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这个王后不是好人(1/2)
春桃点头,“喝了呢,奴婢送过去没有多久,季公公就差人把空壶送了回来,还说,以后每天,都送一壶过去。”
“哦。”
那就是说,老皇帝还是挺喜欢喝的。
温婉问,“今天的送了没有?”
“送过了。”
“那你明天再去送的时候,烤一只烧鸡,切成薄片,放在盘中,一并端过去,他若吃了,往后再做。”
春桃不明白,提醒道,“小姐干嘛管陛下的吃食,他的饮食都是由专门的人负责,再说了,陛下身体不好,这饮食方面,咱们就不要多管了,以免惹祸上身。”
“我身上的祸很多,不差这一桩。”
春桃,“……”
她郁郁道,“好吧,小姐说的都是对的。”
温婉笑,拿起筷子吃的时候,让她把守在宫门口以及宫外的人都遣的远远的,然后,问她,“你是怎么跟东方锦结交的?”
“就那天,奴婢给娘娘做牛排,加了一味甘草香料,那香料,是东方锦推荐给奴婢的。”
“是么?”
温婉眼睛眯了一下,难道这个东方锦也是进宫来害她的?
“后来呢?”
“后来啊,后来奴婢就去找他了!他竟然给奴婢推荐那种阴墓里长出来的东西,要是奴婢吃就算了,可那是给娘娘您吃的,奴婢当然是不依的,那天冲到御膳房没找到他,后来他进宫了,奴婢找他算帐,他说那草虽生于阴墓之地,却能滋补甘肠,护血固体,是难得的大补之物,他也是好几年才看到这么几株,就分了奴婢两株……”
“如此说来,他还是好心了?”
“奴婢也不知道。”
温婉淡淡垂眸,挑了一筷子灌烧肉,肉很酥嫩,嚼下去才知道,全是肥肉做的,但却一点儿都不油腻,入口齿香。
她一愣,眉梢顿时添了喜色,“好肉啊!”
看她吃的那般满足,春桃也很开心。
她笑道,“娘娘喜欢吃的话,奴婢晚上再做。”
“嗯。多做点,给容妈妈他们送去一些,顺便给陛下也送一点儿,还有钱一他们,都不要落了。”
“是。”
吃罢,温婉又拉着她聊了一会儿话,主要聊的,都是东方锦。
温婉对东方锦不了解。
她之所以知道他,是因为她对这个东方家族挺好奇,就让春草格外查了查,如今,从春桃口中听来,倒是觉得,这个东方锦,还有点良心未泯的纯真。
但也不好说啊。
这年头,知人知面不知心。
温婉站起来说,“有点困了,我去躺一会儿。”
“奴婢先伺候娘娘睡下。”
“嗯。”
温婉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
春桃收拾了残盘,把温婉写的那张准备材料的信帛拿给钱一,让他按照上面写的东西去采买,又拿了一袋钱给他。
钱一接过,很快就出了宫。
他去街上采办。
金秋一直在盯着德阳殿的情况,是以,当钱一一有动静,她就立马跟了上来,跟了一路,把钱一采买过的东西一一记下来,回头,禀报给了炎烈。
炎烈此刻不在书房,在他的锦鸾宫里。
锦鸾宫,四季如春,美若仙境。
炎烈斜躺在长长的凤凰羽榻上,他穿的不是紫袍了,而是素蓝飞雪的白色缎子袍,长长的袍尾拖在榻边,脚下踩着一只凤血石雕的脚凳,头下枕着千年狐皮做的峦枕,峦枕如雪,映衬着他的黑发,玉颜,那景象,美的有如一副画。
金秋在门口踌躇了半天,没敢进去。
炎烈将书本放下,淡淡瞅过去,“有事要禀?”
“是,王爷。”
“说吧。”
“王爷让属下注意王后那边的动静,刚刚,钱一出了宫,去了市街,买了一些东西。”
炎烈眉头一皱,微撑着身子坐起来,“买了什么?”
