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搓手往事（2/2）

女子体寒，帝嬅无疑是其中的翘楚。

绿浅用热气腾腾的帕子细细地擦拭着帝嬅那双光洁白嫩的柔夷。待盆内的水微凉，帝嬅的手才勉强回温。

绿浅拧干帕子，和一旁端着盆的婢女一同离开。

房内一下子就仅剩阿碧和帝嬅两人。

阿碧看着帝嬅的柔夷，一下子想到了诗经里的一句话：肤若凝脂。帝姬的手和她人生得一样好，阿碧心中暗道。

她这通想法，不知为何就付诸于行动——她的手不由自主地碰了下帝嬅的手，意识到自己逾越了，她赶忙缩回手。见帝嬅面色如常，才开口：“帝姬，你的手好凉哦！”

帝嬅点了点头，她的手脚亦冷。

阿碧的眼珠子转了一圈，而后亮了几分，想到自己能为帝嬅做些事，她的语气轻快：“我有办法。”说着，竟忘了规矩，一把把帝嬅的手捧在她自个儿的掌心里，向其哈气，捂紧实，搓了搓……反复的做着这几分动作。

“这是弄堂里的一个小哥哥教阿碧的。”阿碧搓着帝嬅的手背，眸光不禁黯淡了几分，“那年雪下得可大了，整个会昌都是雪，好看极了。可那年冷啊，弄堂里的人大多只有一件单衣。雪下得大，夜里只得裹着干稻草睡，好多人都是醒不来了。夜里太冷，阿碧的手脚都生了冻疮，冷时没有知觉。可那夜实在是太冷了，阿碧睡不着，半夜爬起来见一个小哥哥靠在弄堂门边搓手。阿碧好奇，就问他为何要如此，他说这样可以让自己快些暖和起来。阿碧也跟着做，等手回暖时，这冻疮就奇痒无比。阿碧就抓啊抓，不知何时就困觉了。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