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二章(2/2)
但干涩的眼中着实没有泪来润湿,帝嬅闭上眼。在一片漆黑中,感知着眼前的火焰的跳动,感知着火焰的热度。
这足以灼伤世间大多数物什的火焰,就这样把她所有的祝愿带给了泉下的拓拔钰。
而后火焰渐渐衰弱,终如人死一般,灭了。
人死如灯灭,真是快的令她措不及防。
“帝姬,相楚皇的棺椁出了城门。”绿浅见帝嬅一人蹲着,蹲到这火盆的火都尽数灭尽还未打算起身,这才开口。
帝嬅睁眼,通红的双眸着实骇人,绿浅看着却仅剩下揪心。
“帝姬,节哀。”
帝嬅起身,俯首看了眼火盆里的灰烬,而后离开。
她有什么可节哀的,这相楚皇与她非亲非故的,她有什么可节哀的。她唯一心疼的是那个名唤阿满的少年,他如此渴求着、期盼着的物什,是他此生终难乞及的,她亦是如此。于相楚皇,他非明主,她也非菩萨心肠,他的错有他的、有旁人的,这是是非非早已是说不清、道不明了。
于情于理,她都不是此时最该伤情、伤神之人。
绿浅张开口,这话却没入了偌大的殿中,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她看着帝嬅的背影,好似看见当初相楚皇——拓拔钰的影子。
是了,她知晓了——是相仿才会这般,才会这般不合情理的为彼此好。
国丧期间,举国上下皆不得穿戴艳丽的衣裳饰品。虽说相楚先皇——拓拔钰并非明主,但他已用死来堵住来自相楚民间的悠悠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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