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狗彘赤鬼(1/2)
“越漓帝你好像受伤了?这样吧,让孤王把卫宁带走,且饶你一命。”高隗的声音高昂又尖锐。夹杂着狂乱而暴躁的精神波动。自从月川一战后,他彻底陷入疯魔边缘,每当血月之晚都会有很多无辜之人死于他的噬流剑下。
“刚才的结界自己再做一个。”他在她耳畔极小声附语道。随后又在她额眉之间轻落一吻。二人四目纠缠,分寸不移。他豆大的冷汗纷纷滚落,顺着鬓角流淌而下浸湿了衣领。眼神里诉说的所有一切,仿若一块大石投入她的心海之间越沉越深,最后化作嘴角一抹心照不宣的笑容。
“你不许死,否则我就自尽。”
他拍拍卫宁的柔肩,转头间眉宇间的森冷的杀气顿起,这种骇人的表情总是让敌手胆战心惊。
高隗跳下马来,拿出他的噬流剑,冰寒的剑身周围瞬间就被团团紫黑色的剑气所萦绕。
二人没有多余的语言。砰然一声巨响。双剑相触。两者皆竭尽所能。招招皆毙命之势。傲睨的王者,顶尖的高手,没有退让,没有犹豫,只有殊死一战。
剑气碰撞,难分仲伯。不断得绞杀中,只见龙渊剑,竟在噬流剑的剑气碰撞下开始出现断裂之痕。以宇文夜的武功修为应在高隗之上。但他为救帝女耗费大半真力,此刻惯用拿剑的右手又负重伤,左手持剑必有损失。激芒中,强战之下他渐渐开始体力不支。当下高隗一剑重劈而下,剑气霎间震裂了他的虎口,顿时血流如注,沿着剑锋汩流而下。
当第二剑再袭之时,宇文夜硬接之下胸口一阵阵的蒙痛袭来,气血不断翻涌而上。终于难以忍受的一声轻咳,伴着一口夺目的鲜血,身子竟向后飞出数丈之远。
卫宁捂嘴难掩心中惊骇。高隗疯癫成魔,绝不会手下留情,这样下去宇文夜必死无疑。
倏然间,噬流剑如白虹毫无回旋余地,一道刺目的寒光疾闪之下,长剑劈胸贯入,只见宇文夜的肩头血溅骨裂,玄衣染红。点点刺目艳色溢出唇角,旋绽落地。高隗的眼底涌现出奇异的亢奋之情,怪笑连连,剑下的杀机更浓,招数亦阴戾狠绝到了极致。
“啊——”卫宁一声厉叫。宇文夜听闻呼声慌忙疾步后退到她身边。刚欲开口就给卫宁一把推倒在地,她就差一句口诀,只等他过来而已。瞬间在两人之间又形成了一个透明的结界,只是这次屏障里安全的是他。
“你疯了?为何自己不进?”宇文夜心头惊骇,她既然能设下结界,为何刚才自己不一起进来?
“白泽和一般的兽不同,他们是灵兽不怕结界。”她把这句话压到只有宇文夜才能听见的声音。
她转过头去对着高隗说道。“我跟你走便是了。”
后者巨大的身躯飞扑而至,撞在结界之上数次,左踢右踹。眼神飘忽不定,竟失声狂笑。
“孤王果然找到治愈者了。”继而转眸凝住卫宁,探出一手置其颈部,拉住她的头发往后一拽,重重得拖入自己怀中。俯下身子,当着宇文夜的面狠狠地吻在她苍白无色的樱唇上,硬撬开的唇齿相碰,一口咬碎她的丁香舌,瞬间血腥之味弥漫口腔,他疯魔般吮吸碾转,血顺着卫宁的唇角滴落在交领之上……她木然承受着,握紧的双手,指甲嵌入肉中丝丝发白。
宇文夜无法控制的激颤,喉中亦逸出兽般的嘶吼,震得头顶残叶纷纷飞落。龙渊剑一剑又一剑的锤击在结界之上,他的脸因极致的怒意而扭曲,分外狰狞。遽然间他的手掌竟抹向龙渊剑而去……
“你敢!”卫宁奋力推开高隗,转身趴在结界之上,眼神深具震慑力的盯住宇文夜朗声道。“我不许你这么做,听见没有?”
面对面色异于平常,眼神灼灼逼人的卫宁,宇文夜竟被她骇人的眼神怔住。
“高隗,你若还想治你的疯病就给我识趣点,不要再挑衅我的底线。否则我保证你只能带着我的尸体痛哭流涕。就和那时你抱着你母亲一样。”她斜睨着眼看着高隗,语气甚冷和平时的她判若两人。
“你,你怎知此事?”高隗竟眼露惊惧之色。这事她是如何知晓?
“你退至一丈,我要和越漓帝说几句话。”
她深眉隐蹙,目光凌厉。直到高隗退至她满意的位置。方才转头,千言万语的目光对视宇文夜的刹那间,她心中突然有种奇异的感觉,不再惊恐,不再畏惧,不再迷茫。这一战是她和高隗的,这个满身恶业的男人或许注定要由自己亲手带回无间地狱中去。
“夜,你的命不仅是你的,也是全越漓子民的。若你死了国难免又将动荡,一旦日后分崩离析,就会苍生涂炭。到时你有什么脸去见你们家列祖列宗?此外,就现在的状况就是出去了你又能救得了我吗?反而是累赘。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要再意气用事,这不像你的行事风格。”
那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声音穿透结界,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入他耳中,宇文夜内心像被一团火焰烧灼,极痛生恨。恨自己为何不能保护好她。她甚少这样叫自己,除非她在说一件很认真的事情。上一次是她中了紫癜曼陀罗求他杀她之时。
“高隗无药可救,他从出生开始便是一个错误。哪里来便叫他回哪里去。请你一定好好活下去。不要再派人来找我,若是有缘自会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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