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非卿不娶，非卿不娶（1/2）

楚依然不置可否的笑着没说话，她知道北陌寒只是开玩笑的，因为他的语气以及脸上可没有显露出一点担心的样子。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所谓的逛街并不是单纯的逛街，这个她心里是知道的。

“往前走吧，走到哪里是哪里。”北陌寒没有给出答案，计划听上去挺随意的。

“帛阳楼在哪个方向？”

“好像在城南，你想去看看？”他们现在的位置却是城北，与城南恰好相反。

楚依然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她能够感觉得出来他对帛阳楼的在意，所以她以为他会趁机去探查一下帛阳楼呢。

“你不想去探个究竟？”

他淡然一笑，“去也查不到任何东西的，我的行踪并不隐蔽，他们对我会有所防范的。”

他这么解释，楚依然就明白了，遂点点头，然后又道：“那城北有什么？”

“孟大人说冰场就在城北，到时候的冰球活动就在城北举行，我们可以先去看看。”

“也好，听说帛阳不只是冰球闻名，冰雕也是一绝。”

“你喜欢就好，但是从这里到冰场还是有一定距离，你能行吗？”

“很远吗？”说实话，楚依然很想说自己可以走的，但实际情况却是她真的没有那么有体力，毕竟一直养在深闺，平时出行不是马车就是轿撵，一个月去一趟普罗寺，从普罗寺的大门进到正殿可能是她平时走得最远的路了。

所以现在听北陌寒这么问她，她就有点不自信，想必要去冰场的路程应该有点远。

“不行的话，就只有让沐风去租一辆马车。”北陌寒看出了她的犹豫。

楚依然看了看眼前这条街道，帛阳到底比不上京城，这街道两边一摆上了小摊，中间的路就所剩不宽，而且这两日雪下的大，虽然街道上的积雪有清理，但是总归有没有清理到位的。

所以若是坐马车，其实也不是很方便。

“先走走看吧，不行的话再说。而且不是还有你吗？背着我就好了。”楚依然也不纠结，略带着一点小狡黠的样子看着北陌寒，一点没觉得自己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有什么问题。

北陌寒一怔，接着忍俊不禁，但面上还是装出一副不满的神情，以不可思议的语气道：“我堂堂王爷，就被你这样随便使唤？”

“反正成亲的时候也是要背的，现在试试不是挺好的吗？”她的样子认真，但是语气明显是带了一点撒娇的意思。

“我有没有说过你总是让我感到惊讶？”北陌寒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明明为了两个人共同吃一颗糖葫芦就羞成那样的人，但总是能很自然，很理直气壮的说出一些更大胆的话来。

“不记得了，也许有吧。”楚依然茫然，她的确能经常在北陌寒脸上看到对她说的话而表现出惊讶的神情，但具体他是否对她说过，她就不太记得清了。

“虽然大概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总还是觉得你并没有真的觉得我们会走到最后。”

北陌寒逐渐敛起脸上的笑容，目光带着些探究，语气里带着一点无奈的叹气，“你只是在找一个最好的选择，对吧？”

楚依然以为自己的一番话说得有道理，而且他喜欢听，但是却不想得来他略带沉重的回复。

而且还问出了一个他们从来没有认真谈论过的问题。

其实换做他们刚相遇的那段时间，他若这般问她，她一定会没有一点犹豫的点头，不会有一点隐瞒他。

可现在，她其实还是会选择坦白，但是在接触到他那眼神的时候，心里会莫名的觉得有点害怕。

“王爷不也是吗？”最终她没有选择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没有否定，也算是承认了，但同时她还是想为自己的这种想法找一个公平，似乎这样才能掩藏她没由来的愧疚感。

北陌寒一怔，本能的想要反驳，但是话到心里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所以竟一阵语塞。

只见他深吸了一口气，看上去有些无奈的闭上自己的双眼，然后嘴角渐渐露出一抹带着一点点意味不明，但绝不是开心的笑容。

楚依然一时无措，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北陌寒这样，毕竟他在她面前永远都是一副云淡风轻，胸有成竹，自信从容，笑容可掬的样子。

她只觉得他握着她手的力道似乎大了几分，让她都觉得有点疼了。

“我一直没有问过你，但却一直对此有点好奇和在意。”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他原本的样子，看上去很是包容，让人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你就没有幻想过自己的未来吗？或许说……你就没有想过自己想要嫁给一个什么样的男子？”

“你是说像书里那些怀春的少女？”

楚依然蓦然一笑，然后对他淡淡的摇了摇头，“莫名的不喜欢，因为不能理解，总觉得那些女子失了自我，也总觉她们的生活当中似乎就只剩下自己嫁人的那件事了。”

北陌寒诧异，但似乎有点明白了一点她的想法。

她果真是和大部分闺中女子不太一样，虽然她和她们受着同样的教导和世俗的束缚，虽然她自己或许也并没有意识到她实际上是对当下女子的一种现状的不认同，但她的态度却是在对现状的一种无形的抗议和不满。

如此想着，北陌寒不知道自己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他对这样的她是欣赏的，但是这样的她却是不好抓住的。

因为她执意放逐自己的心，她想要自己的心得到一种自由，一种不受情感支配的自由，所以她怕难以爱上任何人。

只是她也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并不是一个愿意为了反抗现实而做出什么激进事情，让自己撞的头破血流的人。

所以在一些世俗约定下，她选择管住自己的心，然后乖巧顺从接受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