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你有套么(1/2)
自从陈繁得知简礼怀孕后,便又雇了一人看店,让简礼好好待在公寓养胎。就这举措来说,纳丝很是认可。
只是每每她想找简礼,就只能搭车到她公寓了。
这日周末,俩人盘腿坐在沙发上,吃着陈繁让人送来的一堆零食,纳丝吃的很不爽,白了简礼一眼,“这零食不是酸的就是辣的,能有点正常的口味么?”
简礼也白她,语气比她的还冲,“不喜欢可以不吃。”
得,孕期情绪波动甚大,纳丝让着她。
纳丝将嘴里的辣条咬得嘎嘣响,左右瞅了眼她的公寓后,道,“你这公寓,结婚后就空了吧?”
闻言,简礼吃柠檬的动作顿了顿,纳丝看着都替她牙酸。
“我想留着,要是吵架什么的就来这儿图个清静。”
纳丝见她这副表情,定是还有后话,“然后呢?”
她往嘴里塞了一大块柠檬,回,“他想让我卖掉。”
纳丝换了个姿势坐在沙发,伸直左腿,啧啧两声,笑得开怀,“他想断了你的后路,不给你逃跑的机会,不错,人海龟很懂得娇妻吵架就回娘家的趋势,从底部连根拔起。”
简礼没搭话,吃完一个柠檬又重新拨开一个。
良久,她倏然抬眸捏起纳丝的下巴,左右瞧瞧,她嘶一声,“你这丫不对劲啊。”
纳丝不语,她又道,“说,你是不是有情况?”
“你看得出来?”
“你笑得那么情动,瞧那风骚劲儿,姐我一眼就瞧出来了。”
“你才风骚,你才情动!”纳丝没好气的嗔她,怼回去。
“我不情动,我胎动。”
话末,纳丝仔仔细细瞧了眼她扁平的肚子,问,“是男是女?”
“你管是男是女,到时候出来了给钱就是。”
“俗,俗不可耐!”
“姐我就是一俗人,只认钱。”
纳丝启唇回话,这时短信铃响,是巧克力先生。
话语简短:晚上一起吃饭。
阅罢,纳丝发现他的结尾好似永远都是句号,有几分既定的意味,仿若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让纳丝看了有几分不爽。
她回:要是我不吃呢?
那头回得很快,仍是一副欠扁的语气:那就用两个吻赔。
纳丝嗤了一声,笑得无奈。
简礼伸直脖子偷看,被纳丝挡住动势,她睨向纳丝含笑的眉眼,“啧,这才分开多久,这么腻歪?”
纳丝哪肯认输,当即怼回去,话语轻悠,“哪比你们白天黑夜都腻在一起强啊。”
话罢,简礼操起柠檬朝她扔,纳丝利落接过,呵呵笑道,“谢谢,不过我不吃柠檬,酸的掉牙。”
后者没好气的扫她,开始赶人,“既然要约会就赶紧给我滚人,少在这儿碍眼。”
纳丝气定神闲的盘腿坐下,不理她,重新拨开一包辣条,吃的声响颇大。
直到傍晚,在简礼赶瘟疫似的眼神下,纳丝才慢悠起身,回家。
晚上七点过,路江与纳丝并肩坐在餐厅靠窗的位置,俩人点的中餐。
窗外不停闪烁的霓虹照亮了整座城市,忽红忽绿的灯光不时变幻,映在人们的面庞。
菜还没上,服务员便噙着得体的笑意端来了米饭,一大一小的两个碗,大的放在路江面前,小的放在纳丝面前。
纳丝不解得很,正想问话,服务员的人影已经没了。她端起碗左右瞅瞅,音量拔高,“为什么我的碗是小的?”
现在的餐厅都有这破规矩,看到女客人就给小碗?
路江也不明,耸耸肩膀,倒是纳丝一直耿耿于怀,念叨,“之前和你在北苑吃饭,人也是给的我小碗,怎么,性别歧视?”
“哪上升到那么严重的问题,人见你一介女流,胃小,谁知道你的饭量堪比男人。”
纳丝不语,闷闷的扫他一眼,路江突然凑近她,压低嗓音,问,“你知道当时北苑的老板为什么给你小碗么?”
“为什么?”
“他问我和谁来的?”
“你怎么回?”