“一些材料。”
金秋走过去,将记录的纸页递给他。
炎烈接过来,他缓缓展开,目光静静落上去,然后,就定格了。
这买的……都是什么?
三寸长的条木,麻绳九米,透明长管子,绣花纸,指南针,被面,单门扣,耐磨的红绳,黑绳,彩绳,萤……萤火虫?
看到最后一个萤火虫,炎烈的嘴角一抽。
王后是想干什么?
萤火虫她从哪里买?农户手中?一文银一只?还是一文银十只?
炎烈将纸一合,问,“这些东西花了多少钱?”
“属下在钱一每买一个东西离开后,就去问了店家,结果,等钱一走后,属下合计了这些东西的费用,竟然是,只花了二十两银子不到。”
二十两。
确实有够少!
炎烈抿唇,“有打听到这些东西都怎么用?”
“没有。”
“再去探!”
“是。”
金秋转身,继续去监视德阳殿。
炎烈又将纸页拿起来,反复地看,看着看着,脑海里似乎就勾勒出这些东西的用途了。
他冷冷一笑,唤,“裴根。”
“王爷。”
管家随时随刻待命。
炎烈将手扬了扬,“把这个差人送给银霜,让她依同样的东西购置。”
“是!”
裴根上前接过纸,又立马下去,派人去送。
银霜看了之后,即刻去买。
但东西买回来,不知道怎么用,就又回府去问炎烈,炎烈给她的话是,暂时先放着。
王爷说放,那她就只好先放着了。
春草这两天都在跟踪张小辉,发现他只要没事的时候,就必然会去一家名叫“鹦鹉”的小馆。
有一次,在张小辉进去之后,她也要进去,结果,被门口的小厮拦住了。
那小厮说,“鹦鹉小馆只接男宾。”
男宾?
春草眨眼间想到张小辉非常好色,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
这天,在张小辉又进鹦鹉小馆之后,她也换了男装,跟了进去。
进去之后,才发现,这里面……
咳!
虽然经历过情事了,但看到这里面的情形,春草还是止不住地红了脸,红了脖颈,这,这,这些人……
男的和女的,交叠在一起,也不避讳人,画面简直是不堪入目。
这北烈人,竟如此开放?
春草连忙上楼。
她原以为,楼上有包厢,至少好点,却没想,上了楼,更是不得了,虽说楼上都是包厢,但,有些人不关门,有些人倒是关门了,可那声音……
她沿着那走廊走到底,打开紧闭的小轩窗,正想着要不要从这里跳下去呢,忽地,肩膀被人一拍。
她陡然一惊,扭头。
一个尖鼻子尖嘴的少年笑道,“兄台,要不要一起玩玩?”
一起?
春草眨眼,不明其意。
那少年道,“一起玩才有意思,正好我们缺一个人,看你眉清目秀的,是……第一次来?”
春草轻咳一声,压低声音,“嗯。”
“那正好,我们可都是老手呢,不瞅等会儿丢人。”
那少年说着,伸手就去拉她手臂。
春草连忙躲开,急道,“你带路。”
那少年笑一声,转身,往某个包厢里去。
包厢的门没有关,刚走到门口,屋内的情形就一览无遗。
床上,一个女人,两个男人,都没有穿衣服,就大敕敕地……
春草脑皮一紧,慌忙要转身。
那个少年却是将她一拉,接着将门一关,不知道对谁说了一句,“张兄,人找来了,是个新手,你教他吧,我们看着。”
所谓的玩乐,就是这般。
那少年说罢,床上的两个男人,随手拿了一件大袍披在身上,离开床上的女子,转而坐到了椅子上,开始喝酒。
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游戏。
春草真是硬着头皮,抬起头啊。
她其实很想拔腿就走。
但是,那个被唤作姓张的男子已经站起了身,他是背对着她的,她没有看到他的样子,但是,在他转身那一瞬间,春草顿时惊了!
张小辉!
春草脸色一白。
张小辉眯眸看着杵在门口的春草,看了好大一会儿,忽地,他低声一笑,扭头冲刚刚的少年说,“这个人哪里找来的?”
