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二章 上了贼船(1/2)
司仪久久都没听到纳丝的回答,一双不太浓的眉皱的老高。
路江握着她的手轻捏了捏让她回魂,纳丝忽然低头轻笑起来,对着司仪点头,“我愿意。”
司仪松了一口气亟忙说了声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路江戴戒指的动作自然流畅一气呵成,全程没有颤抖,倒是纳丝握着他的手戴了半天,戒指好似调皮的不肯乖乖戴进他的无名指。
路江知道,调皮的不是戒指,是她。
他含笑的眉眼看着纳丝,嘴角微勾的突然说声,“路太太。”
纳丝手一抖,戒指就乖乖的进了他颀长分明的无名指。
路江笑得双眼皮的褶皱印痕都深了几分。
司仪还没宣布新郎可以亲吻新娘时,路江就迫不及待的扣住纳丝的脑袋,将火热的唇印了上去。
宾客登时爆发雷鸣般的掌声与喧闹的揶揄逗趣声,田家二老脸上尽是欣慰。
路习也一副吾家有儿初长成的自豪感,脸上带笑头颅不停轻点。
纳丝丢捧花的时候,特意看准了张婉的方向,而捧花也十分给面子的往她的方向飞,张婉也没有辜负众人的期待,把捧花抱到怀里。
但抱的不太顺利。
高委仗着身高腿长,轻轻一个弹跳,就把张婉的捧花截胡,好死不死,他还只截一半,另一半还在张婉手里。
他笑眯眯的垂眸看向张婉,啧啧两声,“你瞧,我们多有缘分,接个捧花都这么心有灵犀,而且,捧花摆一起就凑一对了。”
张婉抿了抿唇没理会他的调侃,也不看他径自转身走人。
上次的事,她还记着。
她的态度高委已经百毒不侵,厚脸皮练得炉火纯青,朝她笑得愈加明朗。
他走到路江纳丝二人面前,突然轻飘飘的说句,“路哥,今晚节制点。”
语落,附近的年轻人都心领神会的笑开了,咧开的嘴角弧度极其明显。
路江也不负众望,食指和中指并拢在额前一挥,虽然一句话没说,但含义极其昭然若揭。
众人又哄声笑开。
在众人眸光熠熠的注视下,路江笑得恣意的把纳丝抱回酒店。
到房间后,路江极其猴急的洗澡,他还邀纳丝一起,被她拒绝了。
纳丝喜滋滋的坐在床上数钱,她的嘴角不时发出啧啧声,张婉几人给的份子钱都在纳丝意料之中,但晓保以及路江的朋友或者生意伙伴,给的数目惊人。
特别是高委。
纳丝一边数着一边骂着可恶的资本家。
虽是骂着,但她的小嘴总是轻扬,人民币的魅力不可估量。
路江在下半身裹着浴巾就出来了,他垂眸定定的看了纳丝良久,那丫头沉迷数钱数的不亦乐乎,完全没留意到她的老公,已经到她面前。
看着看着,他不由发出轻笑,调侃一句,“数钱有这么好玩?”
本以为纳丝只是点点头敷衍几句,熟料她饶有兴致的和他道,“当然了,钱这玩意儿,你不喜欢?”
他是喜欢,但不会表现得这么明显,但新婚之夜坐在床上数钱,会不会太浪费**?他正想出口提醒,纳丝突然蹦出一句。
“钱这么多,弄得我都想再结次婚了。”
话语一出,路江的脸就黑了,眸光更是沉的凛冽冰寒。
他捏着她的下巴,威胁似的声线阴沉,“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纳丝数钱动作一顿,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忙抬头扬起笑意看他,还特别狗腿的替他捶肩,路江眯着眼很是享受,但刚才那茬他还没忘。
他捏着她的下颌,再问一遍,“路太太,你刚刚在说什么?”
连称呼都变得这么明显,纳丝立即笑眯眯的替他揉肩。
过了会儿,他脸上的阴郁不减,纳丝咬咬牙,主动把唇凑上去。
路江在心里闷笑,很快便化被动为主动,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搭上她的柳腰,加深了这个吻。
他搭在她腰上的手逐渐朝下,探进她的衣裙,逐渐朝上摩挲。
他的手掌带火,点燃纳丝的每一寸肌肤,燃烧她的神志迷迷蒙蒙的承受他的爱抚。
他脱去她胸前的束缚,方便行事。
不多会,地上全是散落的衣裳,洁净稀白的室内,散发一片欢愉的气味。
夜色静好,镰月澄澈,洒下一室美好。
……
有人睡得香甜安稳,也有人睡得辗转反侧。
王一天在婚礼上被个女孩子搭讪,对方还要他联系方式,晓保见了,立即黑着脸走人。
本来没多大事儿,但晓保逼问,“你为什么和她笑得那么灿烂?”
王一天一噎,这也是错?
