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话（1/2）

“小米，你再说一遍！”

“汪组，是真的。几个小时前，毒蝎就被那个通缉犯救走，还打伤了看守所的警察。”蒋小米毫无保留地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汪美涵拍了一下桌子。

“汪组，你先不要生气，我去医院问问那些同行是怎么回事。”蒋小米说。

“小米，我和你一块去。”萧风站起身。

来到医院病房以后，两人见到了两名头上缠绷带的警察。

“你别乱动，躺在床上好好休息。”萧风对其中一名警察说。

“小赵，你能仔细说一下当时的情况吗？”蒋小米问道。

“别提了，丢死人了。”小赵说。

“我那个时候像平常一样巡逻，突然就发现有一个人横冲直撞地闯了进来，我想拦住他却没有拦住。我从未碰到过这种事情，被他打倒时，我感觉我的身体就像被刺穿一样。”

“你看一下，是不是这个人？”萧风掏出一张照片。

“对，就是这个人，烧成灰我都认识他！”小赵指着李彪的照片说。

林可儿用手扶着墙，在病房外听到了几个人的说话声。碰巧，萧风走了出来。

“林小姐，你在这里做什么？”萧风疑惑地问。

“我……我是来送止痛药的。”林可儿红着脸说。

“谢谢。”萧风接过药，把药递给受伤的同事后，和蒋小米走出了门。

“萧警官，你还会再来吗？”林可儿追上去问。

“林小姐，你到底想说什么？”萧风转过身。

“没……没什么。”林可儿离开了两个人的视线。

“萧风，我感觉林可儿这个护士怎么怪怪的。”蒋小米推着眼睛说。

“她哪里奇怪了？”

“她该不会喜欢……”

“无聊……”萧风头也不回地离开。

“等等我，我说着玩的。”蒋小米加快了脚步……

回到警局后，蒋小米刚进到办公室，就发现汪美涵用手托着头、盯着汪子耀的照片发呆。

“汪组，你怎么了？”蒋小米走上前。

“还不是被局长训了一顿，说我们考虑不周，不该把毒蝎送到那个地方。”欧阳坤说道。

“他怎么能这么说！”

“算了，说不定局长现在压力比咱们还大呢。”萧风坐下说。

“我只是想不通，那个通缉犯为什么要冒风险救毒蝎？”汪美涵开口说。

“我们随便找一个毒蝎的手下问一问不就知道了。”蒋小米说。

“没有用的，他们嘴硬的很，死不开口！”欧阳坤插了一句。

“未必，有一个人，现在肯定会开口。而且，他可能知道更多的事情。”叶蓝天对众人说。

汪美涵大吃一惊，许久才问道：“叶蓝天，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贺刚……”

几个小时以后，贺刚被押进了一个小房间。

“贺刚。”汪美涵取出三个人的画像，“你知道这几个人的来历吗？”

“哼。”贺刚不屑地说，“你们就为了这种小问题，来这里看我。”

“贺刚，注意你的态度。”蒋小米说。

“应该注意你的态度，有本事，这些让你们警察自己去查。”贺刚吐了一口唾沫。

“你……”蒋小米忍无可忍，直接站了起来。

“你想动手是不是，来打我啊！我早就不想活了，我求你打死我吧！”贺刚如同无赖一般挑衅蒋小米，让所有人都拿他无可奈何。

从审讯室出来后，蒋小米发现叶蓝天靠在墙边，仿佛预知到了一切。叶蓝天也见到了蒋小米，他不慌不忙的问道：“贺刚真的什么都不肯说吗？”

“我早说过，他油盐不浸。”蒋小米拿叶蓝天当作抱怨的对象，不断向他诉苦。

“不如换我进去问他吧。”叶蓝天说。

“你真的可以吗？我已经和他打过很多交道了。”

“所以我才要试试，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油盐不浸。”叶蓝天拍着蒋小米的肩膀说。

叶蓝天走进审讯室，与贺刚对视了一眼，坐在了椅子上。

“贺刚，难道你真的不想念自己的母亲吗？”

