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显现（2/2）

顾皓森也浅笑出声，这算是这么久以来最好的消息了吧。

杜默明放下手中的电话，走出电话亭。漫步在街头，他帽子压的很低，但依然看得到他微扬的唇角。

“通知到了吗？”狼已经早早在卧室等着杜默明的消息了

杜默明脱下外套，说道“嗯。先告诉他们我已经在暗处行动就好。”

“嗯。那就好。”狼说完，起身准备离开。此时，杜默明看见了狼手中拿的画纸

杜默明一把抢过仔细看了起来，狼吵嚷着去拿，却比杜默明矮了一个个头，根本够不到。

杜默明看了一会儿，将画纸还给狼。画纸上是简单的将这卧室里的家具都描绘了一遍。虽没什么奇特的，但却是对于狼来说最致命的弱点“你不是狼！”杜默明厉声说道“难道你就是夏天？”

夏天怔楞在原地，随后低头沉声说道“原来他连最重要的秘密都告诉你了吗？”

“嗯。这是必须的吧。我和他现在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杜默明走到沙发上坐下，又说道“坐回儿吧，反正也暴露了。”

夏天乖巧的坐回到床边“你怎么看出来的？画吗？”

杜默明点头，说道“算是吧。毕竟我和狼认识这么久，从来不画画嘛。而且你一定格斗技巧都没有，按理说，如果是狼的话，从我手中抢过画纸应该轻而易举。”

夏天唇角微起“也对，看来他因为太常出现，以至于你已经对他如此了解了。”

杜默明沉默片刻说道“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吧。”

“嗯，因为我醒来的频率越来越少，时长也越来越短。”

“不过，你怎么知道这里的？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刚才出去做了什么？”

夏天将狼的日记本交给了杜默明，杜默明看见了上面的地址和自己与狼商量好的行动计划，恍然大悟。

于是也就松一口气，说道“既然你也都知道了，那么情况就是这样。我是被狼救下来的一名警察，不过我不打算回警队，因为现在警局几乎全是陈兰的眼线，我一会去，狼就下我的事情就会败露。我就和狼商量了一下，准备暗中查到陈兰的底牌，将她推翻。”

夏天点点头，随后翻到记载着狼与陈兰对质的段落，说道“狼说，我们吃的那种药丸实则是保持他的存在，而消灭我的意识，只真的吗？”夏天眼眶泛红，即使他再怎么不相信，可是自己意识存在的时间越来越短，这是不争的事实。“我，我会消失？”

杜默明皱眉，接过那本日记仔细的查看起来，上面写道“接下来，我要以第三者的口吻来向夏天你解释我所调查到的你和我之间的联系。首先，我不的不告诉你，现在看来，狼和夏天之中必然会有一个人格会随着另一方人格的不断健全而消失。我知道你看到这里会很震惊，会很害怕，但你也必须仔细看我接下来所要说的话。

一开始我们双方答应了维持彼此存在，而开始服用陈兰给予的药物。但是随着我的不断调查发现，这种药物并不是让狼和夏天彼此维持存在，而是加速磨灭掉其中一方的人格。而由于狼是本人格，夏天是狼的衍生人格，在药丸的作用下，作为衍生人格的夏天会随着狼服用药丸的时间增长而逐渐消失。

但是，这对狼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药丸有着它最大的副作用，那就是遗忘因子。随着这种药丸的持续服用，狼会开始渐渐遗忘掉自己过往所有的经历。就像是一个漏动的沙袋，不管你怎么去用它装满沙子，它们也都会从漏洞又渗漏出去，周而复始，永无止境。

所以，如何对于药丸的把控，以至于一方面能够让我有足够的意识去继续调查，一方面又可以维持对过往的记忆，这是我现在需要找到的解决办法。我知道这很残酷，但我们不得不面对现实，药丸倾向于留下我，可是我必须去找回过往的记忆，所以我不可能听从药丸的支配。夏天，你会如何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