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护妻狂魔(2/2)
可大小姐却心高气傲的很,一点都看不上那些王孙公子,偏偏要嫁什么太上皇?这不是存心想让当今皇上找他们大人麻烦吗?
唉!希望二小姐和三小姐都能懂事些,可千万不要学大小姐这样任性胡闹,让他们大人担忧头疼的食不下咽,夜不安寝。
太尉府
言素一回来,就让人找了他夫人过来。
言夫人到了,便挥退了众人,走过去,便坐在言素身边,温声柔语的笑问:“老爷,见着采儿了吗?”
言素垂眸摇了摇头,之后便抬头看向身边的夫人,温和道:“夫人,肖皇妃略有不适,太上皇想让你进宫侍疾。”
“我进宫?”言夫人虽然还没有失了端庄仪态,可眼底一闪而过的光芒,还是可让人瞧出她是个多贪慕虚荣的女子。
“嗯!”言素好似没看到他夫人贪婪的眼神般,依旧一身儒雅温和气质,脾气好到让人没话说。
言夫人压抑着内向的激动,起身低头对言素行了一礼道:“那妾身便回去准备,老爷今夜可去冯如夫人哪儿。”
“嗯!”言素依旧是那副看起来没有朝气的样子,文质彬彬的像个文弱书生。
言夫人行礼告退,回到自己院子,便高兴的跟什么似的让人收拾一下,她好明日进宫去,说不定还能见她女儿一面呢!
不过可惜,她女儿有点犯傻,放着皇上不嫁,嫁什么太上皇啊?真是个不知道审时度势的傻丫头。
言素真在言夫人离开后,去了冯如夫人哪里。
冯紫菀一见言素到来,便忙让人去准备午膳,又让人去唤了她女儿来。
“紫菀,你别忙了,坐下陪我说说话吧!”言素感到有些疲惫,对于这些年来发生的一切,他都有种无力的疲惫感。
冯紫菀见言素真的很疲惫,她便在对方身边坐下,执帕的素手搭在对方文弱的手上,望着他温声柔语道:“老爷,妾身知道您是担忧大小姐,可是……老爷,不是妾身狠心,而是大小姐对太上皇的情太执着,这样下去,早晚会害人害己的。若是可以……老爷,干脆接大小姐回来,为大小姐寻一个良配公子,把她嫁了吧!”
她是为人母的,她膝下有儿有女,纵然儿女不能养在她身边,可她还是想要为孩子的前途未来……尽为母的哪一点微薄之力的。
她不想她的儿女因为言采的自作自受,而无辜的承受皇家那些人的怒火。
所以,她真得在求言素了,求他这父亲莫要在偏心了,好好为言家所有的公子小姐多想想,可不要为了一个言采,而毁了整个言家满门啊!
“紫菀!”言素这声唤的极为无奈,可他心里也真的已有了决定。
言采不能再放任,必须要把她找个人家嫁了,已断了她的念头。
“父亲,姨娘!”言玉荷到来先规矩行礼,低眉顺眼,娴静淑媛,这便是太尉府的二小姐,比大小姐更像一个嫡女。
冯紫菀知道,今晚言素是没心思问女儿功课了,只得起身交代女儿几句,便让女儿走了。
“父亲,姨娘,女儿告退!”言玉荷低眉顺眼的行礼告退,一切都很知书达理温婉懂事。
“嗯,早点休息,别熬夜太晚,书不是一日读成的。”言素虽然一身的儒雅书生气,可却不迂腐,他待儿女都很好,儿女的功课他都会偶尔抽查下。
在这些儿女中,他最满意的便是冯紫菀为他生的一双儿女。
冯紫菀之后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陪言素一起用了午膳,之后又伺候言素洗漱后,让他午睡休息一下。
想她本也出身名门世家的嫡出小姐,奈何家道中落,才会在媒人上门说亲下,嫁给了言素为妾。
这些年被专横跋扈的言夫人压制着,不能说她半点无怨言,也不能说她半点不甘心也没有。
可那又能如何?言素这样重情义之人,是绝不会做宠妾灭妻之事的。
唉!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要熬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承香殿
肖云滟正在听琴假寐,要说她嫁的这个男人吧!除了偶尔抽风和变态,平常什么都是好的。
比如现在,她想睡觉,他就弹琴哄她睡。
宫景曜是会抚琴的,不过,他并未阻止肖云滟把绿绮琴送给柳如烟,只因他不喜欢抚琴。
可他这个不喜欢抚琴的人,却偏偏遇上一个爱听琴的小女子,没办法,旧艺重拾吧!
月牙儿从外面走进来,手里端着清新淡雅的薄荷茶,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龙远到来,便抱剑行礼禀道:“言素传信来,明日南康郡夫人会来承香殿……为夫人侍疾。”
“为什么是我病,不是他病?”肖云滟正从美人榻上坐起来喝茶,结果,薄荷的清凉,也压不住她心头的怒火。
她最近已经够倒霉了,为什么还要让她装病?