最近她的火气甚大,很不好惹。
王一天乖乖举手投降,但今晚他还是睡了沙发。
叹哉叹哉。
估计比王一天更惨的,便是高委了。
那厮自从上次在游轮吻了张婉后,便念念不忘,前两天把人逼在墙角又忍不住吻了她。
她就记恨上了。
深深的埋在心底的那种。
能恨他恨到这种程度的,不知道该说她矫情还是他本领滔天。
张婉表达的意思很明确,但高委表达的意思更明确,俩人就像是拉锯战,也不知道哪一方先举手投降,赢个大满贯。
高委在床上没完没了的翻身,脸色阴沉,情绪烦闷。
好死不死,张婉的房间,就在隔壁。
……
也不知道昨晚是不是睡得早,路江先纳丝一步醒来,醒来他也不安分,俯身凑在她身上亲了又吻,从秀气的眉眼到小巧的鼻尖,无一幸免。
毫不意外,纳丝被他弄醒,浓郁的起床气很是不满的抬眸瞪他。
路江轻笑出声,赶她去刷牙洗漱。
纳丝刚洗好脸,路江的身子就贴上来了,从身后紧紧搂着她,把头搁在她肩上,嗅她身上的香味。
纳丝扭了扭身子,但路江没有松手,反而搂得愈紧。
良久,路江从喉间闷出的嗓音笑道,“路太太,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他一找着机会就宣示主权,毫不内敛。
纳丝挑眉看他,不甚苟同。
“我有人身自由权的好吗,我是我的。”
路江也不恼,看着镜子里相拥的身影继续宣示,“你是我的,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全是我的。”
说罢,他极其幼稚的在她肩上轻咬一口,用的力气不大,但有了齿痕。
“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我已经烙印好了,以此为证。”
纳丝低头扫了眼她的香肩,好笑的看着他拆台,“以此为证?这个齿痕明天就消了。”
还证什么证。
路江紧了紧手臂,眼角和眉梢全是笑意。
“那我明天再咬一个,退了就咬。”
“那我肩膀上的肉掉下来了怎么办。”
“别怕,我再给你接上。”
“……你好残忍。”
路江极快的挑眉,轻轻点点的吻落在她肩上,嗓音低沉,暗哑几分,“我让你看看什么才叫残忍。”
说罢,纳丝就被他横抱起放在床上,他的身体随之压下。
但纳丝抬手阻挡他的胸膛,他没能再进一步。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迟疑还有几分不确定,“那个,你妈要是知道——”
路江堵住她的唇,把她的后半句话含在嘴里。
“放心,我们可以在她耐力消退前,给她一个孙子。”
“你说的容易。”
“做起来也不难。”路江很快接话,他推开她的小手,定定的看着她,“放心,我会努力。”
说罢就彻底的封住她的唇。
直到午时,纳丝和路江才起床,田家二老和田其是下午的飞机,几人吃个散伙饭。
对于俩人的晚起,二老都笑而不语的不提。
只是田其板着张脸看向纳丝,“每次都这么晚起,昨晚做贼去了么。”
嗬,到底是初中生了,都敢训斥纳丝。
纳丝小脸一红,呵呵笑着没有回答,倒是路江一本正经的搂着她坐下。
“没做贼,就做了点事。”
语落,纳丝脸上透红的程度又深了一分,警告的瞥了路江一眼。
吴因也瞥了路江一眼,先是叹了口气又看向纳丝苦口婆心的说道,“以后你可不能再耍小性子,要多听小路的话。”
其实吴因说的很委婉,但纳丝能听懂,她从小就顽皮,性子倔,总是被院子里的人投诉。
纳丝朝吴因点头,没有搭话,倒是路江一脸宠溺的笑着看她,“没关系,在我这儿,她可以任性。”
田原不苟言笑不发一语的看了路江一眼,低下头夹块肉到纳丝碗里。
纳丝笑眯了眼。
几人吃好出发到机场,走前,纳丝不放心的叮嘱田其,“其其,你要照顾好爸妈,知道吗?”
未待田其应声,吴因就呛他,“得了,还指望他照顾我们,不给我惹祸就行了。”
男子汉小脸尽是不满,轻哼一声没有搭话。
纳丝亲眼目视三人坐上飞机,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路江自是知晓,逗她一句,“放心,你哪天要是生气了,我再陪你回娘家。”
纳丝没好气的扫他一眼,“我要是生气了肯定是你惹的,还陪我回娘家?”
她轻哼,率先出了机场。
送完田家几人,就得应对路家二老了。
纵使纳丝心里再忐忐忑忑再怎么不愿,她也得面对。
进别墅前,路江握了握她的手,“别紧张,又不是没见过。”
话是这么说,但现在身份变了,感受也自然不同。
路习倒很自在,一脸和蔼的看向纳丝,后者被他笑意感染,也展了笑颜,“伯父好。”
语落,路习就眯了眯眼,略一歪头,“儿媳妇儿,应该改口了吧?”
