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你想干嘛(1/2)
偌大的欧式客厅内静寂一片,没有一丝多余的声响。
王一天脸色沉沉,看向晓保。后者提起一丝眼皮看他,眼眸辨不清情绪。
“怎么样?”他再次出声。
晓保拿着验孕棒给他看,后者不明,看向她,“两条线是——有还是没有?”
“有。”
王一天眸光微动,许久,他看了看验孕棒,又看向晓保,“有条线不是特别清晰,也不一定。我们还是到医院检查下确保万无一失。”
晓保脸色始终未变,寡淡漠然,语调清冷,“要是怀了,我会做掉。”
话语说的斩钉截铁,似乎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王一天没有吭声,他掰过晓保的肩膀,音量轻了几分,似轻声诱哄。
“我们先去检查,然后再做决定,行吗?”
俩人约好了明天的时间以及哪家医院,王一天嘱咐她别多想,便出了别墅。
但明天,晓保临阵脱逃,她飞了a市,恰好周末,纳丝对她不打招呼便现身的方式已见怪不怪。
俩人坐在纳丝床上,晓保双手抱膝,眉眼下垂,纳丝盘腿而坐,看向她。
这回未待纳丝话问,晓保全和盘托出,她的脸有一半埋在膝间。
“纳丝,我怀孕了。”
纳丝久久未能回神,眼眸撑开几分,“你真怀孕了?检查了吗?”
纳丝在心里将王一天从头发丝骂到脚指甲盖儿。
“应该没错。”
“什么叫应该,怀孕这种事不应该再三确认么,万一是你弄错了呢?”
这回晓保没再搭腔,小脸全埋在膝间,静默不语。
纳丝声声叹气,轻拍她的后背,“你和我到医院检查检查。”
晓保没吭声,纳丝忙推她肩膀,最后在纳丝再三坚持下,俩人到医院妇科挂号。
晓保进去后,纳丝一人在外头转悠,等待的时间最是漫长,也最煎熬。
但在瞥见晓保一脸带笑的从里边出来,纳丝紧绷的小脸登时一松,只要结果是好的,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没事了?”
晓保扬了扬手里的单子,满脸带笑,“医生说没怀孕,吓了我一跳。”
“你也吓我一跳,好在有惊无险。要是你真有了,我得把王一天那小子吊起来打!”
晓保轻笑,与她并肩出了医院。
只是二人全没料到,一波将平,一波又起。
俩人坐在出租车上,在拐弯时遇到一辆巨型大卡车,毫无征兆的朝出租车撞击。
纳丝最先反应过来,倾身护在晓保上头。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出租车被撞得倾倒在地,登时侧翻,支架四分五裂。
……
半小时后,晓保脸上带着擦伤惊慌踱步,田家二老面色沉沉,一声不吭。
不多会,胡祎图赶到,问了晓保里头情形后,柔声安抚二老,陪着干等。
路江正在赶来的路上,他人在国外。
候在外头的几人都很煎熬,害怕医生从里头告知消息,又害怕医生忙活不出,花的时间越多,说明越棘手。
纳丝在里头,生死未明。
三个多时辰后,纳丝从里头被推出来,当医生告知手术顺利时,几人都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松了几分。
好在有惊无险。
纳丝被转移到了病房,但她始终昏迷不醒。
几人守了一夜,胡祎图也守在一侧,一声不吭。
清晨,晓保说服二老回去休息,“叔叔阿姨,你俩先照顾好身子,要是纳丝醒来你俩先垮了可怎么行。放心吧,这里有我守着,要是纳丝一有动静我就给你们打电话。”
年纪大的不比年轻人精力足,被她一说,二老都有些迟疑。
晓保好说歹说,二老才一步三回头的回去休息。
晓保让胡祎图也回去,但他坚持守着,她也没再多说。
纳丝的眸,一直紧闭,直到一星期后,才悠然转醒。
她全身多处擦伤,好在不是太严重,只是右脚伤势有些棘手,得休养一段时间,否则不能正常行走。
她醒来时,只有晓保在,纳丝第一句话便是,“你还好吗?”
