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曲弹赋赞（1/2）

“王爷还好吗？”卫宁把面纱重新带起，这样说话更加方便。顺手慢慢剥了一个橘子说道。

“王爷一切安好，姐姐放心。”

卫宁点点头。心里竟然有说不出的一种无名的喜悦贯穿全身。她以为自己没有对宇文熠动情，原来这五年的朝昔相处竟然也滋生了情愫。

“天下都在传洛川帝为了得到姐姐竟然打下了越漓一城做交换，所以王爷急着要月白来问问情况。”

宇文夜微微皱眉，她们交头接耳的样子让他心头万分不适。虽然卫宁蒙着面纱但是他竟然能看见她的笑意，那种笑意含着情。他和她相处已久，又入过她记忆，所以这种春风和煦的笑容是男女之情。

卫宁默默不语。一来这边实在不便，宇文夜的心性多疑，今日她们已聊甚多。月白还是一个纯真少女如果宇文夜到时轻言巧语下个套子，月白可能就把今日之事无意中透露给他。在这里宇文熠是一个绝对忌讳的名字。二来她只要心知王爷安好便是天晴，她不愿他再为了她劳心伤神。这五年够了，她欠他的太多。

“姐姐，”月白看卫宁一个人痴神发呆。不知她在心想何事。“月白若嫁于王爷可好？”

卫宁脸色一惊，抬眸凝视月白，看她的样子半真半假。

“郡主才多大？及笄之年还未到，就想着嫁人？”卫宁只是想月白不过十三四的年纪，而宇文熠都要三十而立。她知自己并未捻醋，只是奇怪为何月白竟有此意。

“我和姐姐开玩笑的。不过王爷帅裂苍穹，哪一个天下的姑娘不想嫁给他。”月白玩心似起，看着卫宁受惊的脸，心里想这么对璧人远好过龙位之上正襟危坐的那人。想着眼睛就往宇文夜脸上撇去。

橘瓣落地，她给那寒厉摄人的目光给震撼，震撼到每个细胞都在簇簇发抖。仿佛看见了以前的枭贼威武大将军严复。他没有**之色，但那暴戾之气尽是如此相似。

“卫姐姐，你过得真心可好？”月白虽年轻，但经历沧桑荣辱，心智总比一般同龄的女孩更加早熟一些。“王爷叫月白给姐姐一本书，如若有意外此书可助姐姐逃出越漓。”说完，拿起酒杯衣袖遮光，悄悄地塞了一本书在卫宁的衣袖中。

卫宁浑身一震，霍然抬眼。眸子骤然闪亮慢慢又黯淡下去。

“月白不用为姐姐担心。”卫宁对视着月白柔亮的眸子，她心里倒是突然希望再过些年这姑娘能嫁给王爷为妃。

“月白，谢谢你。只是今日之事万万不可再提起。回去就说姐姐都好，让王爷放心就是。姐姐先退下了。”说完给月相和郡主行了跪安礼，步履匆匆离开了合德殿。她一眼都未敢看过龙椅上的男人。她内心矛盾，这种反复无常的感情让她只有窒息感。

而此刻倾身而坐在龙椅上的宇文夜睥睨着卫宁走远的背影，鹰隼般的目光渐渐冷酷。

一丝湿润夹杂着清寒的小风循序渐入轻掠竹叶。卫宁缓缓前行，修长的裙裾随她优雅的步履轻缓曳地，渐渐没入幽深的大殿中转向后寝。那一袭粉色宫服在月色下竟变清冷白衣，恍若淡云疏影在那夜色深处渐行渐远。其身后有一人，沉默如前人的影子，步履无声相随而行。

行至后寝西侧空地，四顾而望，空无一人。抬头只见明月当空，星辰稀疏。她渐渐从衣袖中拿出月白给她的书。

“【曲弹赋——】，赋——”卫宁蹙眉细看，竟然不识这最后一字。

“【曲弹赋赞】。”那令人望而生畏的声音竟从耳边穿过。手中一空，书竟已落入后人之手。

卫宁心如撞钟，他几时跟来自己竟全然不知。被迫迎上他的眼睛，竟有种被洞悉心事的惶恐。

“陛下——”语轻却藏不住内心的战栗。

宇文夜打开书先草草翻看了一遍，又仔细一页页的审视。片刻之后眼底深浅涌动的波澜渐渐恢复一片幽静。微微一笑，淡言轻语道。

“一本曲谱你紧张什么？”虽漫不经意，但眸子底下寒意噬人。一步步逼近，一直到她退无可退。

卫宁瞳孔微微收缩，警觉他的探视，明眸一转，曼声笑道。

“月白郡主竟然骗奴婢，说是【**经】之类的世情……害奴婢还要来这边偷阅。”

四目交接，犹如眼神的相互博弈。

宇文夜黑沉沉的瞳仁犹如深不见底的漩涡。他捏起她瓜子尖的下巴，轻轻用力，卫宁痛的低叫一声，可他毫不怜香惜玉。

“你们玩得竟这般好？她这年纪竟然也看糜悦之书了？”

“哼——，春心少女懵懂之时，想来她也是和奴婢开开这荤玩笑。陛下不会连这份心都要顺带着操吧。”卫宁竟然一把打开宇文夜捏住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