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最享受的牢狱生活(1/2)
龙远骑马一路从三危山赶往玉门关,在出了三危山境内,赶路出五十里地后,他下马准备喝点水休息,然而就在此时,黄沙飞舞中,出现了数十名黑衣杀手。
此地距离玉门关也不过还有六十里地,可却有人敢来行刺……难道,会是敦煌城的人?
黑衣人中有个带头人,他一挥手,那数十名黑衣人便持刀围了上去。
龙远一看到对方手持的兵器,便眯起了双眸,果然是敦煌城的人。
康迪这次是私自行动,他可忍受不了这样一个剥夺他们康家利益的人,他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龙远已与对方人马厮杀起来,对方人马不少,武功也极其诡异,他虽然没落下风,可也绝占不了上风。
康迪手里的圆月弯刀已缓缓拔出鞘,银光一闪,他已持刀攻击向那腹背受敌的龙远,黄沙卷起迷人眼,他一刀刺出,杀伤一个自己人。
龙远踢了一个人为他挡刀,之后便抬手一挥风沙,手中的剑随手刺出去,他不知道对方死没死,可受伤是一定的。
康迪侧身急闪开,可还是没躲过对方那极速一剑,胸口受了皮外伤,他手腕一转,眸中浮现戾气,手中的刀已向龙远的手腕削去。
这一次,他要彻底废了这个中原人。
龙远的眼睛被风沙所迷,他的速度受了限制,加之这里风沙之大,听力和嗅觉也受了影响。
康迪之前之所以敢来莽撞的杀龙远,就是想到对方不熟悉这边的风沙气候,他好占尽天时地利来杀人。
不过,他还是低估了这个中原人。
龙远虽然将人几乎都杀了,可他也受了伤,眼睛很不习惯风沙吹拂,他已经完全闭上了双眼,全凭感觉在出手,速度可说是越来越慢了。
康迪抓住机会,一刀挥起狂沙一阵攻击向对方,在对方挥剑斩风沙时,他已速度奇快的持刀向对方刺去。
龙远感觉的危险靠近,可他手臂上的伤口似乎沾了毒,一阵阵的发麻,手都快握不住剑了。
“我康国秘毒,连天圣教的泪露也解不了,你不用垂死挣扎了,哈哈哈!”康迪眼中笑意疯狂且狰狞,他手里的刀尖向龙远胸膛刺去,眼见着就要把对方一刀穿胸……
可恰在此时,意外出现了。
狂沙骤然汹涌而起,好似龙卷风袭来。
康迪眼神中浮现浓烈的惊恐,他持刀后退开,可还是被似龙卷风的风沙挥刀在地,手捂胸口吐了口血,眼底的惊恐已经变成了惊惧。
黄沙漫天,有一抹身影走来,紫色的斗篷被风吹扬起,有异香传来,神秘诱人。
龙远只听到风铃,有点耳熟,那日月牙儿来见他的时候,他也听到了这清脆的玉制风铃声。
可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月牙儿那日并没有佩戴玉制风铃,那佩戴玉制风铃的人,到底是天圣教的何人?
如洒金的黄沙地面上,一双绣着精美银色花纹的黑色长靴,一步一步,犹如脚踏水莲而来神明。
康迪眼底满是惊恐的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影,对方一袭异族特色的宽袖长袍,衣摆上绣着一弯银月,刺绣多彩繁丽的紫色斗篷包裹着对方颀长的身姿,在风沙中尤为神秘。
银色面具遮掩去对方的容颜,却遮不住那双黑的幽如无底深潭的眼眸,波澜不惊,透着几分清冷淡漠,像是高高在上的无情神明。
他就是天圣教的巫神——光舒。
龙远的泪水洗刷去眼中的沙,他眯眸看向风沙中的那抹人影,斗篷的兜帽下还有银色面具,对方的容颜一点也无法窥见到。
光舒路过康迪身边,看也没看他一眼,脚步平稳徐缓的走向龙远身边,伸手递上一只药瓶。
“多谢。”龙远伸手结果那瓶药,打开后,有奇异的药香飘散。
“敷在伤口上。”光舒淡冷的与龙远说一句,便已转身走向瘫软在黄沙地面上的康迪,月牙儿的顾虑,果然非是杞人忧天。
康迪虽然没见过光舒本人,可敦煌城方圆三百里,就没有人不认识光舒腰间常年挂着的断魂铃的。
光舒行走间,一阵叮叮铃铃声传来,清脆悦耳,蛊惑人心。
康迪眼睛瞪大的看着光舒腰间一串冰种玉风铃,这是梦兰花的模样,据说是冥界之花,断魂铃响,人死物亡。
光舒在距离康迪三尺之外停下脚步,他扭头看向风沙迷蒙的远方,有人来了,来的很急。
康赫策马扬鞭而来,马一停下来,他便翻身下马,疾步跑过去,对光舒行一礼,低头十分敬畏道:“康赫拜见光舒大人,请大人恕罪,饶恕康迪这一回,家父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康迪动大人您保的人。”
光舒眸光冷漠的看向康赫,他没有答应让康赫带走康迪,只是缓缓抬起那只白皙修长玉手,挥袖隔空给了康迪一掌,随之便收回手,转身向龙远走去。
康赫看了眼被光舒一掌打的昏死过去的康迪一眼,他心中暗叹一声,眼底全是对康迪的鄙夷。要不是父亲发现光舒离开了三危山,这时候,康迪早就被光舒一掌毙命了。
这个光舒也是古怪,他为何要保这个中原人?