晓保当即流下眼泪,“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惦记我,先管好你自己吧。”
纳丝想笑,但没牵动唇角,“我爸妈呢,他们还好吧?”
“放心吧,他俩刚被我劝回去休息了,胡老师也在,刚刚才走。”
“那他呢?”
晓保知道她问的是谁,但路江,在她昏迷时只来过一次,此后没再现身。
“我哥他,估计忙。”
闻言,纳丝本就苍白的脸又失了几分血色,晓保笑了笑,“你别想多,我哥他真忙。”
说曹操,曹操到。
路江满眼猩红,血丝遍布眼球,他一步一步朝纳丝走近,晓保适时出门。
“你还好吗?”
“还没死。”
路江默然片刻,他拉张椅子在她床边落座,盯着她数秒,“肇事司机已经落网。”
“是谁?”
路江没有吭声,纳丝敛下眉眼,直觉精准,“是不是和佟叶琳有关?”
他算是默认,纳丝笑了,笑得眉眼窜出眼泪。
“你说你的魅力怎么这么大呢,竟让她枉顾王法对我下手,路江,你魅力无限啊。”
无论她说什么,路江都没吭声,默默受下。
良久,路江才道,“肇事司机把罪责全揽了,他已经入狱,但佟叶琳做的干净没有留下手脚,查不到她头上。”
这回纳丝没吭声,路江盯着她,“纳丝,对不起。”
纳丝依旧没吭声,因为他,她现在躺在医院,因为佟叶琳爱惨了他,受害者却是她。
纳丝说不清此刻的心境,很复杂,但她很确定,现在,她不想看到他。
“你让我静一会儿。”
路江依言,没再打扰,只在夜深人静时才会立在她病房门外。
胡祎图在她住院期间,倒是尽心尽力,跑前跑后,反倒路江,不见人影。
田原对路江的印象便大打折扣。
纳丝在医院趟了大半个月,直到医生说可以出院,但得按着他说的法子留心养伤,纳丝只能拄着拐杖行或者坐轮椅。
纳丝等着田原接她出院,胡祎图临时有事不能来,纳丝也没介意让他先忙。
在她出院前,护士替她换药,晓保出去买东西没回来,护士抱着一大托盘手没空,她问纳丝,“你能自己脱裤子吗?”
纳丝当然不能,一只脚不能用力,有可能站立不稳摔倒。
这时路江从身后现身,“我来吧。”
他说的自若,全无一丝尴尬,护士在俩人间来回瞧了半晌,“行。你来吧。”
纳丝不愿,非要等晓保回来。
最后护士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让路江替她拿着托盘,她脱。
纳丝犹豫再三,点头,她看向路江,“你转过去。”
路江依言踅身,便听到裤子窸窣脱下的声响,他面色平静,但耳根潮红,纳丝亦然。
最后,纳丝上好药半天后,晓保才现身,纳丝瞪了她一眼,也不知那兄妹俩搞什么鬼。
路江想送她出院,这时田原现身,灰沉的眸扫向路江,“既然你忙,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我来吧。”
语气里的埋怨很是明显,路江也没坚持,想跟着,但被田原制止。
路江眼睁睁的看着纳丝在他眼前离开,对方是她爸爸,他不能有何怨言。
晓保突然扭头朝他眨眼,示意他安心。
纳丝归家不久,胡祎图便拎着许多补品上门,受到了田原的热脸,招呼他坐下喝茶。
胡祎图婉拒,“改天吧叔叔,纳丝现在需要静养,我就不留下打扰了。”
说罢,他便与二老道别,转身离开,田原含笑的看着他的背影。
晓保与纳丝在房间,后者的右脚没打石膏,但她只能穿裙子,方便穿脱。
晓保睨向纳丝,刺探情况,“纳丝,你还怨我哥吗?”
