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双喜临门(2/2)
“不敢不敢!谁敢举报魏大老爷呀?!大老爷您息怒,息怒……”
“得,那也甭立字据了……我们这就回去把会垒墙垒猪圈的人都找来,把皇上的大坝像垒猪圈一样垒起来!”
“这就对啦——”魏雨缪一声冷笑,看着他俩,“哼!就凭你们两个石头蛋子脑袋,又想跟我玩心眼儿——笑话!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嘛——从第一块石头开始,咱们就是一根线儿上的蚂蚱了——我要是没了脑袋,你俩也是无头鬼!你们俩,最好给我记住这一点!”
皮袄街。
一个人不太相信地审视着刘墉:“你就是刘罗锅?不大可能吧?跟咱老百姓也没什么两样啊?”
刘墉笑道:“刘墉难道就应该跟老百姓不一样吗?那岂不是妖精啦?”
又有一个人发问道:“那也不对呀……听人说,那刘墉刘大人,是顶着天上的星星下凡,是文曲星下界,背着一大包心眼儿下来投胎的……”
刘夫人听了,笑得花枝乱颤,拍了一把刘墉背上的罗锅儿:“这不是吗?他背的一大包心眼儿全在这里装着哪!就这个罗锅儿,可把你家老爷害苦啦!别的不说,连睡觉都睡不安稳,他要是仰着躺,你用手一推,这家伙就跟陀螺似的转个没完……”
众人哄然大笑,投向刘墉的目光更亲切更崇敬了……
“您真是刘……大人?!”
刘墉哈哈一笑:“货真价实。老百姓都管我叫刘罗锅——你刚才不就想叫我刘罗锅吗?一不好意思又改口了是不是?”
“嘿嘿,您真是背了一罗锅儿的心眼儿下凡,人家想什么都瞒不过您……”
“刘罗锅!他真是宰相刘罗锅!”
“刘中堂!今儿有幸见到我大清第一大忠臣!”
“老百姓都惦着您哪——刘大人!”
……
刘墉转圈做着揖:“谢谢!谢谢!哎——黄马褂,签名褂,穿在身上保安康,东暖夏凉避凶邪,不长虱子不长疮啊——”
“我买一件黄马褂!”
“我也买一件!”
“我买两件!”
……
店门前立刻排起了长队。
刘墉笑眯眯地像极一个店掌柜:“这么多人啊,公平起见,一个人只能买一件——人人有份哦;这银子么,随意哟,一百两不算多,一钱呢也不算少——这就是个缘分。刘顺,快给你家老爷研墨,哈哈,老爷我要签名售褂啦……”
刘夫人大喜:“刘福,放鞭炮!”
刘墉跟着起哄道:“开市大吉!越放越红火啊——”
欢笑声中,鞭炮声震耳欲聋地响起来……
夜色撩人。热河大酒楼灯火辉煌,宾客如云。
魏雨缪与两个包工头在二楼一个靠窗的桌子猜拳行令,秦淮楼四个姐儿莺儿、燕儿、春柳儿、小桃红穿插着坐在三个男人中间。魏雨缪左边搂着小桃红,右边抱着春柳儿。
魏雨缪打了个哈欠:“老划拳真没劲,能不能来点儿新鲜的?”
小桃红附和道:“好哇好哇!魏爷想来点儿什么新鲜的呀?”
燕儿提议说:“春柳儿会说段子,让她给大家说个段子好不好?”
大家一齐拍手道:“好哇好哇!”
魏雨缪在春柳儿的脸蛋儿上叭地亲了一口:“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一手儿。快,黄鼠狼子掀门帘儿——”
春柳儿撒娇撒痴道:“魏爷说什么哪?啥叫黄鼠狼子掀门帘儿呀?”
周大包嘿嘿笑着:“老爷的意思就是——让你露上那么一小手儿呗。”
春柳儿嗲声嗲气道:“好哇魏爷!把我比成黄鼠狼子——我不干!魏爷得和我喝个交杯酒。”
魏雨缪拍了拍春柳儿的娇臀:“喝交杯酒好哇——小桃红不吃醋就行。”
春柳儿媚眼如丝:“小桃红姐姐,我和魏爷喝个交杯盏——你吃醋吗?”
小桃红巧笑嫣然:“我干嘛要吃醋?我呀,只吃蜜……呵呵,你们尽管喝——喝吧喝吧喝吧。”
春柳儿风情万种地与魏雨缪喝了一个交杯酒,大家喝了一声彩!
