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血腥的意外(1/2)
炎阁带着人赶到时,被惊动的鸿胪寺卿已经早到了。
鸿胪寺卿刘玉在炎阁到来时,已迎上去拱手作揖道:“见过南诏王!”
“刘大人免礼!”炎阁抬手淡淡道,这位刘大人可是皇后的亲兄长,生的眉清目秀,自有阴柔之美,相传他是与宫明羽有点私交的。
刘玉收回手直起腰版来,转头看向已经被重兵包围的黑衣女子,唇边含笑温文道:“这位姑娘是盛逻皮殿下认识的,想来南诏王……也是对她不陌生的。既然是南诏家事,那下官就不便留下来旁听了。下官告退,南诏王请随意。”
炎阁在刘玉带着人离去后,他才目光冷然的看向黑衣蒙面的达婷。
达婷抬手摘下了面纱,一袭黑裙手持魔犽刀,委屈的看着炎阁,张口就撒娇道:“表哥,人家千里迢迢来寻你,没想到好不容易进了鸿胪寺,就碰上这头色狼,他要欺负人家,人家才出手伤的他嘛。”
盛逻皮在一旁眉头紧皱,他十分讨厌达婷这种做作的女人。他相信,他大哥也不会这么眼瞎的喜欢达婷这种女人。
炎阁还记得达婷刺杀肖云滟的事,此时一见到达婷,他心中只有浓烈的杀气。
达婷见炎阁面无表情眸光冰冷的看着她,她很是受伤的委屈低下头,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达婷见过王上。”
“哎呀呀,达婷小姐,你要是早这么知礼懂事不就好了?也不会惹得大表哥如此厌恶你了。”白毓秀笑吟吟的声音欠揍传来,可因为他身边常年跟随这一只黑豹,倒也是没谁敢在他面前放肆。
达婷一见到白毓秀,就好似见了仇人一样,咬牙切齿,面露凶恶,骤然怒喊一声:“白毓秀,你个死娘娘腔,我要杀了你!”
白毓秀虽然武功比不得龙远和宫景曜,可好歹他也是南诏贵族中的第一高手,对于一个任性的达婷,还是绰绰有余的。
达婷被白毓秀打了一掌,她空中后翻踉跄落地,后退出四步,才稳住脚步站定,双眼怨毒的冒着火,好似恨不得再扑上去和白毓秀咬一架。
白毓秀看着如同暴躁母老虎的达婷,他勾唇笑了笑道:“达婷小姐,我这可是人身,比不得您皮毛厚实啊!哎呀呀,这母老虎又要发火了,大表哥救命啊,求保护。”
炎阁对于躲在他背后的白毓秀,他倒是真在达婷扑过来要抓人时,伸手阻止了达婷,并且语气极严冷道:“达婷,你放肆了。”
达婷在三步之外止步,望着面对她就一副冷面孔的炎阁,她竟然是委屈的掉起了眼泪,哽咽抽泣道:“表哥,你怎么总护着他啊?他是你表弟,我就不是你表妹了吗?”
白毓秀探出半个头来,看着达婷勾唇恶劣笑道:“达婷小姐,就凭你对云姑娘做的那些事,别说大表哥记恨你了,就算是杀了你,恐怕都难解大表哥心中怒气呢。”
“白,毓、秀!”达婷真是恨不得杀了他,他怎么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炎阁的眼神的确变得更为冰冷了,他启唇下令道:“杨易长,把她丢出去。”
“是。”杨易长也不喜欢达婷,他们以后的王后,就算不能是个知书达理的千金小姐,也必然要是个心胸宽广的女子。
至于达婷这位娇纵任性的大小姐,连当一个王的妃子都不够份儿。
“杨易长,你敢!”达婷以为她这样唬吓一下杨易长,杨易长就会因为她姑母的原因,不敢对她放肆了。
杨易长可是个硬骨头,除了炎阁的话,他如今可是谁的话都不听的。
达婷被杨易长抓住胳膊,她立马怒红双眼抬手就要给杨易长一刀,嘴里还愤怒的喊着:“杨易长,你敢这般对我放肆,你就不怕我告到姑母面前去,让姑母她治你个死罪吗?”
杨易长眉头紧皱,手下招式越发不留情。等王上回了南诏国后,定然会与王……太后撕破脸的,到那个时候,他是王上阵营的人,还有何可惧怕王太后的?