纳丝没有吭声,说实话,是有些怨,更多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对佟叶琳的无奈,以及她对路江的执着,有些吃味,还有埋怨,他不来看她。
见此,晓保没再提路江,让她好好休息。
不过纳丝也没能好好休息,王一天突然来访。
与二老打过招呼后,他的视线毫无保留的看向晓保,最后悠然的瞥向纳丝,问,“腿还好吧?”
“瘸不了。”
王一天点头,不多会,视线又转向晓保。
纳丝笑问,“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听晓保说的,就来看看你。”
“瞧你,追人都追到我这儿来了,看我是顺便吧?”
王一天也没否认,干笑一声默然不语。
晓保倒是先受不住,找个借口出去了。
王一天盯着她的背影,纳丝逗笑,“不追出去?”
他脚步未动,纳丝明了,“有话问我?”
纳丝知道他想问什么,等着他开口。
“我想问晓保但她不愿搭理我,检查结果到底怎样?”
纳丝故意逗他,没有立即吭声,只是笑,“这个话题,还是你俩好好沟通比较好。”
王一天有些急躁,“纳丝,别卖关子了,你告诉我吧。”
也罢,纳丝看向他焦虑的眉眼,回,“放心,没有中标。”
本以为他会开心,不料王一天面色当即一沉,黑得吓人。
“怎么,难道你想她怀?”
晓保要是知道估计得弄死他。
王一天也没否认,他敛下神色,语气有几分颓败。
“晓保那丫头,我拿她没辙,本想若是她怀了,还能套住她。”他顿了片刻,“我降不住她。”
闻言,纳丝便笑了,笑得发自肺腑。
“你俩啊,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王一天也笑了,笑意含着几丝苦涩,纳丝明了。
本想让他出去追晓保,不料那丫头先回来了。
“收拾东西吧。”
纳丝不明,晓保继续道,“我和叔叔阿姨说过了,你先到我那儿养几天,他们忙着上班看店不一定能时时顾得上你。”
说的也是,纳丝就这么被她弄出去了。
到车上后,晓保没跟上,王一天在她身后,纳丝狐疑,扭头看向空无一人的驾驶座。
直到路江出现,她才知道她上当了。
她小脸不善,“你俩里应外合,强抢民女?”
说罢,她哼了两声,路江含笑睨她,“不是强抢民女,是抢压寨夫人,我的贼窝刚好缺个女的,就拿你来充数了。”
纳丝扭头没搭理他,路江没再多言,静默开车。
十分钟后,俩人到达水居公寓地下车库,纳丝腿脚不便,只好坐着不动。
路江抱她一路上楼,途中自是收到许多好奇打量的眸光,纳丝把脸埋在他怀里,掩耳盗铃。
她埋在他的胸膛,能清晰听见他的心跳。
不多会,俩人进了客厅,路江提脚关门,没有把她放在沙发上,而是抱着她进了卧室,纳丝一直出声拒绝,直到瞥见床上的情形。
黑色的大床上,用巧克力堆成五个字母——sorry。
纳丝心间松动,但面上死撑着,看似不为所动,路江自是看透,也没拆台。
“你要是原谅我,我就放你到床上。”
“我要是不原谅你呢,你就一直抱着我?”
“你要是不原谅我,我们就一起到床上。”
“无耻!”
“所以你要原谅我么?当然,从某种情况来说,我还挺希望你别原谅我。”
“我原谅你。”她脱口而出。
当然,从心里出发,他要的是她这句话。
“我的宝贝儿真乖。”
路江俯身在她唇上亲吻,被纳丝扭头,只亲到嘴角。
路江面色当即不悦,“怎么,不是原谅了么?”
以前不给吃肉,现在连汤都不给喝?
有没天理了她!
