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吻我的人(1/2)
于是,纳丝便与路家三人坐上餐桌,用晚饭。
席间,谢糯与路习都没太过客套的让她多吃,谢糯是个行动派,直接将荤素菜都夹到她碗里。
纳丝则神色淡漠的瞟她一眼,礼貌的启唇道谢。
路家父子倒是寡言,一声不吭的静默用餐。
只路江时不时的会夹些鱼肉到纳丝碗里,纳丝不好多说,任谁夹菜,都一个劲儿的道谢。
不多会,谢糯便似不经意般询问纳丝她的生活习惯,癖好,她一一照答,最后,谢糯便询问起她的家庭情况,纳丝无奈,忙以眼神求助路江。
后者给了他母亲一个适可而止的眼神,谢糯这才罢休,但仍旁敲侧击的垂询。
一顿饭,纳丝可谓吃的食不知味,她面前的碗碟,略有空荡,谢糯便一个劲的唤她多吃,可纳丝是真吃不下,只好推脱说她吃的少。
不多会,纳丝便放下碗筷,路江见了,便也起身与她说道,“我送你回去。”
纳丝点头,路家二老收到路江的眼神,也没多言,笑着与她道别。
步出路家大厅门口,纳丝微蹙的眉才缓缓舒展,面有宽色,不由从心内吐出口气,一张小脸微微朝外漾开,没再皱着。
在车上时,路江瞟了眼她的神色,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
“我妈她这人,就是太过热情,你要是不习惯,以后我和她说说,免得令你难堪。”
语落,纳丝不由轻扯唇角,没有答话。但她在心里暗暗补充,她希望没有以后。
见她不言,路江便又寻几个话题,但最终皆是自言自语,纳丝仍金口未开。
不多会,私家车抵达刁公馆。
路江先行下车与她开了车门,大手护在她头顶,纳丝与他道谢后便径自踅身进了客厅,路江单手抄袋的站在原地瞅了她的背影片刻,他轻蹙的眉宇下,眸光略暗。
未几,纳丝便进了客厅,厅内没人,晓保几人估摸在房内,将雪地靴脱下换好棉拖后,纳丝便邦邦邦的上了楼梯,立在二楼最里边的房门,推门踏了进去。
听闻声响,三人立即扭过头颅,瞥向纳丝。
几人倒是兴致昂扬的与纳丝打了招呼,纳丝则没精打采的轻应一声。
三人当即贼笑不已,纷纷直问她和路江干什么去了,这般疲累。
纳丝不想理会,一个砰声便倒在床上,闭眸假寐。
见此,三人也没再打趣,以为她困觉,便没多言,都各自回到房中,休憩片刻。
晓保盯着纳丝紧闭的双眸瞧了半晌,索性也歪了身子,躺了下去。
兴许几人在滑雪场玩得太过尽兴,因此一躺在床上,也都觉得疲惫不堪,晓保的双眸没闭上多久,均匀棉缓的呼吸便悠悠从她小巧的鼻尖传出,在暖房上空徐徐飘荡。
傍晚晕黄的暖阳倾斜角度从落地窗内映透,在暖房里洒下一层淡金色的光辉,将整张大床都笼罩在内。
而此时沉睡的二人,浑然不知,夕阳亲昵的吻了她们的小脸,在她们不知不觉时,暗中使坏。
落地窗帘拉开一半,因而另一半隐在暗中,阻挡外头的暖阳。窗外的朔风也不知是凛是冽,只依凭落地窗外枝丫婆娑的身影暗暗猜测。
没多久,纳丝先一步醒来,她缓缓提起一丝眼皮轻掠过房中的摆设,后瞥了眼仍在睡梦中的晓保,她轻手轻脚的起身,踮起脚尖踏进浴室洗脸刷牙。
这时房门声响,洗好脸后纳丝蹑手蹑脚的迈向房门,轻声旋开,是一个年轻的佣人。
“你好,田小姐,我家小姐还没醒么?”
“还没。”
“夫人吩咐,让小姐们都起床吃饭。”
话罢,纳丝不无讶异,扬声说道,“你们还没吃饭?”