“杨易长,退下!”炎阁在一旁淡淡下令,在杨易长收手退至一旁后,他望着满身狼狈的达婷,眼神语气皆极为冰冷道:“你是自己离开,还是要孤王亲手丢你出去?”
“炎阁!”达婷怒极,不由失言直呼他们南诏国王上的名讳。
白毓秀闻声跳了出来,对于达婷的放肆,他也是很为不悦的皱眉道:“达婷,你真是太放肆了,王上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
达婷脸色一白,恨恨瞪白毓秀一眼,便提起轻功飞走了。
她自然要离开,不然被炎阁亲自丢出去,那才是颜面全扫地呢。
盛逻皮在一旁看了场热闹,等好戏结束了,他又恢复本性的恶劣笑道:“哥哥原来在明月国也有红颜知己啊?那就不知道这美人儿有多出众,才能得哥哥你的看重呢?”
炎阁转头看向盛逻皮,目光下移到他受伤流血的手臂上,淡淡说一句:“去把伤口处理了。”
盛逻皮闻言先是受宠若惊的一愣,而后便是唇含笑意的躬身行一礼道:“好的,哥哥。”
白毓秀对于盛逻皮这个阴阳怪气的人,他有着极其的厌恶。因为这个人太善变,时而目的性很强,像是盯住猎物的饿狼。
时而又随性的像风,让人抓不住他的尾巴,也不知道他围绕着人吹,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可娜在炎阁看向她时,她便已懂事的低头行礼退下去了。
法华对炎阁行了一礼,也随着可娜一起离开了。
王后的计划注定落空了,炎阁根本就不喜欢达婷,反而因为那位云姑娘,更加的厌恶达婷了。
炎阁在众人逐渐离开后,他也转身回了住处。
白毓秀在院子里和他黑豹傻站着,对于达婷的出现他丝毫不感到意外。唯一让他意外的是炎阁的态度,为什么炎阁没有囚禁达婷?就算现在不能杀了达婷,那也该囚禁起达婷,多少为肖云滟出出气啊!
而他今日故意在盛逻皮面前透露肖云滟此女,也是为了让盛逻皮继续作死,等盛逻皮真的触碰到炎阁的逆鳞后,炎阁就不会再念及哪一点薄弱的兄弟情了。
唉!肖云滟,你可别怪我,实在是我肩上责任太重,逼得我不得不耍心眼弄阴谋诡计啊!
不过,你身边有那个人在,相信他会保护好你的,盛逻皮也不一定能对你做出什么伤害之事来。
盛逻皮回到房间后,果然唤出了他的暗卫。
他的暗卫是一个身材火辣的女子,打扮的极其妖艳妩媚,行走间如蛇在舞,一双浅紫色的眸子魅惑至极,她来到盛逻皮面前,缓缓蹲下身,细长的手指宛若蛇一般爬上盛逻皮的大腿,仰头红唇含笑媚声道:“主人需要我做什么?是帮主人夺来炎阁的红颜知己,还是要奴伺候主人快活?”
盛逻皮缓缓抬起他那只受伤的手,眯眸望着面前的妖娆女子,嘴角勾笑道:“先上药。”
“是,主人。”那名身穿紫色纱裙的女子,她缓缓起身,转身行走时,纱裙下的一双**若隐若现,极其的撩人。
盛逻皮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双腿垂在床边,他在想啊!能让炎阁无法带回南诏国的女人,到底会有着怎样让炎阁忌惮的身份呢?
对方是明月国的皇室吗?那到底是公主?还是会是什么郡主呢?
云姑娘?听着又不像皇室贵女,莫不是她是明月国官员之女?
哎呀呀,怎么就这么让人头疼呢?好奇的感觉真不好,寻不到答案,这心上犹如猫抓一样的难受。
紫裙女子拿药回来了,她如蛇般的身子倒在盛逻皮怀里,伸手柔柔的抚摸上盛逻皮受伤的手臂,五指一收,盛逻皮的衣袖便被她扯了下来,她扬手丢了那破衣袖,先是用沾着酒水的湿帕子为盛逻皮清除去手臂上的血污,之后才红唇勾笑的为盛逻皮上药包扎。
盛逻皮眯眼看着怀里的妖娆女子,他忽然觉得小腹升起一股邪火,眉心皱起,眯眸微张嘴呻吟一声:“奴姬,帮我……嗯!”
