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问天九剑（2/2）

“这……”

“天地乃万物之根本，起初只是一片混沌，道经言，混沌即是太极，太极则是一，天地生两仪，也谓之太极生两仪，两仪者，y阳也，y阳之变幻无常，又衍四象，少阳少y，太阳太y，四象再生而成八卦！乾为天，坤为地，震为雷，巽为风，坎为水，离为火，艮为山，兑为泽！至此，万物尽生！”

莫问眉头紧锁，听着兴这一番话，莫问口喃喃自语，声音极小，不过兴却听得真真切切：“道生一，一生二，二生，生万物……”

兴眼一亮：“看样子公子已经有所悟。”

莫问回过神儿来：“道长，这口诀乃是自然之理，根本没有……”

“正是自然，家师自十几年前，便已然尝试进修无为之境，何谓无为？本体是天地，真气化y阳，这便是我道家之功法，行功之路是死的，家师在世时常言，大道有千，但唯有自己走出的一道乃是正道！”

莫问心震撼无比，无论是九大派，又或者江湖上其他各门各派，功法之沿袭，无不是名师点拨，自身苦练，可没有想到道门之，居然并无所谓的功法，而是要每个人去悟，悟天地，悟自己的道。

每个人的功法都不尽相同，难怪道门传承千年不倒，莫问深吸一口气：“道长，如此说来，道门之每一个弟子练得都是自创的武学？”

兴摇了摇头：“创立武学何其难，就连家师所创武学也不过一套掌法，一套剑法而已，其实这套札师父就是在讲述自己的道，佛家修身，道家练气，这都是道。”

兴说完，将茶水一饮而尽：“公子，老道今夜来原是想问明日何时启程，不想竟然打扰了公子，老道这边告退了。”

莫问没有说话，脑海似乎被全新的理念洗刷着，兴也不打扰，默默走出房去，将房门闭上。

莫问抓起札，重新摊开，看了好一阵子，双目微闭，他回忆起小时偷看莫道远练功，周身所泛起的气息身在十丈之外都能感觉到脚下的震动。

还有叶正，他从未真正教过自己一门内功，只是一味的教给自己练气之法，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这练气之道，人人都会，只是人人所选的道不相同而已。

莫问沉心静气，刚刚看过的札，上面的内容，此刻已经全部忘记，莫问只是在呼吸，真的一是一呼一吸，气息悠长，房每一件物品，似乎在跟随莫问呼吸的频率微微晃动着，面前茶杯，在莫问一呼之间仿佛承受了什么距离，竟裂开一条隙缝，眼看就要挣裂，一吸时间，却又完好无损。

莫问不自觉间，清风写下的那苍劲有力的个大字，一一浮现在脑海之，自己的道是什么？从一开始，自己选择的便是剑道，个大字，此刻都拆解开来，那哪里是什么字，每一笔，每一划分明就是清风留下的剑招，此剑招仿佛是无数人在眼前演练，又像是一个人一气呵成。

莫问嘴角轻扬，从习武之初开始，从莫道远在小时*自己背诵的道德经，叶正最初传授的问剑，以及后来自己在崖底习得的秦向天留下的幽冥杀，再到东方青木传授的玄清剑诀，之后在北疆所领悟的剑意，再到此刻……竟然全部贯穿起来，千大道，殊途同归，这便是我的剑诀！

想到此，莫问眼睛暴睁，房之物立时化作一片齑粉，莫问不惊，反而脸上带着无比的轻松，臂一拂，木窗立时打开，莫问纵身一跃，出城而去。

幽冥杀也好，玄清剑诀也罢，莫问飞身掠出之时，上撤下一根枝条，此刻臂一抖，残枝小叶全部抖落，一招起，大地似乎是被天地之力所撕裂，莫问招式看似极慢，实际每出一招，已经是刺出了数百剑，紧紧片刻，四周已经没有一丝完好。

莫问上的树枝一抛，扎在地上，人已经消失在原地，只是在剑气交错的地面之上留下四个大字‘问天九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