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女装替嫁（1/2）

翌日，三人朝着三个方向而去。

柳墨直奔城南，在一处不起眼的屋舍前停了下来。此处房子虽然并不气派，但是每天来拜访的人络绎不绝。因为里边住着建安城最富盛名的王媒婆，城中有不少大户人家都是经由她手或者被她撮合而成。

大部分来的人心里都盘算着要跟她打好关系，以后嫁女娶妻都不成问题。碰上机会了，说不定真能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呢。

跨过门口放着的那堆杂七杂八的东西，柳墨推门而入。紧闭的房门和窗户传出一阵嘈杂声，偶尔还夹杂着几声咒骂。

“娘的，谁这么会挑时间？”低俗而粗鄙的声音，显然是一个男人。他们发现门外来人了。

“死相！你赶紧的，别废话了。”又是一声催促。

话落便是一阵悉悉索索的摩挲声。

柳墨抱臂看着匆忙开门出来的一男一女，男的很年轻，二十五岁左右，一副流氓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女的正是王媒婆。

男人上面的小褂还没穿好，正在费力的望裤腰里塞。再看看两人脸上的红晕和汗意，柳墨眼里划过了一丝不自然。她道大白天关着门干什么呢。

“哟，哪儿来的漂亮小娘子。”男人冲柳墨吹了声口哨，淫邪的视线划过她遮着面纱的脸，落在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上，流连忘返。

柳墨眼神一冷，袖中的匕首亮了出来，指着他的脖子，斥道：“看什么看，还不快滚！”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我马上就走，马上就走。”看着离他喉咙不过一指距离的刀尖，男子点头如捣蒜，就差给柳墨跪下了。有贼心没贼胆。

男人连滚带爬的往外跑，还不忘回头看王媒婆，不死心的喊着：“我下次再来找你。”说完就赶紧溜之大吉了。

“你这姘头对你可真好。”柳墨一脸嘲讽。

王媒婆脸色有些难看，审视了她一番，熟门熟路的问：“姑娘是来相亲的还是说媒啊？要不里边请，进去坐坐。”

想起两人刚在里边干的勾当，柳墨眉头一皱，“不用了。就在这里吧。”

知道她是嫌弃了，王媒婆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厚着脸皮，轻笑了一声。将头发斜放在一边，一边用手梳理着。颇有分半老徐娘的风韵。

“我是来跟你谈一笔交易的。”

“说来听听。”王媒婆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明日秦家大婚，听说秦家请你去东华苑接新娘。说来有趣，我对那个新娘不怎么满意。”

王媒婆抬起头来，“姑娘，人家成亲是娶新娘子回去自个儿看，进的是秦家的大门。”言外之意就是你不满意，碍你什么事了。

“可我就是非要给秦家主换一个呢。”

王媒婆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哎呦，这新娘子是说换就能换的了的吗？”

“看来你是不认得我了。”柳墨望着她，将脸上的红纱扯了下来，露出下面那张被彻底毁了的脸来，“王妈妈，别来无恙啊。”

“秦夫人……”柳墨脸上的刀痕虽然已经变浅，但猛然一看还是特别吓人。王媒婆倒吸了一口凉气，捂着心口差点叫出声来。虽然听别人说她被逐出了秦家，但没有亲眼见过，没想到好好的一张脸给毁成了这样。

王媒婆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震惊过后迅速冷静下来。望着柳墨笑容越发亲和，“既然是熟人，那这个忙我就帮了。但是秦夫人您也知道这件事风险有多大……”她还盘算着怎么坑她一笔。

“你叫我什么？”柳墨美眸一眯，不悦道。

“柳，柳小姐。”看着瞬间横亘到她脖子上的刀，王媒婆一动不敢动，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柳小姐，我说错了，说错了。”

“哼！”柳墨眼底闪过一丝精芒，利落的收起刀来。王媒婆看着她利索的动作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曾经那个人人可以欺压打骂、整日以泪洗面的柔弱女子转变居然如此之大，变得这么的……可怕！

“明日秦家的新娘只能是我‘妹妹’，另外我不想看见她出什么意外。这是一千两。”柳墨斜睨着她，从怀里掏出十张银票来。王媒婆面色一喜，赶紧去接。一千两呐，足足够她一年赚的了。

“慢着，我话还没说完呢。”谁知柳墨只是虚晃一下，又拿了回去。王媒婆的手就这么停在半空中，被吊的心痒难耐，“您说。”

“这些是订金，事成之后，还会有三倍的报酬。”

“三倍！”王媒婆瞪大了眼，款爷，阿不款姐啊！

扫了一眼她那贪婪的模样，柳墨欲言又止，“但是，事情要是败露了……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知道吗？”柳墨将匕首在她脸蛋上来回划了两下，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