“是,主人。”奴姬浅紫色的眸中媚惑一笑,细长点手指灵活的解了盛逻皮的腰带,身子如蛇一般下滑到床边脚踏上,双膝跪在脚踏上,在褪了盛逻皮的长裤后,她便如一条贪吃蛇般抬起头,扑向她垂涎的食物。
盛逻皮眯着眼儿,他身体的愉悦,也无法弥补他内心的空虚。
可娜是他唯一看中想娶的女人,可她却心里却爱着炎阁,他想着得不到她的心,也要得到她的身子。
毕竟从小到大,炎阁有什么,他母后也会给他什么,从来都不曾委屈过他。
而他也习惯这种平等,当有一日平等被打破了,他就真的是无法忍受了。
炎阁,你要是不会该多好,这样的话,属于你的一切,就都可以是我的了。
可你回来了,一回来就夺走了我想要的王位,我很恨你呢,哥哥!
皇宫
刘玉并不是在离开后,便什么都没去做。他进了宫,把鸿胪寺发生的事,均事无巨细的禀报给了宫明羽听。
宫明羽听后,并没有对此说什么,而是看着他的大舅子,忽然勾唇一笑道:“国舅可曾听过一则谣言?”
“既然皇上说那是谣言,那便无需去信。”刘玉拱手低头跪在殿中波斯地毯上,神情淡淡,眼底闪过一抹疑惑,不知宫明羽为何今日忽然提起此事。
宫明羽坐在龙案后,手里拿着一本奏折看着,垂眸嘴角含笑,明显心情不错道:“国舅,长安城里有个传闻已久,都说国舅是佞幸之臣,与朕有着君上臣下的关系。”
刘玉闻言后,倒是还能淡定的住道:“君在上,臣在下,满朝文武,又有那个不是君主之下的臣子?”
“嗯,国舅所言在理。”宫明羽放下手里的奏折,拂袖起身,负手背后走下丹陛,缓步走到刘玉身前,忽然弯腰伸手挑起刘玉的下巴,一双狭长的眸子,在刘玉脸上好一番仔细的瞧,而后他忽地一笑道:“国舅,你这张脸太眉清目秀了,也不怪有人,会以为你是屈居朕下的宠臣了。”
刘玉在被宫明羽捏着下巴时,他可是背后都要紧张的汗透了。不过还好,宫明羽只是给他开个玩笑,并没有想要拿他怎么样。
宫明羽在转身回到龙案后,拂袖坐下,拿起桌上的奏折看了看,嘴角勾起冷笑道:“在这个天下间,哪一个男人能比皇叔美?朕既然都不曾想过要动他,又岂会是喜好龙阳之人?”
刘玉只是俯身低头不语,这个时候,宫明羽是暴戾的,他最好不要撞到刀口上找死。
不过,宫明羽不喜欢男人倒是真的。也正是因为他知道,才会一直对外头的流言蜚语装作未闻。
“国舅,你退下吧!省得你在勤政殿久了,外头又流传出……朕怎么与你颠鸾倒凤翻云覆雨的谣言。”宫明羽虽然也懂得谣言止于智者之理,可被人穿自己与个男人暧昧,还是多少让他心里不适的。
“臣告退!”刘玉行礼后,便起身规矩的退了下去。
出了勤政殿的大门,他才长舒了口气。他也怕被人误会啊!毕竟他还尚未娶妻呢!如果他真一直被谣传与皇上暧昧不清,那他这辈子也就别想娶媳妇儿了。
唉!右相太讨厌了,什么馊主意不好出啊?竟然这般为老不尊的害他如此。
他以后要是娶不上媳妇儿,他一定要让右相拿女儿赔他。
偃师
尤府
“啊啊啊!”尤颜一声尖叫响彻九霄,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声怒吼:“峰儿,你给我滚出来!死小孩,谁准许你到我房间里捣乱的?你瞧瞧你干的好事!我的软烟罗松绿帘子,我的杭罗苏绣床帐,我的蜀绣蚕丝被……啊啊啊!尤峰,我要杀了你,你这混小子败家玩意儿。”
肖云滟不用进去瞧瞧,只在这晴云苑外听尤颜肉疼的愤怒狮子吼,她就知道尤峰这孩子捣蛋的多么欠揍了。
尤峰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他伸手拉拉肖云滟的衣袖,怯怯的眨了眨眼睛看着她,可怜的小声哀求道:“姐姐,我们去逛街吧?大哥吼的嗓子都快破了,被他这时候找到,我一定会被扒掉一层皮的。”
“知道他欲求不满暴躁的很,你还敢调皮捣蛋去搓他火?”肖云滟这话说的教育意思十足,可她那一脸幸灾乐祸眉飞色舞的模样,怎么瞧,都像是她在鼓励尤峰继续再接再厉犯错。
宫景曜在一旁拉住她手腕,不由分说的拽着她就走。尤颜可气冲冲的要杀出来了,她还在这里鼓励犯错的坏小孩,这是都不想好了是吧?
