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想吃你可以走（2/2）

“我跟你说话呢！“程嘉儿自打看游阿五第一眼就觉得看她不对盘，一副道貌岸然只身在外的清高样，转脸还不是跟在宋宜善身后瞎转悠，一点规矩礼貌也没有，完全上不了台面，这样的人怎么配和她们一道在捶丸苑共事？不知道宋宜善看上这粗鄙丫头什么，开始偏袒她，看她才讲游阿五几句话，宋宜善看自己的眼神带着刀子似的。

我才不怕你，宋宜善，不就仗着家里有个官拜三公的御史大夫舅舅吗？我父亲还是右丞相手下的虞城丞邑，进了捶丸苑，我们地位可是一样的。程嘉儿想起原先在家时每次名门世家小姐聚会，自己在宋宜善面前就得低眉顺眼的，一下火气蹿上来，游阿五，算你倒霉，“听说你家在东市，如果我没记错，东市是虞城最破落的穷人居住所吧？”

阿五望着程嘉儿并不以为然，她不过是想借着阿五住东市的事以此嘲弄阿五的出身。

“也对，比起吃猪食，这里的菜当真是好吃太多了。”程嘉儿没等阿五反驳，端起自己的碗把饭菜一下扣到阿五的碗里，“本小姐吃剩的，赏给你吃了。”

气氛一下凝固，周遭的人不满地望着程嘉儿，即便这丫头有个好出身，这等修养想在捶丸苑待安稳地待下去似乎是件困难的事。

“不想爱吃，不想吃，你可以走。”众人沉默，皆是旁观姿态，玉溪儿脸上不动声色，暗地心里笑开了花，只要不是自己，谁倒霉她都乐得看好戏，程嘉儿听到一声颇为耳熟的嗓音，她闻声望去，朱主薄缓缓地从位置上站起来，一下子心像掉到冰窟窿似的周身发冷，阿五嘴边扯出一点让人不易察觉的弧度，程嘉儿的气势是够，可惜洞察能力差了一点。

“朱主薄？”程嘉儿错愕，她绝对想不到朱主薄会纡尊降贵的到膳堂吃饭，此时的她望着朱主薄深沉如潭水不带一丝情绪的眼睛，咽了咽口水，喉咙干干的竟然发不出声，脑子拼命想要回想自己刚刚做的事有几处不妥，偏偏什么也回想不起来，明知该开口说话至少道歉，众目睽睽，她张张口依旧说不出话，跟吞了恶心的虫子，一口气哽着，傻站着半晌吭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