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余情难了(1/2)
卫宁不知为何卫影突然给宇文夜派到身边做了近卫。她尊重卫影的**,故而延华殿里面这间屋,她一次都未踏入。而今卫影搬走了,她要用这个地方腾出一点空间来。推门而入,简单的如他人一般。除了床就是一张矮桌,床脚下隐约露出半个角,竟然有一张画飘落在床脚之下。卫宁捡起一看,脸色微变,终于明白为何宇文夜要把卫影带走。
画中的她竟睡在床头哭泣,眼含泪珠,头发松散,****在外的双脚。还有这个角度竟是在自己的头顶之上。
宇文夜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高悬的九头凤鸟灯照亮深宫大殿。云纹华丽的深帷垂于龙柱之间,跪地守夜宫婢的影子凝滞在玉砖上,显得清冷而孤寂。万籁俱寂的长夜,大殿深处响起自夜中缓缓而来的脚步声,在这样寂静里显得分外突兀。
灯下他的影子落在金石玉砖上微微摇晃中显得分外高大。神态傲然自若,却难掩与生俱来的高贵。
“你来孤王宫中已有三个年头,孤曾答应过你,要护你一生一世。即日起孤从新册封你为宁嫔入住西宫乾宁宫。红芍你需带出吗?”他平缓的不带一点感情,冷漠的犹如千年冰山。
“无须。”卫宁跪在地上。
“好,你明日起就搬出延华殿。恪守自己在尚药局书阁中的承诺好好在乾宁宫待一辈子吧。”
卫宁心里有些怔忡,抬眼望向宇文夜漆黑的眸心。瞬间她明白了,这是他给他们之间做出的决绝。
“谢陛下隆恩。”她袅袅而去,不曾回头。不愿再留下半点情愫。
这一别或许从此生命再无交集,她从此只愿心中带着对马未都宇文夜将军的爱就这样一辈子。
偌大的皇宫,虽贵为帝王,纵然是富丽堂皇、金雕玉砌,亦不是他想要的天堂。后寝三千佳丽,纵然是面目姣好,婀娜多姿,也不是他想要的模样。
宇文夜离开越漓,带着他的铁骑又去摧城拔寨,仿佛这样才能平抚心中的伤痛。
历经半载。
据说雪域越择城是天下最难攻破的城墙,但是他却做到了。望着护城河被鲜血染成了浓重的红色。在昏暗辽阔的平原上哀鸿遍野,阵阵阴风刺骨。城外一片战火狼藉,尸体遍布。显然一场激战刚刚结束。
这一战打的异常艰苦。刚到城下之时,每日在金戈铁马中冲锋陷阵,却成效寥寥。虽伤敌一万,却要自损八千。正面进攻根本得不偿失。他看了地形后,发现越择城的西面有一块水草茂密的沼泽之地,荒无人烟。这沼泽犹如泥潭,人一旦陷入犹如身在荒漠中的流沙地一般,越是挣扎越是深陷。正因如此,所以越择城从未相信有人能从这边而来。
忽有一日,在最不可能的时候,越漓军以最不可思议的方式奇兵绝袭从西而降。以至于遍布城墙和山野的岗哨竟然事先没有察觉分毫。锐不可当的黑魔刹军团直接攻入城池,和城外的大军四面夹击,围追歼杀,一时间越择城哀嚎遍野,血染天际。
他只带了区区十万大军,却破了三十万以固若金汤之称的雪域之城。城主不甘,临死之前定要越漓帝告知是如何奇袭成功他这坚不可摧的城墙。宇文夜在其耳边低声附语,打败你的是孤王的宁嫔。他本未有意夺越泽任何一物包括美人,只想扬名立万让越择城做了自己的附属国。
他袖中的【防身之术】竟破了一座偌大的城池。这里面对沼泽之地的描述,预防,以及自救措施写得面面俱到。宇文夜感叹万分,自己要如何才能对她绝情断念?天天带着这本书,而书的主人现在正在越漓宫帮自己行医救人。天下众国天花肆虐,而只有他的越漓躲过了这一劫。她有一双可以杀人的手,却选择了救人。
班师回朝之日,城墙上的士兵吹响了胜利号角。帝都城门口百官跪地迎接。所有和他一起浴血奋战的将士们都得到了赏赐和荣耀。百姓们蜂拥而至,从城门开始一直到皇宫,一路上夹道欢庆他们的王凯旋而归。
在庆功宴上宇文夜喝醉了。从未喝醉酒的他竟然一醉方休。摇摆不定的脚步跌跌撞撞竟然走向延华殿中。
浓重的玄色侵染天幕,一轮皓月隐于薄云之后,偶有几缕清辉洒下。树影婆娑,花影暧昧。帷幔轻纱床榻上侧卧着曼妙佳人。他俯身上去含住她的耳垂,引得身下之人一阵颤抖,惊恐的挣扎了几下。刚要喊叫,他慌忙用手捂住她的嘴,醉气熏熏的在她耳边厮磨道。
“嘘,都烨会醒来的。”
他的吻狂野而激昂,炙热如火。身下的娇人不再挣动,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小心翼翼的回应他所有一切。他奋力把她抱到偏榻之上,极力索取这半载多来对她所有的思念和欲求。翦翦轻风从轩窗中贯入,咯嗒的敲击声响起,他的酒突然醒了一半。月色倾泄而下,他终于看清了胯下之人,面色怔变。可惜一切皆晚。
“宁嫔去哪里了?”宇文夜斜斜撑在龙榻上,头还是有些疼痛。宣召了卫宁竟然说出宫去了。“哪一个让她出去的?”他脸上透出寒意,声音不大却吓得传话的内常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是,是陛下您亲自下的旨。”
“孤?何时?”他为何对此一点印象都无?绝无可能,只要是卫宁,他怎么可能让她离开自己的皇宫半步?
“是,是陛下在越择城派了役使把谕旨加急送至皇宫,下旨让尚药局配合痘医完成——”内常侍声音渐轻,他知道自己的主人一定不知道这痘医就是宁嫔娘娘。
“混帐,痘医——孤以为,孤以为——”他想起来了一份八百里加急奏折。痘医,这到底是谁想出来的名字。
他心里有些明白,折子是束脩写的,但字里行间都是卫宁的意思。她乘自己在外攻城之际竟想着法子溜出皇宫。
“这天花只有宁嫔娘娘能治。”内常侍委屈却震慑于皇威之下。
“她现在人在何处?”他焦躁不安,不知何故。
“在都城里面,和束脩大人在一起。”
“好。”这一声好他终于心安。只要在都城和束脩在一起就无恙。
翌日,朝会过后,内常侍传口信,陛下在中德殿召见。
这会儿她穿着一件素色绣金丝云纹束腰罗裙,外衬石青色对襟宽袖外衣。梳了一个低低的倭坠鬓如蔷薇低垂欲拂之态。转入几道回廊,穿过几棵苍劲的参天大树,来到中德殿高高的玉阶前肃然伫立等待宣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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