邻桌七八位衣着阔绰的人一直喝五吆六划拳行令喝得好不热闹……
这边一喝彩,引起那边几个人往这边乜斜了几眼……
小桃红笑道:“这回说段子吧。”
“好,那我就给大伙儿说个小段助助酒兴。”春柳儿醉眼惺松、眼横秋波,“说什么呢……”
周大包起哄道:“来个********李大包添乱说:“王二姐思春!”
魏雨缪跟着起哄架秧子:“晕的!越晕越好!”
莺儿笑指桌上的大碗红烧肉:“晕的在这儿——可劲儿造呀!”
大家哄然大笑……
那边桌上几个人又往这边看了看,眼睛在春柳儿身上多看了几眼……
燕儿笑道:“别打岔,让春柳儿说。”
春柳儿眉头微颦,轻启樱唇说道:“既然几位爷爱听晕的……那好,就给你们说个傻姑爷赋诗祝寿吧。说这从前有座山……噢,不对,话说老员外生日这天,三个姑娘领着三个姑爷都回来给老岳丈贺喜拜寿。酒宴丰盛,甚是热闹,划拳行令,翁婿尽欢,老员外一时兴起,对三个姑爷说,今日老夫寿诞之日,难得几位贤婿齐来庆贺,老夫十分高兴!现在老夫要出个酒令,以助酒兴,说不出的罚酒三大杯……”
“不晕不晕!”
“太素了太素了!”
“加油加油!加点油嘛!”
……
春柳儿一说段子,那边桌上几个人便不再嚷嚷,静听春柳儿讲段子。
“着什么急呀,晕的这就来啦——听着啊!”春柳儿接着说,“三个姑爷一听,都兴致勃勃,说好哇好哇,有趣儿有趣儿,请岳父大人快出酒令题目。
“只有三姑娘有点儿担忧,三姑爷有些缺心眼儿,三姑娘怕丈夫对不出酒令挨罚。
“老员外拈须微笑道:‘我这酒令可不是一般的酒令,有点儿难度,大家行令时必须按顺序说出笔直、弯弯、粉栈、成千上万、统统赶散这几个词儿——大姑爷先说!’
“大姑爷是个秀才,思忖片刻,起身吟道:‘岳父家的柱子笔直,椽子弯弯,栋梁粉栈,瓦片儿成千上万,狂风一阵,统统吹散。’
“老员外微微摇头:‘最后这句有些牵强。老夫出的是‘统统赶散’,非吹散也。怨不得你总考不上举子—总扣不上题呀!唉,也算勉强及格罢。该听听二姑爷的啦。’
“大姑爷面红耳赤,有些汗颜。
“二姑爷是个武举,却粗中有细,已在心里打好腹稿,听得岳丈吩咐,从容站起,朗声吟道:‘岳父家的桃树笔直,枝儿弯弯,花蕾儿粉栈,引来蜂儿成千上万,大扫帚一挥,统统赶散!’
“老员外微微点头,颇为满意:‘嗯,不错!虽为武举,能行出此令,也算不易,尤其前几句,颇有诗意;只是后两句,有些煞风景,但总比你姐夫那个吹散要好,总算扣住了题。唔,不错!不错!也合你武举身份。’
“二姑爷得意洋洋,顾盼自得。
“老员外把叵测的目光转向三姑爷:‘现在压轴大戏上场——老三哪,今儿可就全靠你出彩儿喽!’
“大姑爷、二姑爷也都把嘲弄的目光投向三姑爷,不怀好意地冷笑热哈哈,等着看三姑爷的笑话。
“三姑娘是个极要面子的人,知道丈夫这回要出丑,急得错错似的,却干着急帮不上忙。
“三姑爷是个老实巴脚的庄稼人,又有点儿缺心眼儿,哪里会吟什么酒令,绞尽脑汁,憋出一脑门子汗也没想出来。
“丈母娘在一旁急得直咳嗽,手捂胸口做西施捧心状,像是要犯病似的。
“三姑爷一见,顿生灵感,摇头晃脑大声念了出来:‘丈母娘的腰杆儿笔直,**弯弯,脸蛋儿粉栈,老铁姘成千上万,老丈人一到,统统赶散!’
“顿时哗然,乱得人仰马翻……
“老丈人气得连人带椅倒在地上,背过气去……”
春柳儿讲完,众人笑成一团……
待春柳儿甜脆的声音一住,那边桌上几个人也叫了一声好!
有个人过来说:“这位姐儿,过来给我们说个笑话,助助酒兴!”
李大包恼道:“我们花钱请的姐儿,凭什么给你们助兴?!”
啪的一声响亮,一个满脸花抽在李大包的脸上,李大包一个跟头栽在椅子上,又倒在地上,眼见鼻子里窜出血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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