人人都知道巫神光舒无情冷漠,就算是天圣教圣姑,也不可能命令得了他去护着天圣教以外的人。
龙远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伤口也已包扎好了。
光舒走过去,没有在龙远身边停步,而是走向玉门关的方向,明显是要护龙远进入玉门关。
龙远一手提剑,转身跟上了光舒,这人打扮极其神秘诡异,敦煌城的人又称他为光舒大人,想来,他便是主人曾经让他小心的人。
天圣教的巫神光舒,武功极高,为人无情冷漠,从不与人接近,连天圣教圣姑,也不见得能命令得了他。
可这样一个人,为何会跑来救了他?又为何要护送他进入玉门关呢?
光舒一向孤僻清冷,自然不会与龙远多说话。他只是示意龙远上马启程,而他则徒步走在前方,看似步子平稳徐缓,可速度却很快。
龙远觉得他是眼花了,为什么他会觉得光舒每一步都像踏在荷叶上,轻盈若飘絮,似被风沙吹送而去。
光舒行走在前,速度可比龙远骑马,姿态又是极其的飘逸步轻盈,路遇无数行商之人,皆对他敬畏的退避三舍。
龙远一路走的很平顺,速度也加快了,不过午时,便已抵达了玉门关内。
光舒负手看向龙远,冷漠的眸光里,好似在说,让龙远尽快进关。
龙远翻身下马,走过去对光舒感谢一拱手,本想道谢,可又见光舒一直看着玉门关的城门,他只能无奈一笑,又是一拱手作揖,之后便离开了。
光舒望着龙远牵马顺利进了玉门关,他才转身向着关外的沙漠走去。
龙远进了玉门关,回头看去关外,光舒已离去,那背影依旧无情冷漠,好似红尘世外的神明。
天圣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为何会有那样一个月神殿?
为何又会有一个光舒这样的人物?
安康居国当真已经不存在了吗?
敦煌城真的只有康氏一族了吗?
那安氏的人又还在吗?
光舒一路顺利的回到三危山,进了天圣教后,他便见到了在莲花池边等候他的月牙儿。
月牙儿一见光舒回来,她便疾步上前问道:“龙远没事吧?”
光舒望着一脸着急的她,他眸光淡淡的点了下头,犹如冷泉般冷冽的声音,过分平静的道:“康迪被康赫带走了,他也已进了玉门关。”
“康迪!”月牙儿眉目间瞬间染上戾气,她眸光冰冷的看向光舒,声冷似冰道:“我要你毁了他的命格,我要让他一生痛苦,命运坎坷。”
光舒望着杀气掩都掩盖不了的月牙儿,他面具后的眸光微闪动一下,站在她面前未有动,而是很不解的问:“他并没有事,你为何还这般生气?”
“康迪敢动杀龙远的心思,他就该死。”月牙儿在肖云滟的面前是嘴损的小姐妹,在龙远面前是蛮不讲理的小丫头,在光舒面前她是满怀心事的圣女。
如今,她是天圣教所有人眼中的圣姑,高高在上,无人可侵犯。
她今日杀心既然已起,那便不会再压抑,她就是要康迪一生痛苦,永远得不到救赎。
光舒不再说话,而是转身举步向一条走廊走去。改人命格,有违天道!就算是圣姑的命令,他也要斟酌下。
“光舒!”月牙儿是没指望光舒能听命于他,看不代表她被人这样拒绝,就不会生气。
这个狗屁圣姑当的真没劲,连个人都命令不了。
大姐啊!你可一定要快来救我,不然我就要被闷死了。
光舒没有回他的药室,而是去了月神殿。
月神殿的门缓缓打开,安月依旧盘溪坐在神坛之上,望着门口站着的光舒,淡淡一笑:“光舒,许久不见了。”
“安月圣姑,光舒心有疑惑。”光舒对安月行了一礼,随之直起腰望着安月,银色面具后的眼神很迷茫,像是个迷了路的孩子。
安月是看着光舒长大的,对于他的疑惑,她大概都了解。这孩子就是与人接触太少了,才会有那么多的不解。
光舒望着眉目温柔的安月,他不解的道:“乐月圣姑她为了一个男人,哭了很多次,可她依旧执迷不悔。我问过她,问她为什么要如此折磨自己?她告诉我,那不是折磨,那个男人是她此生唯一的幸福。”
安月认真的听着光舒说完,对此,她嘴角含笑道:“光舒,当你有一日爱上一个人,你就不会觉得乐月的选择很奇怪了。”
“爱?那到底是什么?”光舒最不明白的一样东西,便是人世间的情爱,那样一种让人哭让人笑的东西,为什么值得让世人如此在乎?