佣人轻点头颅,纳丝与她交换眼神后便关了房门。
晓保几人都很浅眠,一唤便醒。
不多会,几人都已下楼,纳丝挨不过晓保央求,也下楼陪坐。
纳丝没让佣人给她准备碗筷。
刁爸刁妈的眼眸朝她多投去几瞥,半晌,刁妈轻笑出声,睨向纳丝。
“小姑娘,听说你在路江那儿吃过了?”
她没说路家,说的是路江。
纳丝急速的抬眸瞥她一眼,静默点头。
见此,刁妈又低声出声,席间,晓保几人都在言谈下午的滑雪,纳丝没再搭话。
约摸半小时后,几人放下碗筷,下桌,纳丝也能避开刁妈似有若无的笑意,急速离了饭桌。
四位小姑娘在偌大静阒的花园内并肩漫步,有一搭没一搭的话聊。
这时,维维瞥向面容姣好的纳丝,突然出声问句。
“纳丝,路大帅哥怎么会到滑雪场?”
话罢,几人便咿咿呀呀的贼笑,比汉奸的尖嗓还奸邪几分。
纳丝没好气的瞟了几人一眼,道,“我怎么知道?”
语落,几人不由调侃,可纳丝静默寡淡的小脸好似无动于衷,三人只好作罢,继续漫无目的的在花园内转悠。
待消食完毕,几人便一同上楼,到了晓保的房间。
明天就是晓保的生日,据她家的财势,明天应有不少人来刁公馆拜贺,到时晓保兴许会忙,几人便趁今晚将礼物一一献上。
首先是维维。
她从包里翻了半晌,最后才掏出一个红色的小方盒,递给晓保,后者与她眼神示意后便打开盒子,里头是一枚印章。
维维看向晓保,道,“这枚印章虽然是送你的礼物,但是我们四个一人一个,每个都有。”
说罢,她便又继续捣鼓包包,从里头掏出两枚印章一一递给纳丝和小章子。
纳丝琢磨半天也没看出这枚印章有何门道,便问,“维维,这印章有何奇特之处?”
生日送人印章,除非是有意义否则还真说不过去,毕竟印章太过普遍,可以买一打放着。
维维朝几人扬了扬下巴,“你们把印章打开瞅瞅。”
语落,几人依言照做,拿起印章打量片刻。
这时维维又道,“这枚印章上面的字母是tdlz,是我们四个人姓氏的首字母。”
话尾方落,晓保便迫不及待的在本子上印一个,四个字母十分清晰的赫然现于纸上。
看罢,纳丝对此很是赞赏,她手动点赞,道,“这印章不错,友谊的见证。”
语落,晓保便嬉笑上前给了维维一个大大的拥抱。
小章子强行将二人分开。
“先别抱先别抱,还有我的。”
只见她从身后噔的亮出一个银色的手提式小包包,上头用精致的手工绣着闪闪的钻石。
小章子立即说明,“当然,这些不是真钻,是玻璃。”
语落,几人当即哈哈笑开。
纳丝忍俊不禁的说道,“若是真钻,我第一个抢来。”
维维在她身旁附和。
“我在你后头打掩护,事成后我们五五分。”
话末,晓保略含恼怒的嗔向二人,咬牙说道,“俗不俗,这是友谊的见证,你们也抢?”
小章子弹了二人一记脑壳,继续说道,“晓保,这上面还有你名字的缩写。”
话语一出,几人当即惊呼,凑近包包瞅了半晌,晓保也不无讶异,问,“小章子,这个,不会全是你手工制作的吧?”
瞥见小章子的头颅往下轻点时,三人当即炸开。
维维圆睁双目,砸砸唇角,道,“平时见你总对着电脑屏幕发花痴,倒没看出来你竟这般心灵手巧。”
纳丝也凑到小章子身旁,十分惊诧,“这些玻璃钻都是你一个一个绣上去的么?”
小章子点头,晓保当即冲上前给了她一个熊抱,还对着她左右脸各亲一口。
晓保感动得无以复加,竟一时语塞,最后,憋出一句。
“小章子,要是以后哪个流氓欺负你,把姐带上,姐替你把他灭了!”
话罢,维维与纳丝纷纷鼓掌,“霸气!”
好半晌后,晓保将头扭向纳丝,轻问,“你的礼物呢?”