“我说和女朋友。”顿了顿,他又补充,“然后人就给了我一大一小的碗。”
纳丝的注意在他前面那句,颇为不悦的扫他,“你要不要脸,还说是女朋友。”
当时要知道他这个答案,她立马甩手走人。
路江给她倒杯水,笑得热乎,“现在不是名正言顺了么。”
纳丝抱胸,身子朝后靠,睨他,“你就这么自信我会愿意?”
他回得郑重其事,语调沉沉,显得有几分睥睨,“被我看上了,早晚的事。”
他撒网撒得这么勤快,被他钓上指日可待。
纳丝扫他,没有接话。他的语气,还真有些欠扁。
未几,路江饶有兴致的睨她,唇稍上扬,“三年前和我吃个饭你都记得这么清晰?你还说对我不上心?”
路江歪了嘴角笑,纳丝一把冷水浇灭他的自信,“当时不够吃,心里一直记着,后来我没再到那儿吃过。”
说着说着,纳丝的心思转到方才的话题,“你刚刚也是说和女友来的?”所以人又给了她小碗,气人得很。
这回路江倒是摇头,脸色正经,“没有。”
纳丝用眼尾斜他,一副不信的神色,路江摊开双手,“还真没有。”
最后,在纳丝目光炯炯的眼神逼问下,他补一句,“我就说和太太一起来的。”
路江说得时候,神色自若得很。
“不要脸!”她嗔一句,径自倒杯水仰头咕噜灌没有理他。
这时,路江突然蹦出一句,“你看你也到结婚年龄了,也不小了。”这语气,跟催婚没差别。
纳丝差点呛住,轻抚胸口,“你别一副我妈的语气好吗,结婚年龄怎么了,你还比我大一岁呢。”
说到最后,纳丝白他一眼,路江朝她笑得极欢,突然,他俯身凑近朝她低语,挑眉,“今天,还是宝蓝色吗?”
“路江!”
纳丝气得拿起包包就想走人,路江忙起身拦着,好生安抚,“你怎么这么不经逗呢,我就说那么一句,反应那么激烈。”
他漫不经心的语气让纳丝又扫他一眼,语气颇冲,“我反应激烈?不然呢,我应该要和你好好讨论那个话题反应才不激烈?”
路江朝她眨眼,“以后我们可以好好讨论。”
现在是有点早。
语落,纳丝又差点跳脚,“谁要和你讨论?”
也罢,路江见好就收,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但心里仍补一句:你和我讨论,就你。
当然,他没敢说出口。
这时,服务员适时把菜送上,俩人结束了有些微妙的话题。
纳丝举起筷子也没看他,路江笑得白牙闪闪的夹了鱼肉进她碗里,卖乖。
后者扫他一眼,没说话,但小嘴诚实得很,吃的不亦乐乎。
饭后,俩人沿街压马路,路江想牵她的手,纳丝不让,嫌弃他手热,容易冒汗。
走了没多久,纳丝眼一眯,看向斜前方,敲了敲路江的胸膛,问,“前面那个是不是西灵啊?”
纳丝瞅了眼时间,按这个时间点,曹玫定让钟前接她回家,怎的还在马路上晃。
三人打了照面,西灵明显一惊,朝她身侧的同学挤眉弄眼,让人先走,见情势不对,几个女孩看向脸色肃沉的纳丝与路江,也没多言,齐齐并肩离开。
西灵朝纳丝嘻嘻笑,试图糊弄过去,“纳丝姐姐,这么晚了,你们还在约会呐。”
纳丝没回,倒是路江朝她一笑,不阴不阳的说句,“就是晚上才好约会。”
天黑,容易干点别的。
话尾方落,纳丝当即捶他胸口,用的力气,还不小。
西灵呵呵笑着看向二人,想开溜,纳丝哪肯放过,“我们晃悠也就算了,倒是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闲逛,多不安全。”
怎么说这几年纳丝一眼一眼的看她从一个初中的黄毛丫头直到大学,心里仍把她当小女孩看待。
话罢,西灵当即双手合十,讨饶,“姐姐,别告诉我妈行吗,今天同学生日我就出来这么一次,也不容易。”
纳丝提醒她几句注意安全,语调颇沉,倒是路江很好说话,“放心,我们不和你妈说。”
闻言,西灵眉眼一顿,显然没料到,她嘀咕,“这么好说话?”
