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015：天地炉（1/2）

“砰！”

剑无锋跳入地下二十米的坑洞之内，身体最终稳稳地落在了结实的地面上。

“唰——！”

拿出虚纳之戒中的备用火把，照亮了周围的场景：

左手边是一条笔直的通道，之所以知道笔直的，是因为通道的尽头还能看到一道细小的赤红光点，那应该是大地炉火的火光。

而右手边三四米之外的地方，是一处开阔的石洞，占地约五六十平米，天花板高四米多，可谓豁然开朗。

石洞之中有一尊已经熄灭的鼎形炉火和铸剑台，以及一柄铸剑用的铁锤和一盆“冻结”的奇异之水，因为那盆中是晶莹透明的固体，看着像是泉水，但却冻结了，而且没有散发出丝毫冰冷的触感，倒像是某种奇妙的矿石。

整个石室布满灰尘，已经是许久没有人来到。

【嗯？墙壁上有字。】

剑无锋接着火把的火光，发现墙壁上刻着许多密密麻麻的字，便从入口左手边的墙壁开始查看：

“吾欧冶子于炼炉山创铸剑门！”

【欧冶子？看这上面的意思，难不成铸剑门的创始人？】剑无锋心头一惊，若真是这样，那这石洞说不定是铸剑门最大的秘密。

剑无锋带着震惊的心情缓缓移动火把，继续查看墙壁上的字：

“铸剑门开山立派以来，已十年耳，吾徒剑天生以巨阙残余剑胚，辅以天外陨铁，历经八八六十四天铸成一剑，此剑之脊有龙鳞之态，故以龙鳞为名，吾友剑十二将龙鳞、巨阙并称为：巨龙双剑！”

【剑天生？龙鳞剑？错不了了！这位欧冶子前辈定是铸剑门的祖师爷！那柄龙鳞剑原本被供奉在名剑堂，而铸剑门的初代门主便是唤作剑天生！不过……这上面的剑十二又是谁？】

剑无锋此时确定欧冶子身份，同时又看到“剑十二”之名，便好奇地继续往下看：

“时神魔乱世，天武、魔武、神武三界压境而来，剑界人才辈出，后有九人挺身抗敌，并将三界拒于剑界之外，此后剑界遗世独立，此九人被剑界之人唤作剑神、剑圣、剑皇、剑尊、剑宗、剑鬼、剑魔、剑灵、剑帝，合称九剑！”

【剑神？难道是肖风提到的大哥？】剑无锋一惊，他猛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个未曾谋面的大哥，据肖风所言，那人正有剑神之名。

【不对……若九剑与欧冶子前辈是同一个时代的人，距今不知过去几百年了，铸剑门之前的门主是第四代，想来九剑应该有后人，剑神大哥应该是那初代九剑的后人或门徒。】剑无锋略微想了想，随后恍然大悟。

“剑界天外天，然神魔余孽未除，魔族祸乱剑界，神族隐而不出，吾友剑十二预言百年内，剑界定有灾劫，为防微杜渐，吾与吾友共商，并决意合铸千古一剑！”

“吾于此洞二度开辟，造天地炉，并与吾友在此闭关，吾铸剑极之形，吾友造剑极之意，极形与极意，合铸一剑，可证大道！”

【原来如此！天地炉……剑极之形、剑极之意，的确是新鲜的铸剑理念，难怪这里的一切都透着不凡之意……】剑无锋激动了，他没想到这里竟然是先人铸剑之所，而且一想到曾经两名祖师级的前辈在此铸造神剑，便忍不住满心的亢奋。

“遗憾！”

“无奈！”

“不该啊！！”

连续三行字，虽然没有细说，却已经表明了欧冶子抑郁的心境。

“吾与吾友三次合铸，然每至形意结合之关键，定有相斥之相，终在淬锋之际，毁于一旦！莫不是天意如此，当真天意不可违吗？”

【看来两位前辈也受到挫折了，只是，他们究竟是如何促使形意接合的呢？】

剑无锋带着不解的心情继续往下看：

“近日，吾渐明此剑所以不成之由，此剑之形意皆为天地极致，又以天地为炉，锻造其身形、剑意，两者合一，定然衍生剑之意识，然天生之剑意排斥凡铁，故不得一竞全功！若能以剑者肉身为铸，剑者之极意将取而代之，可成此剑！”

【肉身为铸？！】剑无锋心头又惊，赶忙追看：

“吾友剑十二欲以己命成就此剑，吾百般劝说，奈何吾友心意已定，只求铸成之剑交予一名五岁的王姓孩童。”

“十二十二，合而为王，此子与我有缘！”

【嗯？这行字和先前的字迹显然不同，非是出自欧冶子前辈之手……难道是剑十二前辈？错不了了！】

剑无锋再细看那一行字，字里行间透着一股桀骜不驯之凛绝剑意，纵数百年消逝，剑意仍旧残余在字之中！

“吾友性情孤僻，其剑意铸锋之术当世无双，实则普天之下，也唯有他一人能成就此剑，吾友剑十二却似早有觉悟。”

接下来的一段话，又是出自剑十二：

“吾有剑十二！”

“生而不凡，指天列缺，立足方寸，步红尘无悔！”

“弹指光阴，问心归落，叹乎惊鸿，歌一曲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