谢糯扫了眼俩人握在一起的小手,也牵扯嘴角。
路江垂眸直勾勾的盯着她,等着她改口。
在几人目光炯炯的注视下,纳丝轻舔下唇,声音挺轻,“爸,妈。”
被唤的二人笑眯眯的轻应,四人看似和乐融融的话聊。
路习好似还挺感慨,睨了纳丝好几眼,忍着许久也没忍住,便笑道,“我还记得初次见面,你这丫头就喊我爸。”
这事路江没听纳丝提起,不由来了兴趣,追着究根问底。
谢糯也仰着脖子听。
好似怕他多说什么,纳丝就抢先开口,“就是我不小心把校长认错了,才喊得爸。”
纳丝小脸薄红,但路江没打算放过她,扭头朝她坏坏的笑,“原来那个时候,你就想嫁给我了?”
尾音落下,二老都哈哈笑得开怀。
纳丝瞪他,在暗中掐了把他的腰,咬了咬牙,“当时也就那么随口一说。”
他一把揽过她的柳腰,意味深长的回一句,“有些事,可不太好说。”
路习也在一侧适当补充,“说着说着也就成了。”
语落,除了略显窘迫的纳丝,几人都笑得恣意,就连在厨房忙活的孙妈,也都漾开笑意。
几人话聊良久,谢糯突然扫了眼纳丝单薄的身子,语重心长的叮嘱,“你太瘦了,得多吃点养好身子。”
养好身子干什么,后面这句话纳丝自是听懂了,路江心里也清楚。
她也不搭话,只轻点下颌示意。
路江不着痕迹的轻捏她的小手。
恰好孙妈出来打破谢糯的话语,“都准备准备碗筷,开饭了。”
席间,纳丝的碗里除了路江夹的鱼肉,还有谢糯不停夹的各种补品。
虽然纳丝胃口不小,但也压不住她一个劲的往死里夹。
感情把她当猪喂呢。
路江看得出来,状似不着痕迹的说了谢糯一句,“妈,你这就偏心了,我最近也瘦了,也没见你关心关心我。”
谢糯这个人精怎会不知路江在替纳丝说话,她只装作不知道,笑着睨他一眼就收回目光。
但她也没再替纳丝夹菜。
翌日,路江纳丝照常到公司上班,纳丝是空手去的,但路江带了喜糖,亲自到部门一个一个的挨个发糖。
到了纳丝所在的部门,他微微笑着和众人道,“要是喜糖不够可以和夫人说,别的不好说,喜糖给你们管够。”
语落,同事全都邪笑着睇向纳丝,后者回给他们一个大方的微笑。
路江看似云淡风轻的扫她一眼,转身走了。
他一走,几个年轻女孩都聒噪了,围着纳丝说个不停。
“姐,你真和总裁结婚了?”
未待纳丝回答,另一个又狗腿的道,“那我以后可得抱着纳丝姐这棵大树,好乘凉。”
一句奉承的话被她说的极其正经,几人都嫌弃的扫她一眼,离开了。
纳丝笑着看向几人,轻摇脑袋继续手头工作。
总裁办公室内,高委一身黑色衣装吊儿郎当的歪在会客沙发上,单手撑着脑袋眸光暗魅不明的瞥了眼路江。
“我说,这刚刚新婚燕尔的,你不在家陪着娇妻,到公司积什么极。”
路江头也没抬,翻开一个文件扫了两眼签名,刷刷两笔又翻开下一个文件。
“今天把活忙完,明天度蜜月。”
他本来顾及着高委孤家寡人冷寂凄清就没在他面前提起这件事,熟料他自己提了,路江也就没再隐瞒。
果然高委听罢,一副吃了几吨狗粮的模样,脸色阴郁黑沉。也罢,是他自作自受。
他难受了,就不想让他人好受。
高委哼哼两声,走到路江面前摇来晃去,试图干扰他冷静的大脑,熟料那厮跟个木头人似的,对他视而不见。
他又轻哼两声,苦大仇深道了一句,“我说昨晚你怎么排的房间?你明明知道我不好受你还把张婉排在我隔壁,纯心让我难受?”
路江也没否认他的居心,回得轻描淡写,“是。”
高委一噎,恨不得把面前的烟灰缸砸到他头上,“我说路哥,咱做人能不能有点良心?”
这回路江终于抬眸给他一个眼神,一副莫名的模样,“我的安排,你不满意?”
高委正在酝酿词句,路江又道,“难道你希望我把她排在其他男人房间隔壁?”
这倒也不是,高委轻咳两声,毫不掩饰心里的意图,“要是你在房间来个密道什么的,我会更加满意。”
路江低头继续审阅文件,不时放下一个又打开一个。
“你喜欢这个?下次你可以提前凿个洞,爬过去。”
越说越离谱了。
高委恨恨的瞪他两眼,语气比独守空房的怨妇还要幽怨。
“有人新婚燕尔甜甜蜜蜜的,就不顾我们单身汉的苦处,你也别太得意,哪天嫂子把你赶出来了,别来找我喝酒,恕不奉陪。”
他边说边咬牙切齿,仿若和路江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如路江所言,他把最近的紧要文件处理完毕,就把一脸迷蒙的纳丝带上,去了机场。
后者坐上飞机了还不知道他俩要去哪,要不是看她和路江举止亲密,否则空姐都以为纳丝被路江拐卖了。
待飞了好一会儿,纳丝才回过神来,问他,“我们去哪儿?”
“多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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