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过如此（2/2）

“女主角？”张铭轻蔑地冷笑，“你演不了，想拍戏的话，a片更适合！”说完转身就走。

“张铭！”方昭昭咬牙切齿“你违反了游戏规则！”

“规则？”张铭转过身，近乎咆哮：“什么规则，脱裤子就能演戏？干完就能当明星？”说完狠狠甩下一张支票，“买块镜子，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砰！门被狠狠关上！

张铭使劲踩着脚底的油门，车子正好路过一个陡坡急速冲下去，像一只被射中的黑鹰，那样孤独地从空中急急坠落。他在道路上寂寞地疾驰着。

他不想这样的，他甚至有兴趣跟她继续一段时间，任何一个，曾经他身边的女人不都是这样吗？他可以肆无忌惮从她们身上获取自己想要的，美色或者温柔，她们也可以肆无忌惮从他身上获取自己想要的，名利或者金钱，成年人的世界，交换再正常不过，方昭昭并没有违反什么，她开出的条件他可以轻易满足，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在听到她真的说出那一刻，自己会突然那样厌弃，会那样不由自主极尽所能去羞辱她。

他承认，自己原本很看好方昭昭，他给她安排了另外一部更好的电影，他决定给她想要的东西，她想要的一切，可是到最后却做的那么绝情，他分不清此刻心里是懊悔还是难过，突然那样恨她，这一切完全背离了他的初衷。

“你爱上我了？”方昭昭的话在他耳边激荡出重重回音，他喉咙一阵发紧，怎么可能，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可笑的。爱她？爱又是什么呢？

他不想想这个问题，爱情这种东西他从来不信，他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无数种让人服帖的手段，而女人口中的爱情，无外乎是最杀人于无形的一种，只有傻瓜才会深陷其中，而他，是聪明人，不是吗？

张铭深吸口气，他的心里乱极了，他心里从未这样乱过，他控制不住地想方昭昭，她想方设法的勾引，她欲拒还迎的讨好，甚至她**裸的挑逗，这一切，他不是没有经历过，任何一家娱乐场所的小姐都能比她做的更职业更放得开。他静静地看着她在他面前使劲浑身解数，他明明知道这一切背后都藏着别有用心，他不在乎这些用心，这些对他来说原本就微不足道，但或许，在他心里，方昭昭并不只是一个女主角那样廉价。

想到这里，张铭突然感到尤其心痛，因为他终于明白，他之所以如此愤怒的真正原因正是——在方昭昭心里，自己也只不过是一部戏那样廉价！

他的车子渐渐远去，女人！嘴角没过一丝残忍的，若有如无的冷笑，不过如此！

屋内，不知不觉已是午后，方昭昭静静地坐在飘窗上，夕阳沿着她笔直的**颤巍巍地爬上她俏丽的双颊，涌起一种别样的光晕。她懒懒地靠在墙上，一切看起来那么平静。

她一边拨着手机一边微笑着，笑容荡漾开去，一丝一丝，随着窗口吹进的微风在脸上摆来摆去，更加撩人。

“刘导，上次谈的戏你帮我安排好了吗？是吗？那我可要好好谢谢你，说吧，我们晚上在哪儿见？”说着，她高兴地站起来。

“好，等会儿见！”挂了电话，方昭昭甜美的笑声仍然余音绕梁。踩着一颗颗焦黄的烟头，踩着被张铭撕烂的裙子，她把服务员刚刚买来的衣服穿好。从内到外，焕然一新，她，现在又是一个娇俏妩媚的女人！

她很平静地把张铭扔下的支票放进包里。似乎已经忘了他是谁，他说的话，做的事，似乎都没有发生过。

男人？谁又有什么真心呢？方昭昭骄傲地仰着俏脸，眼底的冷漠如旷原中跃动的篝火，在深不见底的黑夜里飘忽着，跌落着，使这个世界看起来更加孤独绝望。

谁会把自己的梦想放在心上？这世界上本就没有人可以信赖！不是吗？男人？方昭昭突然轻蔑一笑，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