要知道路遇与伊源集团常打照面,要是路江想和曹玫说点什么,可是分分钟的事。
她的嘀咕落在纳丝耳里,本来喊她也是为了叮嘱她几句,纳丝与她玩笑,“他今天脑神经突然错乱,好说话得很。”
听罢,西灵当即凑近她身旁,“那我希望他脑神经天天错乱。”
路江耳力好,两个姑娘嘀咕什么他心里有数,但他面不改色权当充耳不闻,望向前方耸立的高楼。
送西灵上车后,纳丝与路江也返回西尔贝,回到园林小区。
下车后,纳丝走得干脆,路江挑眉拉住她皓白的手腕,朝她眨眼,“来个晚安吻?”
本以为纳丝会一把推开他,再骂一句混账,不料纳丝轻勾嘴角上前两步,朝他勾勾小指,“那你蹲下。”
见有戏,路江当即笑得轻柔的依言矮下身子,与她平视。
纳丝抬手啪的一声轻拍在他脸上,“晚安掌。”
说罢,她便哼着小曲转身上楼。
好半晌,路江才悠悠的站直身子,抚了抚自己被她轻拍的左脸,勾唇哑笑,“鬼灵精的丫头。”
纳丝上楼后,唇稍也不自觉微弯,但一进家门,便敛了笑意。
接连几日,俩人都出去压马路,但纳丝规矩得很,晚间不到十二点,准时回家,从没超过十二点。
吴因自是察觉到她频繁出门,且按着她懒散的性子,竟还涂了口红,她都一一看在眼里,但一声不吭。
今日,纳丝又在十二点前回家,吴因候在客厅,纳丝一愣,她竟还没睡觉。
象征性的问候一句,纳丝便进了房间,熟料吴因也跟着她进了屋里,纳丝挑眉,“妈,我准备睡了。”
她换好睡衣,吴因仍一动不动的立在她房里,纳丝又提醒一句,这时吴因一把拉过她在床边坐下,一副与她拉家常的模样,“和朋友出去了?”
纳丝点头,再次提醒她时间,吴因恍若未闻,突然说句,“纳丝啊,你也二十一了,说起来不算大,但也不小,已经成年,是个大姑娘了。”
纳丝再次挑眉,她的语气怎么和路江那厮一模一样。
见她不言,吴因继续道,“你看,妈也不是那么迂腐的人,在外面玩的时间要是晚了点,你和妈说一声就行,可以在朋友家过夜。”
“妈,你说什么呢!”纳丝小脸当即晕红,赶她出去。
但吴因岿然不动,拍了拍她的手臂,“你害臊什么,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和朋友都是热血气盛的年轻人,有时候周末出去和朋友玩个两天,也是可以的嘛。”顿了顿,她抵押嗓音,“但是,记得要注意安全。”
最后那句隐晦的话,纳丝可是听懂了。
她当即把吴因推搡出门,“妈,你别没事想那么多,赶紧睡觉!”
吴因敲她房门嘀咕,“你害臊什么。”
纳丝钻进被窝,拉过被子一把蒙过头颅,小脸不知是不是因为空气稀薄而微微泛红。
翌日是周五,纳丝早早爬起身上班,小章子和维维都有课,只剩晓保一个大闲人憋闷,抱怨没人陪她。
在群里发了几条裙子让她们看看哪件好看,等了半个多钟头都没人回应,晓保低叹,换上衣服出门晃悠。
她选的是小吃街,用美食填补她没人理的寂寞。
只见她左右手都提满东西,才乐呵乐呵的随意找间奶茶店,坐下慢慢消化。
晓保吃着烤冷面,小嘴正在咀嚼,这时眼尾一滞,但她很快便收回视线,嘀咕,“真倒胃口。”
左前方的对面商铺,王一天和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并肩站在一块,距离稍远晓保听不太清俩人说什么,但是王一天面上清冷,女孩则泫然若泣的盯着他,好似质问。
晓保扎起一块烤冷面,轻嗤,“果然是混蛋,又伤小姑娘的心。”
这时画风突变,女孩抬手在王一天脸上扇了一掌,他的嘴脸,登时五个指印特别明显。
晓保动作一顿,在女孩欲扇第二掌时,晓保突然现身抓住她的手腕,“虽说你一介女流,但是当街扇男人巴掌,除非他出轨,要不说不过去吧?”