闻言,纳丝便轻舔唇角,将飘到面前的秀发给拢到耳后,她轻咳两声,迟疑半晌始终缄口。
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惹得晓保不耐,朝她挥手,“行了别装模作样了,我知道你心思大条不比维维,手也没小章子的巧,你就赶紧拿出来吧,不嫌弃你就是。”
话罢,纳丝也没矫情,从包包里掏出一个浅紫色的纹着一条小狐狸的瓶罐递给她。
见此,晓保当即嫌弃的瞟向她,出声说道,“虽说不嫌弃你,但你就送个瓶罐?而且上头还有个小狐狸!你这是骂我还是贺我,你太伤我的心了。”
话末,她还嚷嚷着纳丝不是真爱。
听罢,纳丝赶忙圆回来,她轻咳两声,尽力使自己的声线放柔。
“你看,虽然它只是个不起眼的小瓶罐,但是,万一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你就把它写下扔进瓶罐,然后忘掉,别让难过的事情占据你宝贵的脑海。”
语落,晓保仔细听她的话语,还挺像那么回事儿,也就转嗔为喜,大方的给了她一个拥抱。
未几,晓保捏了捏纳丝白皙的小脸,问,“不过,你送个瓶子你不挑个花花草草的,你选个狐狸精是什么意思?”
其实纳丝当时就随意挑了一个,神经大条的看了一排全是相同的颜色,便以为上头的图案也会相同,谁知竟然不一。
纳丝扬起一丝极其诚恳的笑意,道,“因为夸你。”
“夸我?”
维维和小章子也有些不明所以,皆呆愣的抬眸睨她。
纳丝清清喉口,认真回句,“夸你美得像个狐狸精。”
这话,还真是既褒又贬。
听罢,晓保当即怒气腾腾的冲向纳丝,后者亟忙撒腿开溜。
若是她跑八百米时有这速度,不是第一也是第二。
四人打闹半晌,累了后便一齐躺在晓保的大床上,除了维维略微丰腴外,三人一个比一个瘦,再加上床是真的大,所以四人躺在一起也不觉拥挤。
几人就这般叽叽喳喳的酣聊,直到月上枝头,直到月夜渐浓,皎洁的夜色毫不吝啬的笼罩在幽暗的别墅,泛起几丝朦胧迷雾。
最后,四人竟歪了脑袋,睡得四仰八叉,毫无形象。
其实睡得最安稳的是维维,因她当了底座,几条细腿互相交叠搭桥,也不知究竟是谁的搭在谁的腿上。
一夜,便在几人的酣睡中静悄悄的溜了过去。
翌日清晨,刁公馆里的佣人都行色匆忙的奔来走去,刁妈也跑到厨房忙活,刁爸则奔向花园检查现场布置。
时至近午,所有吃食都已准备完毕,佣人纷纷抬到花园置于铺着白色的长桌上。
午饭为自助餐形势,因此一早厨房里的佣人都忙得像个陀螺转个不停,或负责菜式或准备瓜果。
路家二老一早便带着诸多佣人来到花园帮衬帮衬,人手倒也充足,未到午时,一切便已准备就绪。
宾客兴许晚些才到,这时家里远亲近邻都稀稀拉拉带着礼物上门。
晓保不喜她的生日会上全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因此刁家二老只通知了素日往来甚密的朋友抑或就近的生意伙伴。
宾客一到,便有守在门边的佣人带往后花园就座,客人要是饿了也就自觉的拿起餐具用餐或者吃些瓜果。
而此时的寿星,仍在昏睡。
也不知几人昨晚是不是睡得过晚,抑或是受了纳丝的影响,将近十二点四人还没睡醒,最终还是佣人上来把睡得不知今宵是何宵的四人一一喊醒。
纳丝当然是最拖的那个,三人都已洗漱完毕,她才勉强提起一丝眼皮,步履踉跄的进了浴室。
待她梳洗完毕,四人才穿戴齐整的下楼觅食。
将将到了后花园,瞥见置于长桌上一排排的吃食,维维便哇声连连的首冲上前,双眼冒光的盯向食物。
四人兴致昂扬的选了个位置坐下,吃着意面。
不时有穿着亮堂身份不俗的宾客来来往往,手持香槟互相寒暄,男人互相握手,与女士便绅士的轻点下颌,话聊几句后便又继续穿梭在形形色色的人群。
不多会,四人放下手中的餐具,喝口牛奶后起身。
晓保不喜在人群中扎堆,便拖着几人拿着吃食上楼好好话聊。
这时刁爸奔来笑眯眯的把她押走,说介绍一青年才俊给她认识。
纳丝几人呆愣的立在原地,好半晌,维维轻拍了拍几人的肩膀,道,“不如我们继续觅食。”
随后,维维和小章子便在糕点旁观摩半晌,纳丝则在水果区来回逡巡。
她在芒果前立定脚步,正欲夹起一些,这时一个白色的装满芒果的小圆碟递到她面前,倏然抬眸间,纳丝登时木然。
她没料到,会遇见他。
而那头的晓保被刁爸笑呵呵的拎到一个中年男人面前,与她笑道,“你还记不记得,这是你王叔叔。”
话罢,晓保当即呆愣,脑袋当机片刻,半晌,她啊声之后扬声说道,“王叔叔?小时候住在大院隔壁的王叔叔?”