“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毒雾成员已经闹翻。现在的你就是一个丧家之犬，为他们隐瞒这么多事，你觉得值得吗？”叶蓝天反问道。

贺刚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叶蓝天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的背景，你和你的哥哥十岁离家出走，贺勇为了不让你挨饿，经常在街上偷东西给你吃。有一次，他因为偷东西得罪了‘铁虎’，被迫加入了毒雾，之后你也成为了他们当中的一员。其实你比任何人都要恨他们，恨他们夺走了你相依为命的哥哥，但你又不得不效忠他们，因为，他们用毒品控制着你……”

“别再说了！”贺刚打断了叶蓝天。

贺刚感觉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压得自己喘不过来气，许久才清醒过来。

“什么亲情、什么正义。我今天落到这个下场，还不是被你们警察给逼的！”

“你第一天加入那个组织，完全有选择的权利，而不是与那些人同流合污。如果我没猜错，你家里现在只剩下你母亲一个人了，你觉得你当初这么做——值吗？”

“你说得轻松，我都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脸面见她。”贺刚痛哭流涕地说。

“你真的不打算努力改造吗？”叶蓝天说。

“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我是你，我绝不会与警察唱反调，而是把所有成员的信息都告诉警察，让他们无处可逃，争取宽大处理。你可以放心，你服刑的期间，你的母亲由我们来照顾。”叶蓝天攻破了贺刚最后的一道心理防线。

贺刚犹豫了几秒，之后开口说道：“你们想知道些什么？我都告诉你们……”

第二天，刑警们来到一间会议室。汪美涵发觉人到齐以后，便打开了一张幻灯片。

“毒蝎，真实姓名不详，毒雾团伙核心成员之一，神出鬼没，手腕各配有一副钢圈，被用来当作武器。特征是紫发、宽下巴、刘海处有一块不明显的疤痕。”

“汪组，这个人我们大部分都了解了，说说那个通缉犯吧。”蒋小米说。

汪美涵换了一张图片，继续说道：“这个人叫李彪，也就是我们一直在抓的‘铁虎’，真实年龄不详，擅长拳击，曾经是外地一家俱乐部的冠军，给人当过保镖，有不少犯案前科，也是毒雾的核心成员之一。特征是光头、偏胖。”

“他竟然擅长拳击，还和欧阳坤的绰号一样，都带有一个‘铁’字，这下欧阳坤可遇到对手了。”蒋小米捂着嘴窃笑，想要活跃气氛，却硬生生换来了欧阳坤一个白眼。

“书呆子，要是再和我过不去，我保证我会让你的手一个星期内玩不了转笔。”

“都安静一会儿！”叶蓝天失控地喊道。

“组长，介绍一下那个人吧。”叶蓝天说。

“知道了。”汪美涵缓了缓神。

“火狐狸，真实姓名不详，毒雾团伙核心成员之一，负责为黑乌鸦出谋划策，是黑乌鸦的心腹，擅长使用飞刀，专门用利器伤人，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特征是红发、单眼皮、尖下巴。”

“还不够，可惜我们对他还不够了解。”萧风淡淡地说了一句。

“别急，萧风，接下来才是重头戏。”汪美涵切换了一下屏幕。

“王东，黑乌鸦本尊。与人交易时喜欢戴一个乌鸦面具，因此而得名。毒雾集团的总头目，现已三十五岁。”

萧风在心里记住了汪美涵所说的每一句话，他要压制自己，他发誓要亲手抓住害他成为孤儿的罪魁祸首，为他父亲报仇。

几天后，汪美涵与萧风结伴，来到一家理发店。

“组长，我们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再进去。”萧风不情愿地说。

“你放心，有我在呢，你听我的没有错。”汪美涵把萧风推进了理发店。

萧风在汪美涵的软磨硬泡下，本想草草问收银台的人几个问题。谁知，他竟看到了一个留着红头发的人的背影。于是，他便走过去，把手搭在了那个人的肩膀上。

“你干什么？”那个人转过身，手里拿着理发工具说。

萧风定睛一看，确认不是火狐狸，便满脸歉意的说：“对不起，我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