安月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光舒解释何为情爱,光舒被他师父封闭着养大,别说男女情爱了,他连人的七情六欲也嫌少有。
是因为月牙儿进了天圣教,光舒才有了这么多的疑惑。
光舒没有在安月这边得到答案,只能又去找月牙儿。
安月望着光舒离去的背影,只能无奈的笑。这孩子,一准又去找乐月了。
月牙儿在自己的圣殿里休息,听人来报,说巫神求见,她便心情不好的说不见。
光舒这个人,就像大姐说的那种顽石,敲都敲不碎。
“巫神大人,圣姑不愿见您,您不可以硬闯圣殿!”伺候的婢女想拦住光舒,可也不敢硬拦,毕竟光舒的身份,在天圣教真的很特别。
月牙儿看了硬闯进来的光舒一眼,挥手让婢女退下去。
光舒看了眼退下去的婢女,收回目光,盯着月牙儿直接问:“情爱到底是什么?”
月牙儿没好气瞪他一眼,伸手一指旁边凳子,示意他坐下来谈条件。
光舒走过去坐下来,望着单手托腮的月牙儿,眸光中有了点情绪,不悦的情绪。
月牙儿对于光舒难得的外露情绪,她勾唇一笑哼哼道:“想知道何为世间之情啊?那好啊!你帮我毁了康迪命格,我好好教你谈情说爱,如何?”
光舒对此都没有考虑,直接摇头道:“改人命格,有违天道。”
月牙儿翻个白眼给他,不想再理他这个死心眼儿。
光舒见月牙儿起身向后殿走去,他在后又说了句:“废他武功可以。”
月牙儿停下脚步,转过身去,望着光舒一笑,打个响指道:“成交!你去废他吧,回来咱们再说情爱这事儿。”
光舒还真是听话,真的转身就走了。
月牙儿望着光舒离去的背影,咂舌又摇头的撇嘴道:“这样一个人,鬼才能教会他谈情说爱。”
她还是想大姐,昨夜做梦还梦到大姐了。
可却不是什么好梦,居然看到大姐变成猴子,被人关在了笼子里。
唉!希望这是个反过来的梦吧!
且说龙远入关后,便直接联络上了当地分舵舵主。
之后,一路被人护送,倒是再没遇上刺杀事件。
九月二十六,长安城。
龙远回到长安后,便听说了一件天大的事。
肖皇妃为南诏国细作,偷盗四关布防图,罪不容恕,被关押进了刑部大牢。
太上皇一心要维护肖皇妃,被软禁于大兴宫甘露殿,重兵把守,飞鸟难入。
陌缘君和容野直接把龙远拉去了陌府,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一一和他说了清楚。
话说宫明雪金蝉脱壳逃走后,事情就闹到了宗正寺卿哪里去了。
之后,宫明羽迫于议论,便发了皇榜,悬赏捉拿宫明雪,并削其长公主之位份。
在后来,就是紧锣密鼓的准备央金公主和宫星曜的婚事。
宫明珠在青华山养伤也很适应,宫暝曜准备他和阿什米塔的婚礼也很顺利。
韦沙利没有作妖,进了宫的两位公主也算安分。
林宝儿虽然醋那两位公主,倒是因有孕在身,也没有和谁闹。
陈皇后依旧在紧闭宫门养病,后宫诸事依旧由萧贤妃代理,韩淑妃协理。
林贵妃的禁步令被解除了,与殷宁易容成的那个美人闹一两次,最后被宫明羽训斥一顿,二人也就安分了。
倾城月的生意那一段日子很红火,肖云滟之前也依旧老样子的在街道上游荡。
日子在平静中一天天的过去,直到九月二十三日,央金公主与宫星曜大婚,这一日非常的热闹。
肖云滟在当天晚上,还带着众人去闹了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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