砰的一声,俩人摔倒在床,路江在上,纳丝在下。
他压着她沿着眉眼一路亲吻,他知晓她的命脉,不停啃噬她的小耳,纳丝轻哼躲开,路江扣着她的后脑勺,纳丝无处可逃。
他顺着耳蜗一路向下,在她脖颈亲吻,引起点点颤栗。
路江抬手旋开她的衬衫纽扣,露出大片春光,他的眸色,深了几层。
纳丝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头脑晕乎。
他抬手解开她的内衣纽扣。
路江费了半天劲儿,没摸透女生的内衣扣,一时没解开,这点迟疑的时间,纳丝回了几分理智,当即呵斥他停下。
路江没停,纳丝直接在他脖颈咬了一口,他一声闷哼,终于停下动作。
纳丝亟忙整理衣襟,将衬衫纽扣一一扣紧,直到扣到脖颈。
“你这丫头,属狗的?”
“我属僵尸,没事就爱咬人。”
路江正欲开口,但被手机铃声打断,纳丝给他看了眼手机屏幕,示意他安静。
“喂,爸。”
“挺好的,晓保啊——”纳丝抬眸看他,“晓保出去买东西去了。”
“放心,我挺好。你们别担心。”
纳丝静默数秒,那头叮嘱几句后才挂了电话。
说到晓保,纳丝凝他,问,“她去哪儿了?”
路江没有吭声,纳丝便知道他心里的算盘。
“所以这几天晓保都不在?”路江依旧不语,“只有你和我?”
“嗯,只有你和我。”
听罢,纳丝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知不知道我——”顿了顿,“我需要晓保。”
她那句隐在喉间的话,路江明白。
“我也可以,你想洗澡,我抱你去,你要上厕所,我也陪你。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纳丝,相信我好吗?”
“我洗澡你要帮我脱裤子?”
“当然可以。”他很乐意。
“我不乐意。”
“我们是男女朋友。”
“还没到那个份上。”
“那我闭着眼睛。”
无论路江说什么,纳丝都一口否决。
“那你想怎么办,这里只有你和我。当然要是你不想洗澡,我也不介意。”
这么热的天气,她怎么能不洗澡。
最后,纳丝看他,提议,“你去隔壁帮我叫个女的来。”
路江看她数秒,痛快的出去了。不多会,他一本正经的进来,朝她摇头,“隔壁没人。”
“你敲门了?”她什么声响都没听见。
“敲了。”路江眼也不眨。
纳丝盯着他,路江面不改色。
最后,纳丝妥协,“你抱我过去,我自己来。”
路江依言行动,放她坐在浴缸边沿,不多会,他拿件衣裙放在浴缸边侧。
但他没走,纳丝挑眉看他,“出去啊。”
他瞅了眼她的裤子,“你能自己脱么?”
纳丝在心里暗恨,出门前晓保为什么给她穿的是裤子。
未待纳丝回答,路江霍的蹲下,抬手就欲脱她裤子。
纳丝忙抬手阻止,“路江!”
“我闭眼还不行么?”他挑眉看她,“你要自己脱,估计得到天亮。”
她腿受伤,借不了力站不稳,估计得摔,这么一来,伤势加重,得不偿失。
纳丝闭唇不答,路江便敛下眉眼,正欲上手,她道,“你抱我起来就行,我自己脱。”
好过让他动手,不尴不尬。
也罢,路江没意见,纳丝又补一句,“记得闭眼。”
于是,他把手置于她腋窝下,抱她到空中,纳丝确认他闭眼后才拉下裤链。
她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一只手脱裤子,不太方便,手不够长,裤子脱到一半下不去,卡在膝盖,纳丝费了好些力。
这时,路江好似看得见似的,大掌一拉,她的裤子便从膝盖下落,纳丝一惊,忙盯向他的眼睛。
路江仿若知晓她的内心活动,“就算看不见,但能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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