鬼扯的极限已经到了尽头,为了不让她看穿自己他端起酒杯向她示意表示自己还要喝点,第二口下肚,他眯着眼睛欣赏起昏黄的烛光中的那张冰冷带着些许温情的脸,也许是自己赋予了那一抹温情给自己壮胆吧,也许是这暖黄的烛光吧,让白皙冰冷的面庞有了些许暖意,一对上挑的细眉下是一双黑珍珠般的眸子,似乎要看穿自己的一切,不免让人心生寒意,精致微耸的鼻梁与温润有致的鼻翼下那张纤薄的红唇似乎在对自己的沉默有些不满伴随随着尖尖的下巴的颔动,在那抹一样下红艳的下嘴唇中间轻轻叹出一口气,“其实你不必勉强自己……因为你……”
当他听到她那似乎是胜利的宣言时,他知道自己败了,毕竟自己是个连盯着一个女人脸不敢超过五秒的缩卵。如今自己能仔细打量一位名女而不让她生气已经是最大的进步了。他一饮而尽剩下的酒,将酒杯摔倒到地上,一屁股瘫坐在的吧台里的椅子上苦笑了一句:“任何人都有不擅长的事情呢……谢谢你,说实话我不会喝酒,更不会逗女人开心,活到现在一事无成,今天本来是想逃避一些东西在野外迷了路,到了这里差点被马车撞死,然后又差点被你杀死,现在又害死一个跟我不相干的人,你是不是也会把我杀了?请回答我我真的不想在演下去了,请你如实的告诉我,我是不是也会在今晚死掉?”
她一脸不屑的举起酒杯啜了一口说:“不会啊,你可是个大钱包呢……大主教跟教会可是很重视你们的呢,要不今天他们也不会那么轻易放我们走,你放心我是不会杀你的,至少目前不会……”
呵呵呵,真是绝好的讽刺。他坐在椅子上双手捂脸,揉揉脸,也许是自己不胜酒力,感觉到一阵眩晕,是呢自己本身就不能喝酒。当听到她说自己是个大钱包时,他知道自己还是老实的做个不惹事的人质比较好,毕竟一旦对方觉得你碍事的时候是不会在意你的价值的,像这样的刀口舔血的人生不是自己能体会的,毕竟自己也是一旦觉得某人碍事搞掉他饭碗的情况也不再少数。别说关系到身家性命这样的事情了。
眼皮越发的沉重,呼吸也开始变得有些急促,睡意不断袭来,他费尽的扭动开始沉重的头颅,看着正在小口啜饮的她,呵呵呵,看来自己还是招了她的道呢。她微笑着举杯向他示意;“好酒,要慢慢品,尤其是霍根娜这样的烈酒……”,他费力的从喉咙里挤出一阵笑声,但是很快便被呛得咳嗽起来。眼中她的影子开始扭曲,歪斜起来,扑通他连同椅子一起歪倒在粗糙起刺的冰凉木质地板上,脸贴在这样的木板上真的是很难受,地板震动起来,鞋跟磕在地板上那种纤纤碎步的声音甚是好听,他费力的扭头看着已经走到他面前的她。
“唔——嗯——”他费力的想要说什么但意识是开始模糊起来,只感觉脸上的肌肉在傻笑,“嘿——呼——”
她蹲下手轻柔的扶在他脸上:“好好睡个觉吧……今天我很开心……”
真是一双纤细柔软的手呢,这时候与其害怕,不如安心的感受这轻柔的触感,真好呢——他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慢慢合上了眼睛,真是难得的机会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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