王泽听罢,满含鱼尾纹的眼尾当即漾开。
“没想到啊,时隔多年不见,小时候野得跟男孩子似的晓保出落得这么标志。”
话罢,晓保有些心虚的微低下头,嗔道,“我哪儿野了?”
语落,刁爸立马咧开嘴角,笑声里含几分宠溺,但出口的话语却是奚落,“你哪儿不野了?回回都把王家小子给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回家。”
听罢,晓保当即稍稍撇唇,是那小子太不经打,回回都被她削趴下。
闻言,二老当即敞怀大笑,中年男人浑厚的嗓音飘荡在晓保耳际。
倏而,刁爸止了笑意,看向王泽出声道句,“王家小子不也来了么,领过来让俩小孩叙叙旧。”
话尾方落,这时一个温润含笑的嗓音响起。
“和谁叙旧?”
语落,三人当即循声望去,王泽笑眯眯的将他拉至身侧,刁爸则将来人打量半晌,未几,他出声道句,“多年未见,王家小子愈发玉树临风了。”
晓保闻声抬眸,瞳孔倏地微滞,略含怔忪。
来人是王一天。
小时候只记得他备受欺负,因此人人都喊他受气包,倒还真不知,他的名姓。
王一天比晓保更为诧异,且含着三分似薄恼又似不甘的思绪杂糅其中。
二老全然不知俩人的别扭,刁爸笑呵呵的看了看二人,嘶了一声后挑眉说道,“好像你俩读的是同一个学校,你俩见过吗?”
话罢,二人立马回句。
“见过。”
“没见过。”
前面是晓保的话语,后者来自王一天淡漠的嗓音。
听闻俩人颇为怪异的言谈,二老暗含不解在俩人间来回扫视,正欲问话,这时王一天望向刁爸,出声说句,“伯父,我先去个洗手间。”
见此,刁爸便止了话头与他轻点下颌,王一天没有看晓保一眼便出了花园,踏进别墅,一楼人声嘈杂,他瞅了片刻后径自迈向二楼的洗手间。
二楼的洗手间在最右手边的楼道,他凝视半晌便迈开步伐朝里踏步。
他在里边理理头发洗好手后,便出了洗手间。
可将一现身,他便被人曲手抵着下巴按在墙上。
是晓保。
她恼羞成怒的抬眸瞪他,冷声质问,“为什么说没见过我?”
王一天极其淡然的瞥了眼抵在他下颌的纤细手臂,他稍一垂眸,轻扫一眼她蓄怒的小脸,轻道一句。
“不为什么。”
听罢,晓保愈怒,她又使了力气朝他喉口更近一步。
“等着在拳馆被我削趴下!”
她的语调,似盛着无边怒意,且一触即发。
倏然,下一秒,王一天将手环在她腰间,稍一旋身,俩人便换了个方向。
晓保被他挺拔的身影逼在墙角,但他的手没有抵在她的下颌,而是抵在她头顶上的墙板。
晓保当即使力推开他的身躯,不料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她奋力挣扎,却没能挣脱。
气得她小脸通红,胸脯上下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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