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话（1/2）

午夜，血腥的圣诞已经过去，时间定格在12月26日0时10分10秒，据童灵灵被绑架已经过去了16个小时39分10秒。

“叶蓝天，你醒了。”汪美涵给叶蓝天倒了一杯热水。

“这是哪儿？”

“医院，你已经昏迷好几个小时了。”

叶蓝天触电一般，脑海中回忆起了白天的一幕……

“蒋小米呢？他怎么样？”叶蓝天问。

“他比你运气好，只受了一点儿皮外伤。”

“他没事就好。”叶蓝天敲打自己的头，强行梳理好头绪。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童灵灵呢？还有，那个地方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爆炸？”

“我们当时来晚了一步。可恶，我要是早一点儿关心童灵灵和萧风就不会有这么多意外发生了。”汪美涵懊恼地说。

“太巧了。”

“怎么了？”

“我是说白天发生的事情太巧了。萧风莫名其妙地就遇到了一个扒手，紧接着与童灵灵分开后，火狐狸就在光天化日下绑架了她，如果是你，你会相信这是一个巧合吗！”叶蓝天恢复了精神。

“你是说……”

“组长，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毒雾集团最恐怖的地方就是驱使未成年人为他们工作，直觉告诉我，火狐狸是有预谋的，他和那个扒手是一伙的。”

黎明降临，另一个噩梦即将开始，时间定格在6点38分，据童灵灵被绑架已经过去了23小时7分钟。

童灵灵此时还在睡梦中，她梦见了周雪儿、梦见了汪美涵、还梦见了萧风……

如果不出意外，她本应还在正常的生活轨迹上，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吃早饭，可命运的捉弄，却在她味蕾里残留着苦涩的味道。

“睡得真甜呀……”一句不经意的话，打破了童灵灵的梦境，把她拽回了现实。

“呜……”童灵灵想喊出声音，可却无济于事，因为她发觉她的嘴被堵住了，可就算滴水未进的她喊出声音来，又有什么用呢？

偏偏这时候，童灵灵肚子饿得发出了声音，当然这种声音没有逃过火狐狸的耳朵。

“感觉现在很饿对不对。”火狐狸坐在童灵灵的沙发上，慢慢把手移向她的腹部。

童灵灵身体剧烈摇晃，最后火狐狸粗鲁地扯掉了童灵灵嘴上的抹布。

“我要喝水。”童灵灵抗议道。

“想喝水，可以啊。你要怎么报答我。”火狐狸不怀好意地笑着。

童灵灵定睛望去，发现火狐狸腰间挂着一把小刀，便决定智取，假装妥协。

“我服软可以吗？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早一点儿识相不就没事了吗。真是可惜了你那娇生惯养的身体。”

“我知道你是为了报复一个人，只要你放过我，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反抗。”后半句话，童灵灵几乎是强迫自己说的。

“鬼才信你呢！”火狐狸两根手指卡住童灵灵颈部，将她拉起。

童灵灵内心正身陷绝望的时候，火狐狸强行把她抱在怀里，说：“不过我愿意当一次鬼。”

突如其来的变故并没有击垮童灵灵，她依旧淡定的说：“先解开我的绳子好吗？我被勒疼了，而且你也不方便呀。”

“你身上的味道真香啊！”火狐狸不理会童灵灵，用力嗅了嗅童灵灵的头发。

“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我就可怜你一回。”火狐狸割断了童灵灵身上的绳子。

“但我这里没有水，酒你可以尽管喝个够。”火狐狸变魔术般掏出一罐啤酒。

也许童灵灵真的是饥渴难耐，想都没想就接了过来，可酒咽到了一半，她便感觉肠胃像被蝎子蛰了一样难受。

“继续喝。”火狐狸把刀顶在了童灵灵脖子上。

童灵灵仰起头，含泪把酒喝光，几秒钟后，她便感觉到天旋地转。

“现在怎么样，是不是身体开始发热，心脏跳得很快。”火狐狸假意抚摸童灵灵的头发。

童灵灵仅存的意志已经土崩瓦解，可自己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我待会儿就能让你凉快一会儿了。”火狐狸把童灵灵扛在肩膀上，朝一张单人床走去。