虽说王一天平时混蛋得很,但她怎么说都不能见死不救,要是看到了装作视而不见,太不道德。
熟料女孩当即吼句,“他就是出轨!”
晓保一愣,还不知该如何反应,女孩捂眼哭泣跑开,街上皆是女性,听她此言,都朝王一天指指点点,后者倒是自若得很,单手抄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虽说平时他混蛋得很,但晓保看不惯这些是非,拉着他朝拐角走,到对面的咖啡厅落座。
晓保面色有些讪讪,王一天仍然自若,执起白色的咖啡杯慢条斯理的轻抿一口,一声不吭。
晓保有些好奇,问,“你真出轨了?”
她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着斯斯文文的模样,没想到是人面兽心。
王一天拿眼斜她,点头承认。
晓保当即冷哼,似是嘲讽,“我瞧着方才哭着跑走的那个长的还不错,难道你出轨对象比她好看,比她温柔?”
这时,王一天突然凑近她,出声,“是比她好看,但不温柔,整天吊儿郎当跟个假小子没区别。”
“既然这样,这种贱女人你还出轨。”晓保又冷哼,嘲讽意味愈加明显。
“那个贱女人就是你。”
“王一天你给我好好说话,小心我把你削趴下!”
见她情绪颇为冲动,王一天也敛了神色,但把前后道来,“刚才哭跑的那个,就是你用孕检表吓跑的那个。”
晓保忿恚的小脸登时一滞,睫毛眨动两下,“当真?”
王一天没接她的话头,但眼里的意味明显。
稍过片刻,晓保放下咖啡,试图辩解,“你看啊,刚才那个长的也不算特别好看,还娇滴滴的动不动就哭,而且既然人都已经跑了,你就再找一个比她好的。”
晓保还真没想到,因为那张孕检表,他俩还真吹了。
她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有些愧疚还有几分后悔,当时还真有些冲动。
这时,王一天突然朝她凑近,“你赔我一个?”
“你想要什么样的,说。”她回得爽快。
“你这样的。”
“姐姐这样的肉老,怕你的小嫩牙嚼不动。”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
“不用试我就知道,姐姐未卜先知。”
此后,王一天没再搭话,晓保也没搭理他,俩人坐在一侧,却像陌生人似的,话也不说,干喝咖啡。
奇怪的是,俩人也没觉尴尬,各做各的事情。
今天早上是路江送纳丝到的宣扬,不巧,又遇见柳韩,这回他没再夸纳丝衣服好看,只是问话,“和他在一起了?”
纳丝轻应一声,后者没再多言,扫了眼身后的路江,一声不吭上台阶。
午休时,纳丝到茶水房休息,正和张婉聊得热乎,何芮阴魂不散的进来,在纳丝身侧落座,语气阴影怪调。
“你说当初胡老师怎么会看上你这种残花败柳,水性杨花的人,啧,不得不说,他的眼光还真不怎么样。”
张婉气的当即站起,纳丝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背,朝何芮大方一笑。
“对啊,你说他都能看上我这种水性杨花的人,为什么偏偏就是看不上你呢。”
何芮被气得你了半天也你不出个所以然,只好狠狠瞪她一眼恨恨离去。
好好的气氛被她给搅了,俩人约好下班再聚。
不多会,纳丝收到巧克力先生的短信,她偷偷掏出手机扫了几眼。
见柳韩一来,当即不露声色的把手机放好,这架势,颇有几分上课时开小差的学生。
柳韩没在她身侧停留,扫视一圈就踅身上楼,继续工作。
纳丝又掏出手机点开信息看了几眼,秀眉轻拧。
下班后,张婉喜滋滋的拉着纳丝到奶茶店坐着话聊,突然,张婉瞥到窗外互牵小手的情侣,她迅速扭头收回视线,虐人。
她看向纳丝,提议,“周末我们出去转转?听说郊外开了家温泉酒店,我们也去泡泡?”
话罢,纳丝挑眉,“大热天的去泡温泉,你确定?”
张婉撩开挡到眼睛的头发,点头,“说的也是。”
不多会,她又提议,“不如我们到周边玩玩,我们去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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