宫景曜修指拔弦琴音流溢,抬眸看向她,绯唇含笑道:“我若病了,侍疾的便是大臣。唯有你病了,才能由命妇侍疾。”
“好吧!”肖云滟懒懒的又躺下,吃着月牙儿剥的柑橘,也懒得管她的鬼计划了。
她不会同情言采,因为她觉得这女人太能作了。
呐!宫景曜都说不要她了,可她呢?精神真可嘉,竟然一点不气馁的搬来他们隔壁来住了。
这叫什么?近水楼台好得月吗?哼!也不想高天之上的冷月,是凡人可以伸手摘得的吗?
“她明日最好随她母亲回家,否则,孤一定会让她后悔来惹孤。”宫景曜从来都不仁慈,反而是非常的残暴冷血。
只不过,没敢让她见识过罢了。
林公公自外走来,手持拂尘,躬身低头禀道:“禀太上皇,昭庆殿的言采姑娘在外求见……皇妃娘娘。”
“哦?”宫景曜笑的玩味的看向懒如波斯猫的小女子,言采这是准备用她做借口……来接近他了?
肖云滟才懒得理言采那个无聊的女人,她对林公公勾勾手指,让悠悠给林公公搬了个凳子,她示意林公公坐下,然后从盘子里拿出一个柑橘放在了林公公手里,而她继续吃着月牙儿剥的柑橘。
月牙儿坐榻边,一边伺候着某位大姐,一边看向林公公抿嘴笑道:“大姐是让您吃个柑橘解解渴,别总管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不怕累着您自个儿。”
林公公那有心情吃柑橘啊,人家狐狸精都找上门来了,这位一向如同吃了几斤辣椒的祖奶奶,今儿怎么这么不对劲的淡定起来了呢?
“林公公,你给我唱折杨柳歌吧!”肖云滟不想林公公愁眉苦脸的,她还是觉得笑呵呵的林公公慈祥可爱。
“哎!”林公公对肖云滟是生出宠孩子的老父心了,只要能看到她开心,他也就心里高兴,她要听歌,他就清了嗓子开唱:“正月歌,春风尚萧条。去故来入新,苦心非一朝。折杨柳,愁思满腹中,历乱不可数……”
肖云滟笑着卧榻接唱道:“二月歌,翩翩鸟入乡。道逢双飞燕,劳君看三阳。折杨柳,寄言语侬欢,寻还不复久!”
“哎呦!皇妃娘娘您唱的真好听,就像那,像那……”林公公皱眉头想了想,才一拍腿道:“就像那黄莺出谷,悦耳动听,真乃天籁之音啊!”
肖云滟便林公公逗的开心笑起来,完全已忘了某女在宫外等着见她的事了。
言采带着两名宫女,已在承香殿院门外等了很久,殿里的琴声没了,可箫笛之声又响起了,明显他们是在作乐,而故意让她在这顶着日头曝晒。
承香殿有个宫女,原本是宫明羽派来承香殿当掌事姑姑的,可谁曾想,那肖皇妃身边带着人呢!她的地位,一下子就被那月牙儿给顶上了。
而她,却被安排成了扫院落的粗使宫女。
此时见了言采,又只对方是太皇太后的人,她自然是想巴结对方的,只求对方能救她脱离苦海。
言采见那扫地的宫女向她走来,她心下虽不屑,可面上还是得体微笑道:“不知太上皇与皇妃娘娘是在……”
那宫女见有门儿,便走过去笑着低声道:“太上皇一直都在承香殿,平日里也就肖皇妃出去的多,也不知道都是去哪儿了?一出去就半日,太上皇也不管管她,当真是有失体统。”
言采倒是觉得这宫女胆子挺大的,连自己主子的坏话也敢背地里与人说,当真是不知死活的很呢!