“现在你就只能任由我摆布了。”火狐狸把童灵灵丢在床上，见四处无人，就迫不及待的朝童灵灵身上扑过去。

“走开……”童灵灵由于恐惧，索性趁酒劲还未完全发作，踢了火狐狸裤裆一脚。

“小丫头，你……”火狐狸疼痛难忍，童灵灵抓住机会，抽走了他身上的小刀。

火狐狸肩膀被刺伤，童灵灵推开他伺机逃脱，可她还未走多远，大脑就感觉一片眩晕，跌倒在了地上。

“敢和我耍花样，你活得不耐烦了。”火狐狸把童灵灵重新捉回来。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刻骨铭心。”火狐狸脱掉了童灵灵脚上的鞋。

童灵灵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呻吟，她停止了挣扎，只是喘气，然后强忍住泪水。但是这幅凄惨的情景对这个野蛮人并没有起到心软的效果。

当日清晨7点28分，距童灵灵被绑架已经过去了23小时57分钟。

“你再说一遍！走了，他和谁走了！”叶蓝天在派出所毫不客气地说。

“一个女人把他领走的，我们念他是初犯，就不在拘留他了。”接待叶蓝天和汪美涵的警察说。

“什么时候的事，你们拘留他的时间还没有满24小时，就把人给放了。”汪美涵追问。

“就在几分钟前，你们如果现在出门，或许还能追得上。”

“叶蓝天，等等我。”汪美涵转身去追急切追赶的叶蓝天。

“我不会认错人的，我一定要亲手抓住你……”叶蓝天在心里默默地说，寒冷的空气在他耳边呼啸。

空旷的大街上很快就出现了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叶蓝天停下脚步，可看到的结果却让他失望。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他想象的那个人，他看到的只不过是带着小孩的过路人。

“就这种智商也想抓我，自讨苦吃。”一位身材高挑、戴着口罩的女人躲在暗处注视着叶蓝天。

“二姐，我已经照你的吩咐做了。事先说好的酬劳呢？”一个戴着羊绒帽的少女牵着男孩的手说。

“拿去，带你弟弟出去躲一躲。”戴口罩的女人递给她一张银行卡。

当日正午11点56分，距童灵灵被绑架已经过去了28小时25分钟。

“欧阳坤，住手！”警局内，汪美涵制止了欧阳坤。

“组长，你们为什么总护着他。要不是他，童灵灵怎么可能会出事；要不是他，火狐狸怎么可能这么嚣张。”欧阳坤越说越激动。

“就凭这些你就有理由打人，要是灵灵知道了她以后会怎么想你。”

“灵灵……”欧阳坤冷静了下来。

“欧阳坤。”萧风从地上站起来，揉了揉发青的脸，说：“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有意见，但我今天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找到童灵灵，减轻我的内疚感。”

“减轻你的内疚感？说得好听，灵灵现在生死未卜，谁来减轻我的内疚感呀。”欧阳坤说。

“是我没有保护好灵灵，和你没有关系。”

“各位。”蒋小米打断两个人，“在昨天的爆炸现场，只残有童灵灵的衣服碎片，并没有发现她本人，也就是说，她有可能还在贩毒集团手上。”

“可是凌海市这么大，我们怎么找？”欧阳坤不经意地说。

“总会有办法的，我们要做的，就是用最保险的方法抓到他们，带回童灵灵。”

