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得不到的我宁愿亲手毁掉（2/2）

看向那个和蔼可亲的老人，东方曦试探性的问道：“那有什么解救之法吗？就算是缓解疼痛也是好的。”

姜以修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就算是放弃修炼，也未必能解除噬心之痛，这一切，都还得看遥儿的造化了...”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后悔。”床上的殷夜遥醒来，淡然回应。

“以修叔，麻烦您了。”殷夜遥起身，拉着东方曦直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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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峰山顶，白雪皑皑，老槐树的枝丫光秃秃的，有些萧索。

东方曦被殷夜遥裹在怀中，踏轻功来到这里。

“你知道我将命不久矣，会不会很开心？”

“当初你让我作出那个承诺，是早就想好了今天吗？”

殷夜遥沉思，脑海中不断盘旋着东方曦的声音——在死亡没有将我们分开之前，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你不是说你已经悬崖勒马，没有再练过那邪功了吗？”东方曦质问，“我知道一直以来都在欺骗我，但我没想到连这也会是你的谎言，殷夜遥，你到底还有什么隐瞒我的？”

“曦曦，很多事都远比你所见到的要复杂，若是有机会，我ri后会逐一向你的解释清楚的。至于这天罗功的事，既然我选择练了，那承受后果也是我理所应当的。”

“你不是向来深谋远虑的很吗？为什么这时如此糊涂，生命的代价你明白？你一点都不害怕自己某天会突然离开人世吗？！”

“我知道，我当然害怕！”殷夜遥眉目如画的容颜染上丝丝悔恨之意，“我何尝不希望自己能够长命百岁，摆脱那噬心之痛，可连以修叔叔都束手无策，我又能如何呢？”

东方曦沉默不语，秀美紧蹙。

“你这样紧张我，说明你还是爱我的对吗？”殷夜遥拥抱住东方曦，深情诉说：“曦曦，我就知道，你心里一定还是有我的...”

“不，我不爱你了...”东方曦轻喃，继而挣脱他的怀抱，声音泠然：“这是错的，我们不能在一起的，你是阿卑罗王，是我最大的仇人！我应该高兴的，只要你死了，我就解脱了...”

东方曦说着无情的话语，脸上有着难掩的悲伤，殷夜遥眯了眯眼，看穿了她隐忍的心思，但却不揭穿，反而爱怜的轻抚她白皙的脸庞，微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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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某户农庄中，殷夜遥手持天剑，站在屋顶上一言不发。

一群强盗刚刚将这里洗劫一空，正欢快的喝着抢来的热酒，准备大摇大摆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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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夜遥一身黑色的锦衣，与这银装素裹的世界有些格格不入，他走到那死不瞑目的男主人面前，地上赤红的鲜血深深的烙印在他的眼中，将他的瞳孔染成同样的颜色。

飞身跃起，殷夜遥拦截住那群强盗的去路，一个杀机毕露的眼神将他们吓的惊魂未定，便只见寒光乍现——五个圆滚滚的人头掉至雪地，散发出浓烈的血腥气...

寒风凛冽，殷夜遥擦干天剑上的血迹，重返倾夜。

......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殷夜遥闭上了眼，回味着刚刚嗜血的快感，心境渐渐平复下来，他的眼中生出厌恶的情绪，将那不受控制的感觉随这把戾气深重的天剑一起埋在槐树下，暗暗想到，这天剑，绝不能再随意乱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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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殷夜遥来到阁中，见到一张字条留在桌上：我去看小暝子了，一会儿就回来。——曦

......

朦胧之中，东方暝醒来，浑身发热。

一个慈祥的老爷爷拔下他天明穴上的银针，和蔼的问道：“小朋友，还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啊？”

东方暝摇摇头，疑惑不解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小暝子，”东方曦徐徐走向床榻，“你还好吗？”

“我没事了，姐姐，这是哪儿？”

东方曦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解释，姜以修看着她略微有些为难的样子，却也是爱莫能助，默默退出房间。

“我记得昏迷之前，我和玲珑姐姐在理云山庄附近遭到了青衣人的袭击，接着被抓去吊在石壁上...后来，你来救我了是不是？”

“小暝子，等你体力再恢复些，我让人送你回少林吧。”

“为什么？”东方暝反问，“为什么你要送我离开？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怎么，你不打算告诉他实情吗？”一道男音插入，某人悠闲自得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