那宫女似要抓着言采吐口水一般,左右看看没有人,她就又小声偷摸说:“其实啊!肖皇妃有时候晚上也出去,似乎是去太殿那边的,奴婢也不知道她去干嘛。不过……那时候承香殿的下人都会睡了,因为太上皇不喜欢人靠近,除了那个龙侍卫外,太上皇晚上是不用其他人伺候的。”
言采知道对方是故意泄露这些给她的,可她身为官宦人家的小姐,自小又是饱读诗书的,自然不可能如个低贱的女子般,去在黑夜偷偷摸摸爬上男人的床。
“哎,言小姐,您别走……”那宫女想高声喊,有怕被人看到她吃里扒外,只能看着言采离去的背影一叹,之后便回去继续扫地了。
这一切皆被龙远看到听到,他见言采还有点羞耻心,并没有多问那宫女什么,心里也不那么鄙夷言采了。
至于言采最终会选择怎样做,这就只能看她是傻是聪明了。
算计主子的人,从来不会有好下场,他希望言采不要犯傻。
毕竟,主子真惜才言素此人。
否则,也不会一而再的卖言素面子了。
翌日
言夫人收拾好一切后,便坐马车来了大兴宫永安门,进了宫后乘小马车,一路走来很顺利,很快便来了承香殿。
月牙儿一早就等候多时了,她见一位风韵犹存的贵妇下了马车,神情有些倨傲,眉眼与言采有点相似,她便走过去笑行礼道:“见过南康郡夫人,皇妃娘娘说了,言小姐就在隔壁昭庆殿,您可以随碧宁去昭庆殿接言小姐回家,这是言太尉对太上皇的请求,太上皇已做到承诺了。”
至于你们女儿最后怎么作,这可就是您劝诫的事了,可和他们承香殿没关系了。
言夫人倒是很意外很愕然,这不是让她来给皇妃娘娘侍疾的吗?就算一开始就是个借口,那皇妃娘娘也总该召见她一下吧?
“皇妃娘娘在与太上皇对弈,不便召见外人。”月牙儿觉得她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所以,这位夫人,您就请走吧!赶紧弄走你女儿,可别留在这里祸害的咱能夜不能安眠了。
言夫人一向骄傲,被一个下人这样赶,她再留下去,岂不是有**份了?
月牙儿在送走言夫人后,便即刻转身回了承香殿,并且让人关上了院门。
花园里
“哎,你怎么这么笨,喂鸟都不会?”肖云滟十分嫌弃某养尊处优的太上皇,直接把人赶一边去,她开始拿食逗起鸟来。
宫景曜站在一旁看着她逗孔雀,不由担忧皱眉道:“孔雀可算凶禽,你就不怕被它啄了?”
“你这禽兽不如的我都不怕,它这小小飞禽……我可能怕吗?”肖云滟也没有太逗孔雀,毕竟,她也怕这破鸟会发火啄她。
宫景曜摇头无奈笑着走进亭子,拂袖坐下喝茶下棋。
月牙儿此时跑来,看了她逗鸟的大姐一眼,便举步走进亭子回道:“言夫人已经去了昭庆殿,可我看她是个挺贪慕虚荣的人,您确定她是能接走言采,而不是……”
“是与不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孤给了言素面子,将来言采出了事,他也怪不到孤头上了。”宫景曜之所以一而再容忍言采的放肆,只因言采是言素的女儿。
而他卖了两次面子给言素,凭言素的聪明,他应该也知道言采不离宫的后果,到底会是什么了。
月牙儿觉得今儿天有点冷,她还是回房加件衣服吧。
肖云滟在月牙儿跑走后,她便回头看向亭子里的男人,好奇问道:“你这满肚子坏水的,是不是早想好怎么教训她了?”
“这事爱妃莫要管,其中太黑暗,孤怕你会被恶心的呕吐。”宫景曜嘴角勾笑道,有些黑暗污事,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为好,省得她胸闷犯恶心。
肖云滟对此就一点好奇,他不愿意说,她就不问好了。
嗯,主要,她还是怕被恶心坏了。
昭庆殿
言夫人进了这华美的宫殿后,她总算知道女儿为何一定要嫁宫景曜了。这功力太华美了,要是她年轻二十岁,她也定要做宫里的贵人。
“娘,你来了,女儿好想你啊!”言采嘴里说着好想,人便也扑到了言夫人怀里,撒娇的像个孩子一样天真可爱。
言夫人已经许久不见女儿,自然是十分想念的。
母女说知心话,其他人自然是听不得的。
所以,言采把人都赶了出去,只留她们母女在偏殿里喝茶。
言夫人虽然很想女儿嫁入宫里,可言素交代的话,她还是一字不落的说给了言采听。说完后,她看着女儿问了句:“采儿,你真不跟娘回家吗?”
“娘明知,又何必故问?”言采有些生她爹的气,之前让人稍信劝她回家也就罢了。
如今倒好,竟然派她娘来了。
言夫人瞧出女儿的决心,便咬咬牙后,凑过去与言采耳语几句,随后神秘兮兮的说道:“相信娘,这绝对是个好主意,比你一点一点讨他欢心……可有用多了。唉!娘也就是命苦,你当初要是儿子,你爹那能像如今这般对待娘呢。”
言采对于她母亲的主意,她有些犹豫。毕竟这事一旦做了,她可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言夫人最后又好生劝了言采一遍又一遍,最后才说服言采按计划行事。
而言素交代她的事,早已便此时利欲熏心的她,抛诸脑后去了。
言采和她母亲谈了一下午,最终才拟定了一个完美的计划。
等言夫人离宫时,太阳都西移快落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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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坑爹的儿子,就有坑女儿的娘,意外总在人生中……冒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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