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忘川河畔寻故人(一)(2/2)
樾隐知道清漓一向口无遮拦,可是:“跟班?你可真行啊!这『六界』之内也就你敢这么说了。他叫殊途你猜对了,他可是『天界』刚刚到任的『度厄星君』,我可不敢要这跟班,你也知道我喜欢自由自在。”
清漓一听更是云淡风轻:“新官上任啊!祝贺祝贺,这『天界』马上要塌了,前任的老头太不称职了,对吧?”
樾隐继续把玩着自己的酒壶,一边倒酒一边自品自道:“前几日,天帝宴请各方上神商议『魔界』三千年前易主之事,近年来魔族过于猖狂,不服管制。殊途得到预言『魔若易主,天必受灾。』”
清漓听到这话,略有些生气:“他才接任魔界,接了个祸害。怎么,老头现在是要过河拆桥吗?”
樾隐又倒了一杯酒,品酒,杯尽,便道:“『六界』本是一体,他若想过河拆桥,又何必要等三千年后。”
“老头是要找他啊!”清漓话音一出,其实他们都明白天帝要找的人是谁,前任魔界之主因某些事而失踪了,多少传闻他已经归隐,羽化。这任魔界之主的确是替他受罪啊!
樾隐道:“或许吧!”
清漓把手里的杯子轻放在桌上,忽然笑道:“呵呵,天灾,那就天灾啊!与我何干。”
樾隐道:“其实,预言后面还有两句话『白玉骨笛,平息六界』。”
语落,清漓忽然起身有些不悦:“两位,『忘川』今日已客满,不便招待二位请自便。”语落,清漓转身就要走却被殊途伸手拉住了,只听他道:“你也是『六界』中的,你若不帮忙的话,下次受难的就会是『人界』。”
清漓甩开殊途的手,笑道:“『人界』那么多人确实应该死几个了,何况你是『天界』的『度厄星君』,就算『人界』受灾与我何干。”语落,殊途的心震住了,他没有料到清漓的话语是那么的决绝,殊途看向对面的樾隐,似是在求助吧!
樾隐却道:“清漓,他说的是真也好,假也罢!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但是,我希望你听我一次,把她找出来吧!三千年了那件事,应该做个了结!”清漓一听,却气愤道:“了结,怎么了结?她三千年前一走了之,就给我留了一句话,我去那儿找她,你告诉我。”
樾隐看向清漓嘴角微微上扬,感慨道:“是啊!她就这么走了,她走的时候可什么话都没对我。天帝有命,一年之内找到她,否则就派兵以天灾之名剿杀魔族。”
清漓冷笑道:“挺好的!就这样吧!一了百了。”
樾隐放下自己的碧玉壶,看着清漓略有些严肃道:“你就不怕她回来知道魔族被灭,来责怪我俩的不护之罪。其实天帝真正要找的是『白玉骨笛』,创『六界』上神有六件远古法器,『白玉骨笛』是之一。失去了前任魔尊的镇压,这些年的魔族看越来越猖狂了。『六界』之中,交界之地皆有法器镇压,当年的『白玉骨笛』在谁的手里你我也知晓,天帝都不敢动她。”
听完樾隐的话,清漓笑了笑看着殊途道:“哎!要请我帮忙可是很贵的哦!你准备付什么代价!”
殊途听到便抬头看着清漓道:“不是说修缮『忘川』就……”话未落,清漓打断了:“『忘川』我开了十几万年了,要修缮需要等现在吗?不过,有件事你倒是可以帮忙!”
殊途疑惑道:“什么事?”。
“你就当欠我一个人情,到时候你记得应允,就可以了。”语落,清漓看了看樾隐,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又继续喝着他的酒,殊途还在疑惑中,清漓也顺势坐了下来,伸手拿起桌上的杯子,递到樾隐面前,樾隐无奈的为其斟酒,殊途看着他们,无话可说。
漫漫长夜,踏着清凉的晨露,三道身影慢慢走向忘川河畔,沿河而下,找寻他们要寻找的。
『忘川河』的源头乃是『天界』的入口,河流途径人界最后流入冥界,成了冥界的怨灵之河。樾隐,清漓,殊途沿忘川河畔直下,一路寻找着那个『白玉骨笛』的拥有者。
忘川河畔,风景秀丽,清漓两手空空的走到最前面,一路欣赏着美景。后面的两个也是一样什么都带就像散步一样,累了就休息,困了就地睡觉,这三个那有个找东西的样子啊!是一路游玩才对吧!走着走着走到了一个小镇边缘,殊途忽然道:“天色渐暗,走了三日了,我们进小镇好好休息休息吧!”
清漓却道:“不用了,进小镇太麻烦了,我们清早就走,在周围找户人家借宿一晚吧!”
“这倒也是!”语落,殊途看向樾隐,樾隐微微示意,殊途便走向一户人家,走到门口时,抬起手来要敲门可一直没有敲。清漓看到这一幕:“手不累啊!干嘛不敲门啊!”
殊途却有些尴尬:“虽说我们是借宿,但是这样贸然敲门会不会不太好。”
清漓一听甚是气愤:“你的话怎么那么多啊!借个宿又不是让你入室行窃,你怕什么!”
“可是…………”殊途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清漓伸手拉开了,她自己走到门前敲门:“咚咚咚,咚咚咚。”等了好一会儿都没人来开,清漓正准备转身换下一家却听到一阵轻稳的脚步声:“吱????????”门开了,就见一名容貌清秀的素衣女子探出头来道:“请问,几位有什么事吗?”
清漓从上到下扫了一眼那素衣女子,若有所思,又转过头来看了看樾隐,樾隐微微一点头,明白了清漓的意思。清漓转过头看着素衣女子道:“我们三个游历到此,天色渐暗想就此借宿一晚,望这位姑娘行个方便。”
素衣女子犹豫不决,吞吞吐吐道:“这…………我们只是普通人家,三位气宇不凡,衣着华贵,我……怕三位住不太惯。”
清漓却笑道:“出门在外,能有个住的地方就不错了,那有那么多讲究。”
“这…………”素衣女子的话被一声清幽的声音打断了:“天色已晚,三位客人也有不便,请进吧!”语落,素衣女子只好把门打开请她们进去,入眼就是简单的农居,各类物品齐全,虽然朴素但干净整洁,院落宽敞。院中有一副木制桌椅,坐着一名容貌俊雅,身着白衣的男子,见清漓他们进来起身微微相迎,这位应该就是刚刚说话的男子。
白衣男子起身施礼:“寒舍简陋,三位若是不嫌弃的话将就住一晚吧!”
樾隐慢慢走向白衣男子,也将手抬了起来微微施礼:“多谢!”其实这句话本应由清漓来说,可清漓进门起一直盯着白衣男子看,看着看着嘴角微微上扬。
白衣男子抬手指着身旁素衣女子道:“我姓顾,我叫顾莫,这位我的妻子,兰昕。”语落,兰昕对着清漓、樾隐和殊途微微行礼,就走进了屋里。
听到话语之后,清漓回神了对着顾莫微微点头道:“冒昧,打扰了!”
顾莫道:“暮色已至,三位忙着赶路想必已经饿了,农家的膳食都比较晚,几位若是不嫌弃的话,就与我们用顿便膳吧!”语落,就看见兰昕端着几样简单小菜从屋里出来了,虽是简单的小菜但是在这整洁的院落里又是另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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