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才人和人才（三）（1/2）

九、才人和人才（三）

众人已经猜出了黄良的用意，文意和满姑眼中充满期待和感激。

“小胖子，这次的办法有趣吗？”满老头如同孩童。

“没趣，而且这个办法不是我的。”黄良故意不看他。

“不是你的？那是谁的呢，有趣，有趣。”满老头神情活泼起来。

“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是圣人吗？”

“是啊！”

“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会了解人间的疾苦吗？”

“……”

“一个不了解人间疾苦的圣人能做出完美的作品吗？”

“……”

“一个想做出完美作品而又做不出完美作品的的圣人花费的时间有意义吗？”

“……”

“一个做事没有意义的圣人有生存的价值吗？”

“……”

“学而致用才有价值，固步自封地追求完美那是一种病态心理！”

这次连谢梓桑和李月都听得目瞪口呆了。

此刻满老头竟然顾不得碗中的鸡腿，口中喃喃：“对啊……不对不对……我错了吗……不对不对……”起身旁若无人径直走了出去。

黄良刚想放下装酷的神情好好的喝口酒。门口人影一闪，满老头又走了进来。

“你那个朋友叫什么？”

“好朋友。”黄良只能举着酒杯说。

“好朋友，好，好……我把我最好的石雕送给他，固步自封，固步自封……好，好……”口中喃喃，转身又走了。

“不好意思，谢谢你，良子哥……”文意举杯。

“知识分子都有这臭毛病，自己的思想作祟，想得太多。而且我看你家老头子还不是一般的知识分子。”

“我们从来没有听他说起过往事，不过他懂的知识确实不少。满姑在他身上学到的文化不比一般大学生少。”文意补充了一句。

满姑听到说起她，有点害羞地笑了笑。

“良子哥，你那位好朋友是邵总吧？”谢梓桑终于反应了过来。

“子桑，给哥点面子行不行？不过说实话，那小子确实有很多东西撑得住场面，他要知道他的话今天被我用来教训一个老头子，肯定得意得不得了……”

少了一个在思考问题的满老头，剩下的酒喝得非常痛快……

周六，午后。

邵华坐在走廊里，午睡起来有种惰惰的懒。廊里微暖的夏风拂过肌肤，不远处树上的夏蝉嘻叫，让他的思维仍然凝固着。时间好像也凝固着，古老的夏日里，也一样出现过这样的场景吧，邵华的脑子里缓缓地流动着一种原始的幸福感。

昨天晚上给贾茹写的信现在还没有寄出去，他抬头看了看蓝天白云，伸了个懒腰，情不自禁地唱了句：“好想给你写封信，告诉你这里的天气......”一种情愫在他的心里动荡，邵华站起来，决定把它塞进村口的邮箱里面去。

超市，人头攒动。

邵华走出超市大门，看见一个人正对着他笑。

肖男，第一次穿裙子的肖男。

“我给你打了电话。”肖男说。

邵华心里也是这么想。

“今天晚上月亮这么好，我想去沙滩上走一走。”

银色的沙滩，河风习习。

情侣之间间隔出最好的距离。邵华心里开始感觉拘谨，幸好月色朦胧。肖男一直不说话，给人一种小心翼翼的感觉。邵华联想到了多年前偷西瓜的感觉，极其相似！

邵华还是给肖男讲了当年偷西瓜事件，他觉得这样的气氛不对。肖男笑了，感觉开始轻松。

走了五公里，周围已经没有了窃窃私语的情侣。

“现在还经常联系吗，贾茹？”女人更在乎的其实是女人。

“差不多失联了。”想到今天下午刚刚寄出去的信，他的脸有点烫。

“是你的初恋吗？”肖男紧跟不放。

“不是，基本没恋。”

“什么叫基本？”

“就是没有跟任何一位异性那些那些过。”

“哪些哪些过？”肖男仍然没有放松的意思。

“你一个女孩子面前，我不说。”邵华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在一个女孩面前说男女亲热的词语他感觉太难堪。

“牵过手吗？”

“嗯。”

“拥抱过吗？”

邵华摇摇头。

“吻过吗？”

“没有。”

“那什么......”

“打住打住，到此为止。”邵华心理上还是有点尴尬。

“没想到你是个纯男啊！”

河面偶尔有河水哗哗的声音，四周显得更加静谧。

“今天晚上我是特意来感谢你的，邵老板。”听得出肖男的笑意。

“惭愧，没有尽力。”

“邵老板一句话财政就给我爸拨了4万，局里的矛盾基本处理了。我爸特别高兴，说你是人才。”

“为教育事业做贡献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谢谢局长看重。”

“我也要谢谢你替我解忧。”

“所以你今天晚上穿了裙子？”邵华也不习惯人的感谢。

“是！”肖男的语气恢复了以往的野性。

“只为了跟我在一起？”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