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回忆（2/2）

“害谁？”林林笑，她深情地望着林天：“总有人，不认为你一身毛病！”

“算了，别说我，倒是你，赶快找个人嫁掉吧，我一定给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林林慢慢坐好，意味深长地看向窗外，久久地，叹一口气：“你知道，我心里有一个人！我未嫁，他也未娶！”说完，林林转过头来冲他笑着，那笑容明丽哀伤，像夏日街边槐树上绽放的槐花，洁白晶莹，却大片大片地飘落，纷纷扬扬悲壮地飘落。

林天呆住了，他不敢再说下去，林林的眼睛告诉他，她此时在等待着，等待着他走过去亲吻她，可是，他不能，更不忍，林林这样的女孩子，她要的不是一个吻，不是***，她要得是一生，一个可以给她一生的人，而他，早已把自己的一生给了另一个人！

“为什么不跟我讲讲你以前的恋人？哪怕，让我看一下她的照片！”林林的目光围绕着林天。

林天低下头，久久地沉默着，他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苏月乔，他的笔下写过形形色色的佳人，可是却找不到词语去描述苏月乔，她只能站在他最深的内心里，永远永远无法用语言触碰。

“你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林林似乎若无其事地叹口气。

林天沉默一会儿，终于鼓足勇气：“林林，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讲，总之，那个人在我心里，她走不了，忘不掉，抹不去，她占据的不是一部分，而是全部，她让我没有能力再爱别人，对于你，我会永远像妹妹一样爱护，只能，像妹妹一样！”

“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要分开！”林林突然有些激动。

是的，如果真的像林天说的那么好，怎么可能分开呢？

“不，我们没有分开，她只是暂时离开！”

“不要骗我了！”林林打断他，忍不住双目含泪望着林天“如果只是暂时离开，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再联系，她永远都不会再联系你！”。

屋子里安静下来，林林的话像投入湖中的巨石，在林天心里激荡起层层涟漪，林林一动不动地望着林天。

林天沉默着，林林是对的，一直以来她都是对的，林林这样冰雪聪明，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她。

林天突然抬起头：“林林，不管她联不联系我，我都会等她，直到她回来！”

林林不说话了，别过头，眼泪无声滑落，静静流淌到她的唇边，窗外的世界混沌模糊，人们在这样的世界里挣扎，高声欢笑，低声哭泣，在笑声中流眼泪，在眼泪下又露出笑容，谁会笑谁是疯子？

突然林林的声音有些呜咽：“林天，你等的人虚无缥缈，而我等的人，就在眼前，我不劝你不要傻，你也别劝我不要傻！”

听着林林游丝般的声音，林天真有种下油锅的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翻腾着，自己何德何能，竟让林林愿意如此付出，他忽然又想起曾经的第一个女孩儿，她那样抱着他，挽留他，一遍遍重复着他曾经脱口而出的海誓山盟，她那双通红的眼睛突然出现在眼前，使他心痛难当，他曾经如此无情地对待一个对他情有独钟的女孩子！他真的那样无情地对待过那样一个对他一往情深的女孩子！

他以为自己可以昂然自若地离开，可是现在终于明白，即使离开，她也会永远地徘回在自己的世界里，随时出现，狠狠地甩他一个耳光，无论他多疼，多懊悔，都已经于事无补！

林林的身影倒映在他眼中，有一种凄美的孤独，像黄昏时刚刚升起的月亮，那样无力地，微弱地，悬挂在无边无际的空中。

他多么想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只是一场梦，梦醒了，苏月乔还在台上跳雀之灵，林林还在课堂上打瞌睡，而那个女孩子，也才刚刚跟他说了一句：“你好！”，林天的眼泪流下来，他知道回不去了，他再也回不到从前，再也，回不到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