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水能载舟亦能覆舟（2/2）

梵音也吃完了他的那碗，看着帝嬅剩下的大半，皱了下眉未说什么，在桌上放了恰好的钱数就走出了茶肆。

出了茶肆后，梵音带着帝嬅走向窄小的巷子里，走了一会儿便有个弄堂。弄堂门口有几个脏兮兮的看不清肤色的孩子，约莫小的有七八岁，大的也就十岁出头。

“老爷夫人，发发善心，给点钱吧。”那个最年幼的小女孩怯怯的开口，那双明亮的眼纯净的令人吃惊。见帝嬅和梵音都没有动作，“小幺病了，再不治会死的。求求你们救救小幺吧，阿碧愿为老爷夫人为奴为婢。”说着，走了几步向他们靠近，跪了下来。

帝嬅被这巷子里的怪味熏着难受的紧，往梵音这又靠近了几分。虽然眼前的孩子们着实可怜，可作为帝姬的她天性本就凉薄，但女孩那双纯净的双眸乞求地望着他们，那种求生的渴望却触动了她。那门旁的孩子们个个瘦的不成样子，唯有这个最小的孩子脸上还算有肉。

梵音从钱袋子里掏出所有带出来的碎银子和铜板：“这些钱够你们用段日子了，去为那生病的孩子请大夫吧。”

阿碧愣愣地接过这‘巨财’，等回神已经不见二人的身影。

“祸国，这会昌多繁华，可不为人知的角落也有阴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你在每日锦衣玉食时，这些乞儿就在为生计发愁、乞讨。今后不管在何时何地切勿奢靡，锦衣玉食所砌的日子只会让人消散人性，可懂？”带着帝嬅来了巷子，帝嬅也不那么难受了，听着梵音的话，点了点头，“一碗豆腐脑和那精细的菜食皆是他人的劳动成果，都应该被尊重。切莫贪心，‘人心不足蛇吞象’。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帝嬅耐子性子听完记好，哪怕不懂也把这些话刻入脑海。当她望着那血尸遍野时，才明白他是在一点点交与自己为君之道啊。他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好，可却没把他自己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