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混迹匪窝(一)(1/2)
“你!”千凰死瞪着这趁火打劫地小人!
“不愿意?那大…”
千凰使劲捂住他的嘴,在男人得逞的眼神中磨牙道:“好,我答应你。”
“早如此不就好了。”司城倾歌得意地冲千凰扬起了一个笑容,在他想要杀人的视线中,缓缓道:“但是…你若敢反悔,我就杀了你身边那个小太监。”
好不容易才从小狐狸这里占到点儿便宜,自己可得把握好机会。司城倾歌不无奸诈地补充道:“如何?”
“……”这个老狐狸!
千凰握紧了拳头,使劲在心底告诫自己‘冲动是魔鬼’!
莫生气!莫生气!莫生气!大念三遍过后,才咬牙切齿地向他保证说:“不会。”
“乖。”司城倾歌愉悦地摸了摸千凰的头发,柔软的宛如上等的丝绸一般,令人爱不释手,倒是与他这离经叛道的性子极其不相符。他好心情的趁机多揉了两把,在底下的人彻底炸毛之前,迅速回收了手。嘴角一抿,复又勾了起来,“那皇兄今日就先放你一马。”
说着人已经身处两米之外。
千凰眸光顺着他离开的背影忽闪了两下,对上了突然侧目望过来的影十。其实他就站在司城千夜旁边,起初是先注意到了从柱子后面出来的二皇子,隐隐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才看了过去。这一看不要紧,千凰冲他露出了一个和煦如三月春风般温暖的笑容,这个笑容让他一不小心想起了无殇宫那顿美味‘全狗宴’!
胃里忍不住上下翻腾了两下,顿时就来了反应。他赶紧错开视线,而后面色忐忑、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身前仍聚精会神跟众人讨论重要事情的男子,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唾沫。
但愿主子没有发现!不然…
等到耳边彻底没了动静,千凰这才从柱子后慢吞吞的走了出来。
只见屋内窗前还伫立着一个眉目如画的男子,只是平日里那双不带丝毫掩饰的清亮冷眸此刻却失去了往日的冷静沉稳,像是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看不真切他的情绪,清晰可见的是那满目愁绪。
千凰踌躇片刻,才凑近他身边,“白九,你…没事吧?”
温白九回过头来,脸上的神情又恢复了往常,他看着一脸担心的千凰,淡淡道:“我没事。倒是你,为何要躲?”
千凰反应过来,讪讪一笑,“呵呵,有吗?”
温白九没有说话。他静静地看向窗外,说道:“我可能会离开一些时日。我虽答应皇上要护你周全,但依我看来,似乎并不需要。你有足够的能力自保,不是吗?”
小心思被看穿,千凰丝毫没有觉得尴尬,反而更释然了一些,问:“你要去找景清?”
他们刚才谈论的话他也并非一点儿都没听。既然找到了彭泽的踪迹,那景清也必然跟他在同一处。
自己虽然是当朝皇子,但对于前朝的事情却是知之甚少,也不好任意揣测,妄加评判。
温白九抬眸:“父亲临终之际曾托付于我。当年的事情我还有诸多不明白的地方。”
千凰侧目望向他,虽不解,但也不好过问,至少他肯来知会自己一声这一点儿,对于千凰来说还是有些欣慰的。
“你去吧,我会替你转告楼大人。”
“嗯,多谢。”
刚因为他把自己当朋友而稍微高兴了一下,转眼就听见他客气的对自己道谢。千凰无奈摇了摇头,一时也说不清楚心里的感受。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看待温白九的,是真的将他当作了朋友,还是只是一颗名为‘朋友’的可以利用的棋子。
朋友,这两个字对于他来说来奢侈了。
初来乍到这个世界,他满怀希望可以活的潇洒肆意一点,但是当真正身临其境,已经形成习惯的东西又岂是那么轻易就可以改变了的。
望着那道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千凰走到了他先前站过的位置上,抬眼望去。窗外的光映照在云窗上,一半在明,一半在暗。
温白九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听说了这件事楼昉倒没有多大反应,一切像是早已在意料之中。反倒对于是自己来通知他这件事,千凰犹记得他当时惊讶的表情,好像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楼昉很欣赏温白九,这点千凰早就知道了。毕竟是眼高于顶的智者,能得到他欣赏的人可不多,司城千夜算一个,温白九就是第二个。但千凰一直想不明白一点,既然温白九是前朝宰相之子,现在跟前朝纠缠不清,众人怎么可能就这么任由他去呢?
千凰在府里就是日常遛鸟、四处乱窜,再不就是偶尔刺激一下影十和没见过面的影九。从那天过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司城千夜和司城倾歌两人。再后来还是从影十口中得知原因,原来温白九离开后的第二天司城倾歌也离开了,好像是有什么急事,没来得及通知任何人。
至于司城千夜每天都是事务缠身,平常千凰至少还有时间经常能晨间看见楼昉,最近却是连他的影儿都看不见了。
不过最近这几天也太平静了,平静地有些不正常,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千凰逗弄了两声笼子里的鸟,望着外面阴沉沉的天色,想了想打开了笼子上面的木栓子,“走吧,趁着还有时间。”
书房。
众人无语,都凝神在那图上打量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那个十一区到底存不存在?”连影九都有些疑惑了。幽州境内九城,算上邺城也才勉勉强强十城。这些天他把邺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着众人所说的十一区。
不只是影九,其实在场所有人心里都有这个疑惑。正是因为白家每一次都选定不同的地点,而且一处比一处刁钻,一次比一次难找,是以众人才对这个传说中的‘十一区’产生了质疑。
“这件事暂且不论。”袁纵问道,“殿下,那攻打潜山的事还要拖到什么时候?”
司城千夜淡淡看向他,“你的伤好了?”
“还没。”袁纵神色恹恹地应道,“不过这点儿小伤不碍事,属下…”
司城千夜没理会他,转身对楼昉道:“不知之前劳烦楼大人的事可有进展?”
楼昉从桌上的图中抬起头来,微笑着看了他一眼,“如殿下所料,时有反复,的确是有心人所为。不过殿下放心,老臣已经安排好了。”
袁纵不由得有些心急,郑重道:“殿下,将此事交给末将吧。末将定不负所托!”
王副将和楼昉对视了一眼,“袁将军,以你现在的身体上阵,说实话有些勉强。”
其实这还是王副将斟酌一番后才委婉了一些的说辞,要知道从殿下身旁那个影手中受过刑的人,就算身体再强壮,不休养个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再说因为他上次冲动害的殿下计划延误,错失良机,作为属下的影更不会徇私放半点水,哪怕袁纵是攻打潜山的主帅亦然。
事实也是如此,袁纵自从那天过后,见了那张趴着受刑时的凳子还有些心底发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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