“走廊上啊。”
“是么。”
张小辉向着春草走来。
春草双手握紧。
张小辉既是来玩的,自然跟刚刚那两个男人一样,只披了一件大袍,上衣是没有穿的,露着胸膛,下面虽然是穿了裤子,但松松垮垮,手一扯就会掉的那种。
而且,他刚刚应该是玩过很多场了,身上的气味很浓烈。
他一靠近,春草立马把脸一拐。
张小辉看着她的侧脸,笑,“敢来玩,还不敢看?”
春草立马往后一退,依旧压低着声音,“抱歉。”
说罢,飞快地转身,往门口奔去。
她如果知道是这种玩法,打死她都不会跟来的!
她也只是找他而已!
如果不是想给他设计,她何苦会跟来这种地方。
她退到门口,伸手要拉门,结果,没拉开,张小辉用身体挡在门上,挑眉看向她,“既然来了,就好好玩一玩。”
说着,伸手,就要抓她。
春草情急之下,使用了内力,将他的手震开。
张小辉一愣。
那两个坐在桌边喝酒的男人也愣住了。
包括那个少年。
三个男人眼神一沉,同时站起身。
张小辉挥挥手,示意那三人都坐下,“大概是没玩过,磨不开脸皮。”他盯着春草,说的格外的意味深长,“第一次嘛,多少有点难为情。”
那三个人看一眼春草,缓慢坐下。
坐下的时候,少年说,“要不,我来?”
“不用。”
张小辉道,“很久没有教过新人了,那样的乐趣,比起玩女人的乐趣,还让人兴奋些。”
说罢,又看向春草,“这道门好进,但是不好出呢。你可想清楚了,是一直站在这里呢,还是大伙玩舒服了,各回各家?”
春草忍着想杀人的冲动,皱眉问,“怎么玩?”
“都说了我教你。”
张小辉也不去牵她手了,她那么排斥,搞不好真的会惹毛她。
他转身,往床边去。
床上,那个女人还躺在那里,扭的像蛇一般。
张小辉走过去之后,看也没看床上的女人一眼,挨着床沿一坐,立马的,那个女人就缠了上来,手臂环在他的腰上,身子贴着他的。
张小辉扯开她的手臂,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地把她扔了出去,“爷这会儿没兴趣,你跟他们去玩。”
那美女嗔他一眼,乖乖地窝进那两个喝酒男人的怀里了。
少年眨眼,“没女人,你怎么教?”
张小辉笑,笑着看了一眼春草,这才将身子倚在床柱上,慢慢道,“这种事,自己亲自教,不是更有乐趣?”
那少年一愣,似乎有点忍受不了,“你何时染成好男风了?”
男风?
张小辉心知肚明,眼前的这个“少年”,可是真正的女人,美人,而且,是他惦记的,但嘴上却道,“偶尔,尝尝鲜。”
那少年真是无法忍受。
张小辉大概也不想让他看,就道,“你不想看,就先出去,等我教会了她,你们再进来。”
另两个正与女人玩着的男人,一听,问,“我们也出去?”
“嗯。”
两个男人顿了一顿,这才若有所思地看了春草一眼,抱起女人,走了。
少年也走了。
靡味十足的房间内,就只剩下了春草跟张小辉。
这是张小辉故意的。
又何尝不是春草乐于见的!
他一个人,她才更好对他下药。
张小辉拍拍身边的床铺,“过来坐一坐。”
春草走过去,坐下。
张小辉伸手就揽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一抱,春草额头青筋猛跳,张小辉的脸凑过来,却是没有吻她,只是用鼻子嗅了嗅,叹道,“好香,果然跟这鹦鹉小馆里的女伎不一样。”
春草默默地,将准备好的迷幻药用内力蓄在掌心。
张小辉抱着她,低低问,“是第一次么?”
