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虐恋情深（一）（1/2）

“秦家贩卖假盐，以次充好，倒卖皇室贡品，勾结朝中官员，买卖官职……还不止这些。”看着秦老夫人不可置信的模样，千凰轻描淡写的补了一句，“哦，看来您儿子他们没告诉您吧？也是，毕竟是强占别人家的商铺，连商标挂的都不是你们的。我不得不赞叹一句，你们秦家做事就是严谨，滴水不漏。”

这话听到秦老夫人耳朵里简直就是对她莫大的讽刺。她看向秦曲，秦曲心虚地垂下头，不敢看她。心一沉，她又望向自己的孙儿，“无明，你告诉我，他说得这些都不是真的。”

望着千凰意味不明的眼神，秦无明缓缓开口：“这些都是我一个人做的，跟他们没有关系。”

这话与直接承认无异。

秦老夫人气的几乎站不住，拐杖捣的地面铛铛响，“无明！我以为你比你爹强，你怎得也如此糊涂啊。”

为了秦家这些年来他都是选择不择手段，无论是对待生意，还是对待…爱情。

有人说，求而不得，舍而不能，得而不惜，是人生最大的悲哀，而他，三样全占。

“无明，我将秦家交到你手里，你就是这么对待的？你怎么对得起你那死去爹娘啊？”

原来这秦曲并非是秦老夫人所生，而是秦老爷当年酒后与一个粗使丫鬟一夜之后生下的。秦老爷因为此事一直愧对于她，也不敢提起。那丫鬟生下秦曲没几年后就去了，秦老夫人心胸宽广，见那孩子可怜，这才领进了家门。

秦曲搀着几近崩溃的秦老夫人，看着柳墨，“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就算不看在我们的面子上，你跟无明，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一点儿都不顾及往日的夫妻情分吗？”

柳墨嘲讽的笑了一声，“夫妻情分？”她冷笑的看着秦曲，“当年我只身嫁入秦家，大婚之日你们干了什么？上门勒索！我一心为秦家着想，帮你们重振家业，可你们呢？你们又是怎么对我的？”

林楚望着咆哮着的女子，有些心疼。

柳墨的话犹如杜鹃啼血，字字句句打在秦老夫人心上，以前她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现在她后悔了。

“柳墨，我们秦家确实亏欠于你。这是事实。我不求你原谅，但是无明，无明是我们秦家唯一的血脉，当初是我逼着他骗你，也是我逼着他疏远你，娶岚儿…这些都是我做的，他是无辜的…。”

“祖母，你们不要说了。之所以走到今天全是我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这边秦老夫人还在苦苦哀求，真正让千凰见识了什么叫祖孙情深，“墨儿，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说到最后，她竟直接跪了下去。

“娘，你这是干什么？”秦曲拉住她惊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柳墨摊上这么个胡搅蛮缠的祖婆婆，千凰也是醉醉的了。刚才进门赶着人家走，给了休书还不肯，必须要羞辱一顿才行。现在知道自己孙子有难了，马上就跪下讲恩情。道理，规矩跟她这种人是完全讲不通的。

千凰笑意盈盈的道：“老夫人您还是快快请起吧，莫要再弄得自己如此难看。秦家所犯每一条都是抄家灭九族的死罪。放心，你们一个都跑不了。用不着互相谦让！”

那种越对着敌人越笑得灿烂的人是为可怕，而千凰更甚。花斐看着他，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一个身后长着黑色翅膀，浑身冒着黑气的邪恶恶魔。

“没有谁是无辜的。”她跟秦无明是无论如何都回不去了。柳墨将她的手从衣服上拿掉，“现在说什么一切都晚了。”伤害已经造成了，难道说一句无辜就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如果她认同了秦无明，那么她这么多年来的坚持又算什么，靠着仇恨才活到现在的她又是什么？存在的意义在哪里？

是对是错，已经不重要了。

话音刚落，门口突然涌进一群人，为首的是大理寺卿简弘毅，“将秦家的人统统都给我抓起来，一个都不能放过。”

“简大人，这是怎么回事？”秦曲慌乱的看着将他们团团围住的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