尤峰忙跟在后头跑,听到身后的暴怒声,他都没敢回头看一眼他大哥此时扭曲的臭脸。
“尤峰,我明个儿就去找天下第一铸剑师,非让他用玄铁打一条铁链子,我要把你锁住一辈子,让你永远都不能再这么气我,啊啊啊!”尤颜真是被尤峰气疯了,想他一个有洁癖的人,住处却被人弄的跟猪圈一样,他如何能不抓狂的想杀人。
尤峰在后拉着肖云滟的衣袖,在一个拐弯路口,他皱眉有点害怕的小声问:“姐姐,玄铁是不是很结实啊?”
“无极输给你的乌龙剑,便是玄铁打造的神剑。”宫景曜回答尤峰道,这也是他惧对方三分的原因之一。
一个半大的孩子,用一把还算不错的宝剑,便把手持玄铁剑的一代剑圣给打败了,这说起来难道不是很恐怖的事吗?
肖云滟回头看着瘪嘴想哭的尤峰,她握住他的手安慰道:“放心吧,就算尤颜能说到做到,那他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玄铁啊!只要没有玄铁,他就打不成链子锁你。”
“尤颜手里的确有一块八十斤的玄铁,还是在五年前,我与他一起找到的。”宫景曜在前头走着,头也不回的泼着冷水。
肖云滟一见尤峰由阴转晴的脸,因为宫景曜一盆冷水浇下来,立马就掉起金豆子来。她回头踢了前面某男一脚,回头又去柔声安慰尤峰道:“别担心,铸剑师再牛,他也不一定会打铁链子啊!就说我吧,我会做衣服绣花,却不会织布染布。”
宫景曜在前头牵着她的手,对于她的话,他不敢苟同道:“铸剑师也是打铁的,只要是打铁的,就没有不会打铁链的。记得十年前,铁石壁就为君山门掌门打过一条铁链,那还是为了锁莫倾城之用的。”
“闭嘴!”肖云滟回头又给宫景曜一脚,眸光阴沉冷冷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
宫景曜被踢了几脚后,果然闭嘴了。行!他不说了,等尤颜把尤峰锁回家后,有她哭的。
尤峰一张小脸梨花带雨,最后更是害怕的嚎啕大哭起来,蹲在地上手抹眼泪说:“我不想被锁起来,呜呜呜……姐姐,我不要被锁起来,呜呜呜,大哥好坏,他居然要锁我,呜呜呜……”
肖云滟一见这孩子竟然还哭上了,她甩开宫景曜的手,就蹲在尤峰面前,拿着手帕帮他擦着眼泪,笑着安慰他道:“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咱们找人把他的玄铁偷过来,没了玄铁,看他还怎么打铁链锁你。乖,不哭哈,你哭起来可丑了,跟那泥鸭子似的。”
尤峰瞪大双眼不哭了,他很想掐死对面的姐姐,他居然说他像鸭子?呜呜呜!
肖云滟伸手拍拍小孩儿的头,对于这个熊孩子,她还是顺毛别挑火了吧?毕竟这熊孩子挺厉害的,她也怕他拿剑砍她啊!
宫景曜在一旁眉头紧皱,就算尤峰年纪还小,可终会长大的。他让尤峰来保护肖云滟,真的好吗?
尤峰这孩子心地单纯,哄一哄就能好,回头能把所有不好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比如,他拿着肖云滟的印花模子,去他大哥房里捣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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