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张杨与眭固（2/2）

“白兔兄刚又与大司马谈什么军机大事？”杨丑接下来声音忽然提高，“我听闻袁公路已经投奔了袁大将军，以白兔兄与他的关系，二千石并不难得，到时，我们这些人还要靠你照拂啊！”

眭固虽然没有文化，但对杨丑的那点小心思还是一清二楚，懒得与这种小人纠缠，径自去见潘璋了。潘璋嗜酒，这点极对眭固的脾性，现在整个天下都在打仗，粮食紧缺，各大势力因此也在禁酒、限酒，潘璋能弄来酒就足可见其不凡。

酒过三巡，眭固两颊通红，半醉着问道：“文珪老弟，我眭白兔是不识几个字，可我能活到现在也不是傻子，我不问你来河内做什么，我就想知道你到底是哪边的人，现在这形势，谁最后能赢我是看不出来，不过多交点朋友总是没错，你说是吧。”

潘璋哈哈大笑：“白兔兄，我潘文珪当年跟着张使君（张邈），结果你也知道，后来想到扬州投军，刚过了江，听说袁公路称帝，就去投他，没过几天，他北逃了，再后面去徐州，曹操又东征，我听说大司马招纳豪杰，就带着这十来个部曲来河内，还好遇到兄长，不然只怕还要再流离。”

眭固睁开了朦胧的醉眼，声音变得低沉：“曹操的人早就来过了，迟早会对张稚叔动手，我和那边有血仇，不可能过去，张飞燕（张燕）现在躲在山洞里，人都找不到，兄弟你是走过南闯过北的，你给我说说，我还有哪条路可走？”

潘璋看眭固还是想找到自己的根脚，也压低了声音说道：“张稚叔（张杨）当年被那些匈奴人抓着跑，现在却成了大司马，靠的是什么？曹孟德，各州的人才归之如流水，靠的又是什么？袁公路想称帝，一年就输了个精光，带着家眷投了袁本初，依我看，大汉的气数还没尽。”

眭固直勾勾盯着潘璋看了许久，认真地说道：“我看兄弟你不像去了势的宦官，瞧你的长相，也不像能有嫁到宫里的漂亮姐妹，难不成兄弟是个读过书的士人，这年头除了宦官、外戚和士人，还有谁忠于天子？”

“兄长可听过刘玄德、刘使君的大名？”

眭固一脸诧异地说道：“他不是被吕奉先打败，地盘都丢光了吗？”

潘璋正色说道：“刘使君为豫州牧，如今入主汝南，拥兵数万，早有驱曹贼，还政天子之意，曹操讨伐徐州，首尾难以兼顾，使君已经联络刘荆州（刘表）、张南阳（张绣），若有兄长相助，必可共得富贵。”

眭固头上竟然冒出汗来，这是自己人生中最大的选择了，这事做成了，金印紫绶，县侯之位还能传给儿孙，可要是做不成，身死族灭。

“我手上兵微将寡，有心而无力呀。”眭固看上去拒绝了。

潘璋却不以为意：“兹事体大，并非轻易可以做成，兄长是该好好想想，只是想要建功立业，哪有不冒风险的呢？风险越大，回报越高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