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大凶之兆（2/2）

“……”

绿浅唤了数声，帝嬅才回神，摇头示意自己无恙，伸手拂开了绿浅的手，起身向亭外走去。

绿浅看着自个儿被拂开的手，不由地心涩。不知是为己，还是为帝姬。诚然，帝姬已经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成了那个能庇佑她自个儿的参天大树。快的她还始料不及，快的她还会为帝姬心忧这些大大小小的算计，帝姬就已经先她预知的一步，走得稳稳当当的了。或许，这就是国师之前所期盼的吧。可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不知国师可曾后悔，后悔……她不能多想，这已经逾越了一个婢女的本分，她所要做的，该做的，不过是照料好帝姬，不让她再受伤。

绿浅收回本不该有的念头，尾随着帝嬅离开。

亭内仅留下一盏冰茶和几盘糕点。

是夜，本无云的夜空骤然乌云密布，乌云遮住了那一弯皎月，天一下子更暗了。

云涌动得快，一如海上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征兆——波涛汹涌。大凶之兆！弯月游走的乌云中，倏尔崭露头角，倏尔消失不见。

风云涌动，烽火起，硝烟升。

“细把君诗说。怅余音、钧天浩荡，洞庭胶葛。千尺阴崖尘不到，惟有层冰积雪。乍一见、寒生毛发。自昔佳人多薄命，对古来、一片伤心月。金屋冷，夜调瑟。

去天尺五君家别。看乘空、鱼龙惨淡，风云开合。起望衣冠神州路，白日销残战骨。叹夷甫、诸人清绝。夜半狂歌悲风起，听铮铮、阵马檐间铁。南共北，正分裂。1”

马革裹尸，这是她见着的硝烟升起的代价。

深夜，一场骤雨铺天盖地地下着，惊醒了不少深睡之人。

雨声繁密，帝嬅倚着床橼，一宿未眠，眸底的光与帐外摇曳的烛火一般，忽暗忽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