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不关己，心难为（2/2）

“多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女孩倒竖眉毛，义正言辞地教训她，细嫩的小手却温柔地包住了司马漓的指尖。

原本有些火热的指尖倏尔一凉，司马漓啊叫一声，竟是女孩把她受伤的指头含进去了嘴里。

“不要！”湿黏黏的温热包裹着她，她欲挣脱。女孩却瞪了她一眼，因着嘴中有物，话语含糊不清，“这样...舒服...些。”

司马漓微微一怔，居然听懂了。

她狐疑地看了女孩一眼，对她奇怪的行径谨慎起来。这才注意到，女孩虽然梳着双鬟，但唇敷胭脂，腮抹薄红，圆润的小指甲也用凤仙花汁涂得艳丽。

笙歌漫漫，丝竹声声。

她怎么忘了，这里是青楼啊。烟香阁，就是扬州有名的风月场所。在朱少爷被客气请走后，就有盛装的女子出来以失礼为由将她半劝半拉进去了。

司马漓突然有些明白了，这个女孩其实是在...讨好她？以为他是这里的客人，所以才半嗔半怪地盛装来讨好。

心底竖起的谨慎悄悄按下，她心口一揪，透过佯作天真无邪的女孩，似乎看到了某个熟悉的身影。

因为地位低，所以一味地伏地谄媚，祈求怜悯。

又或者是，那场因为私欲燃起的大火中，同样天真无邪的女孩，清晰又模糊的狰狞痛苦的脸。

一股愧疚之意涌上心头，她离那个人“物不关己，事不累己”的要求还差得远吧。她淡淡想着。

司马漓饮下桌前的酒，明明是酸甜可口的葡萄醇酒，端的是让人胃口大开，此刻流淌在口中，却苦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