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前戏（1/2）

李赤心像是想起了什么，正要开口说话，却被一阵从南边奔驰而来的马蹄声打断了。远处小石山上的哨探打了一个呼哨，“啊，来啦。”

过不多时，崎岖山道上，隆隆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山谷中稀稀落落的草木间、落了叶子的灌木中间，纷纷有埋伏的士卒探出头，相继向这里传递着来者是自己人的信号。

苍茫的月色下，远处山道上的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小队人马的影子。李自成的乌龙驹和李过坐下的乌骓马正在啃着地上草根，此刻同时把头抬起来，乌骓马打了个响鼻儿，乌龙驹也萧萧地叫了一声。李过的乌骓马也随着长声嘶鸣起来。

远处奔来的骑兵中，也有好几匹战马长声鸣叫回应着。

…………………………

听完刘体纯带人打探回来的消息，李广让他的副将刘二虎赶紧带着他的人回营休息。

一旁的李自成则是陷入沉思“看来朝廷是想孤注一掷先剿除自己的闯军了”，李自成心里琢磨着。原先预料之中的事情突然有了不小的变故，打乱了李自成后面的筹划。

闯军转进河南之前，从京师得到确切的消息，说是“崇祯皇帝为清兵的再次入寇，急调吴三桂的甘宁铁骑回去勤王；又下诏夺情在父丧期间守孝的卢象升赶紧回京……”

刚刚刘二虎带回来了开封府线人传回来的消息，“吴三桂和他的关宁铁骑，继续帮助洪承畴助剿自己”。

最让李自成担心的，是夺情启复的卢象升，朱由检竟然会命令卢象升星夜兼程，不是去抗清，而是赶来河南汇剿自己，头不是一般的大啊。

……

李自成命人将高见侄子等人的人头在树上挂好了。高见侄儿的头颅挂在树身上，正是贴孙传庭的那张布告的地方，其余的头颅都挂在旁边的一根横枝上，自成走近前去，重新把所有的人头扫了一眼。

月光正照在人头上，连他们的鼻子眼睛都看得一清二楚，这些人，因为都长久跟随高见，所以自成连他们每个人的名字都叫得出来，他对着高见侄儿的头颅注视片刻。双喜站在他的背后，愤愤地说：“爸爸，你看，他死了以后还半张着嘴。在阵前，他比高见叫得还凶哩！”

“他叫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