一明一暗的较量显然还没有结束。当日下午2点13分，距童灵灵被绑架已经过去了30个小时42分钟。

“现在感觉怎么样？”火狐狸再次走到童灵灵身边。

“你还想对我做什么？”童灵灵极力克制自己内心的恐惧。

“放心，我不会再像白天那样一刀一刀割你脚上的皮肤。”火狐狸说完，就把嘴凑到了童灵灵耳边。

“因为，我想让你活着，慢慢地折磨你……”

“离我远一点儿。”童灵灵用夹杂着厌恶和怨恨的语气说。

“那你求我啊。”火狐狸嘴角泛起令人胆寒的笑容。

“不过……”火狐狸玩弄着童灵灵的头发，“你脸上要是再多几道伤痕，那就更好玩了。”

“你敢！”童灵灵朝火狐狸撞去。

“对，就这么做。”火狐狸摁住童灵灵的肩膀，另一只手摸出了剪刀。

“汪姐姐和蓝天哥哥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你尽管叫吧！没有人会救你。”火狐狸划伤了童灵灵的耳垂。

几滴血珠渗透了床单，映出了玫瑰红一般的颜色，与童灵灵眼中的泪水掺杂在了一起。

“有点偏了，但是没关系，我不会再失手了。”火狐狸把剪刀刀刃贴在了童灵灵脸上。

“因为如果你再乱动，我会剪掉你的眼睫毛。”

“你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童灵灵没有了力气。

“我不能再贪图这种愉快的心情了。”火狐狸收起了剪刀。

“我应该当着你喜欢的人的面折磨你，和他一起分享这份快乐。”

当日下午3点51分，距童灵灵被绑架已经过去了31个小时20分钟。

“大家很清楚我现在的心情。”胡局长在一个房间对所有警察说。

“由于近几年贩毒分子在本市活动猖狂，警视厅专门成立了专案组，目的就是打击这种猖狂的势力，不让他们到处流窜。”

“就在前一段时间，我们击溃了毒雾组织首脑黑乌鸦的左右手——毒蝎和李彪，紧接着，这股残余的势力就开始销声匿迹。可就在昨天早上的7点31分，毒贩火狐狸突然现身，还绑架了孤身一人上班的专案组成员童灵灵，这是我任职以来见过的最大的挑衅！”胡局长顺手抓起一根白板笔。

“一队和二队，分别派人把守高速公路路口和火车站，防止他们逃窜，其他警力人员配合汪组长搜寻他们的窝点，在这次任务当中，我不允许你们有任何一人受伤。”

“明白。”所有人都齐声喊道。

落日的余晖拖出了长长的阴影，5点11分，距童灵灵被绑架已经过去了33个小时40分钟。

“这是哪儿？”童灵灵半睁着眼，在黑暗中摸索搜寻。

“地狱……”一群乌鸦朝童灵灵飞扑过去，撕扯童灵灵的头发。

“走开！”童灵灵从恶梦中惊醒。

“欢迎回到现实。”黑乌鸦抚摸着童灵灵的头发说。

“乖，我可比火狐狸温柔多了。”

“不许碰我……”童灵灵被捂住了嘴。

“要怪只能怪你抢了最不该抢的人。”黑乌鸦慢慢拿出注射器，扎在了童灵灵裸露的肩膀上。

一股凉意渗入了童灵灵的骨髓，紧接着，沉重的困倦很快侵袭了她的脑部……

12月27日早上8点21分，距童灵灵被绑架已经过去了48小时50分钟。

萧风此时精神恍惚，经过办公室桌子时，险些摔倒在地上。

“萧风，你已经一夜没合眼了，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吧！有我们在呢。”叶蓝天在萧风身边说。

“离我远点儿。”萧风推开叶蓝天。

“我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童灵灵的影子，她是因为我才被牵连，让我无动于衷，我怎么可能做得到。”

萧风话音刚落，就被叶蓝天推倒在椅子上。

“不错，童灵灵确实是因为你而受到牵连，可你这种萎靡不振的样子是她所希望看到的吗！你为什么总是不认真反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