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上演春宫（2/2）

百里央的视线满是挑衅，千凰不会傻傻地以为她只是简单的问候几句，径直越过她道：“啊，本皇子很好不劳挂念。”

“没想到七皇子居然会去，真是出人意料啊。”百里央拦在千凰前边，挡住了他的路，“二皇子跟你在一起？”

百里央看向千凰身后的马车，虽是疑问句却是用的陈述的口气，显然认定了司城倾歌也在。

不过在不在关他毛事，千凰挑眉一个转身越过，“你没长眼睛啊？还是没长嘴？”

千凰的意思是你不会自己看，自己问。

百里央顿时火气上涌，敢这么跟她说话，就是皇帝最宠爱的皇子也不行。更别说还是个废物了。她的手摸上腰间，动作已经跃跃欲试。千凰却是吃定了她不敢动手，洋洋洒洒甩下一句，“还没有哪条狗敢挡本皇子的道。”

刻意强调了自己的身份。果然，百里央隐忍的放下了手。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上了马车。

想来被气的不轻。别问他怎么知道，听听马车里传出的摔东西的动静就明白了。

“温太傅，因龙城连日大雨，青州到榆关的路已经不能走了，您看队伍要不要变道？”

千凰余光瞥见远处说话的男子，一身月牙白的锦袍裁剪合体，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轻缓，如芝兰玉树，光风霁月，说不出的尊贵雅致，如诗似画。

“先生。”千凰扬声唤道。这下好了，终于不用再受煎熬了。

温白九对那负责人说：“那就改道从镇江到临安，这样还能及早赶到登州境内。另外别忘了飞鸽传书给百里公子。”

“是。”他连忙退下去准备。

看着走过来的千凰，温白九缓缓开口：“你怎么过来了？”

跟着温白九上了他的马车，千凰自发躺在了那唯一一张软榻上，翘起了二郎腿，“从现在开始我跟你一起。哎呦，别说这东西虽小但还挺舒服。”

“你不是跟二皇子…。”温白九坐在桌几旁，上面还放着两本书。

见他面露疑惑，千凰解释说：“别提了，他带的女人动静太大了，他们正在车里……”

千凰对他露出了一个‘你懂的’的眼神，果然如愿看到了温白九微微泛红的耳垂，“先生，你的脸好红啊！”

“……”对上千凰戏谑的眼神，温白九便知道他是故意戏弄自己。他干咳两声，别开了眼，“若是开玩笑，你便回去。”

听出他话里的薄怒，生怕他真将自己赶下去，千凰马上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对。我不该跟你开玩笑！”

“……”

就这样，千凰鸠占鹊巢美滋滋抢了温白九的软榻，望着男子认真读书的侧脸，倒也十分惬意。

不过这种宁静的氛围并没有维持多久，在温白九将书翻第三遍的时候，千凰终于憋不住了。

“我都快无聊死了，白九，你给我讲讲这路上的风土人情呗？”

温白九不理会他。

发现他要翻第四遍，千凰跳起来一把将书夺了过去，压在了屁股底下。

温白九眼角抽了一下。

千凰得意笑了起来，继续死缠烂打，“先生，学生求知若渴，虚心若愚，你博学多闻，就给我讲讲吧。”

“给我。你这是亵渎圣人，是……”千凰坐的那个位置温白九也不好意思去夺，从来没有人会这么对他，也没有人敢这么对他。

“是大不敬对吧？”千凰接道。他都能猜到他下一句要说什么，温白九这性格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千凰耍赖道：“我不管，你不给我讲我就不给你。”

“……”温白九无奈：“你要听哪里？是景物风貌，还是人文地理，存在时间？”

“这个还那么多讲究？那你就随便挑一个你熟悉的说吧。”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

听他张口就来，果然没好事，千凰没好气道：“停停停！你给我讲什么《礼记》！换一个换一个……”

说完他躺回榻上，继续翘起二郎腿，好像他才是先生。

“好。”温白九淡然道。

若真是酒囊饭袋，怎会他一提便知出处，还能说出那样深刻而惊世骇俗的见解。

温白九望着那把玩书籍的男子一双眸子重归宁静，“那就讲曾经的轩辕王朝吧。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百千家似围棋局，十二街如种菜畦，临安大道连狭邪，青牛白马七香车……”

让你换一个怎么越讲越无趣，千凰暗自嘀咕了几句，揉揉困懒睁不开的双眼，拍拍双颊，勉强撑起精神继续听，耳边男子仍旧滔滔不绝地介绍着。似乎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一口气说那么多话。

“……”

听到耳边传来的平缓呼吸，温白九侧眸一看，榻上的人已经双眼紧闭睡着了，手上还捏着从自己手中抢过去的那本书。

“七皇子。”他走到千凰身边，试图将书从他手中拿出来。

一抽，没抽动。

“白九。”忽然一声梦呓溢出。温白九一愣。

“白九嘿嘿。”

听到这道贱兮兮地声音，温白九好笑地摇了摇头，这人还真是…非要让自己给他讲最后却自己睡得不省人事。

意识到自己居然无意识地笑了，淡然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复杂。

他望着熟睡的千凰，平日里两人相处都是他一个人在旁边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还没有过这种相处经历。有点儿新奇？

因为身份的原因，他自小都是一个人，哪怕进了书院也是。从来没有朋友，更没有人主动来跟他交朋友。更别提强硬的拉着他的手发誓这种体验了。

想起千凰那日所说的话，还有这段时间的相处，温白九心里那块从未有人涉足的地方似乎有些触动。

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