春草没应,她只是在找准时机。
张小辉又低低地自言自语了起来,“肯定是第一次,你这样的人,谁会喜欢啊,除了爷觉得好看……”
话没说完,陡然间,唇上一软,一股异香沿着唇瓣滋滋麻麻地传来。
春草将手贴于他的唇上。
就是那么一贴,张小辉顿感身体燥热的厉害,他呼吸一紧,飞快地拿开她的手,急迫地去吻她的唇,“春草,春草,春草……”
那般灼热的呼唤,沁着汗湿的手心,紧绷的身体,将她狠狠地压在身下,疯狂地亲吻着。
那天在流秧河,第一次看到她,他就好想好想把她这般压在身下,为所欲为,为所欲为,终于可以放肆地为所欲为了。
这一夜,极为疯狂。
他不停的索要,不停的索要。
直到天亮。
他睁开眼,却发现,自己不是在鹦鹉小馆,而睡在他旁边的女人,也不是春草。
他陡地一惊。
还没细细看清楚躺在身边的女人是谁,房门,呼啦一下被拉开。
门口,拥进来几个人。
人……
张进喜黑着脸,冲进来就往他脸上狠狠一扇,“你知道哥很喜欢翠芝,你知道哥这一生非她不娶吗?你好色,哥不管你,可是,你好色竟是好到了你未来嫂嫂的头上,你,你……”
张进喜指着他,气的手直抖,到最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张小辉脸色一冷。
他看着站在他面前,气的直抖的大哥,又转眸,看向门口,同样的脸色愤怒的刘员外,还有,他的妻子。
他默默抿了一下唇,这才慢慢转头,看向身边的女人。
让他疯狂了一夜的女人。
一张不陌生,却让他压根兴奋不起来的泪痕满面的脸。
张小辉在看清躺在身边的女人是刘翠芝时,眼中杀气冰冷似刀。
所以,昨天晚上,他被算计了?
他是怎么被算计的?
他记得他当时抱的的的解解是春草,她身上清冷的像是雪山白莲一般的香气,他怎么可能会闻错!
那么,是她伸手贴上自己唇的时候?
张小辉快速地,冷静地分析着。
末了,他抬起头,对他大哥说,“哥,我……”
“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张进喜怒吼,怒吼完,眼睛看向床内刘翠芝那一张泪痕满面又楚楚可怜的脸,他的眼眶都红了。
“你,你娶了她吧。”
张小辉想都没想,立马拒绝,“不娶!”
“啪!”
又一巴掌扇来。
“你都糟蹋了她,你不娶她,你让她往后怎么办!”
张小辉忍着脸上的疼,沉声不语。
他虽然好色,但玩的,都是娼妇,从不玩良家妇女,更不可能玩未出阁的小姐,尤其是,他哥哥的女人。
他拧眉,昨天晚上,他到底做了没做?
他很想说自己没做。
但,他在情场浸润多年,做还是没做,他自己最清楚,尤其是,身体的疲惫和满足是没法忽视的。
所以,昨天他真的做了。
跟谁?
刘翠芝?
别看他哥喜欢刘翠芝喜欢的紧巴巴,他却是连瞧都瞧不上眼的,他竟然睡了这么一个女人!
一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一个女人,刘小辉真是觉得像是吃了一只苍蝇那般难受,尤其,他没有忘记,他昨晚有多疯狂,有多兴奋!
他狠狠地抿着唇,无视他哥的愤怒,无视刘员外夫妇憎恨的目光,穿好衣服,出门。
刘进喜拽住他,“你去哪!”
“找人算帐!”
“翠芝怎么办?”
“你想娶就娶,你不想娶,那她就一辈子别嫁了!”
张小辉走之后,张进喜看着床上包裹的紧紧的刘翠芝,沉痛地说,“翠芝,你……”
“滚开,你们两兄弟都不是好货!”
刘员外冲过来将张进喜一推。
刘夫人连忙将翠芝一抱,哭道,“儿啊,你这个遭了什么孽啊,竟是惹上了这两个冤家,你以后可怎么办,怎么办啊!”
刘翠芝也哭。
刘员外看自己宝贝的女儿如今这副样子,也是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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