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少不更事 情窦初萌（1/2）

懵懵懂懂的日子总过得很快，弗如的成绩略有上升，认真是那个样，不认真还是那个样，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样。转眼到了六年级。弗如长得高，坐在倒数第一排。前排就是小青，每次上课时小青洪亮的“起立，老师好”显得格外有力。每一次的起立，弗如都站得笔直，感觉在小青的后排都面子大大的有，不仅因为学习好，还因为两人关系特别铁。

新换了个同桌胡斐然，是一个个子高高瘦瘦、不太爱说话，牙齿地包天，长得不算特别帅，但体育特好的男生。这家伙真的不爱学习，上课不是看小人书就是打瞌睡。刚开始不太熟悉，弗如和他倒也是相安无事的度过了大半个月。后来逐渐的熟悉了，彼此也就不那么生分了。只是那个年代男女有别，少男少女间朦胧的隔阂使大家走得不是特别的亲近。斐然的家境比其他人殷实，父亲是一名科级干部，住的是当时最漂亮的单元楼里。家里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三姊妹长得都像妈妈，“地包天”的特征明显。因为条件好，所以斐然明显比别人家的孩子穿得干净、漂亮。那时候已经开始穿牛仔服了，当时牛仔并不像现在这样流行，所以还是有很多同学投来艳羡的目光，这其中就包括弗如。但斐然平时很低调，经常独来独往，不过分跟谁亲密也不招惹是非。倒是初中部的一个小混混来找他了。

那天斐然在放学的路上，迎面走来4个小混混模样的人，和斐然擦肩而过“小崽子，没长眼睛啊？啊？认识我不？”个子高高流里流气，梳着三七开的小分头的学长斜吊着眼，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单肩挎着憋憋的黄书包，过度“稍息”的姿势，抖着不太协调的细腿。

“不认识！”斐然毫无畏惧地说。

“居然不认识我大哥”另一个个子稍矮一点的学长，伸手在他左肩上猛戳几下，嚣张的说：“你知不知道我大哥是学校的扛把子？嗯？装什么装？”

“说不认识就不认识！”斐然露出铮铮铁骨样子，小秀了一下胳膊上的肌肉。

另一个矮胖矮胖的小个子，鼻唇沟里明显流过几年浓鼻涕的印记，充当和事佬的角色：“你小子，长点眼力劲，叫一声大哥，说声对不起”！

“对不起？说声对不起就完了？”大哥把书包一把甩给第四个人，那是一个戴眼镜的小个子，畏畏缩缩斯斯文文的，也不像是道上混的。双手摁在斐然的肩上猛地往后一推。斐然往后踉跄了两步，右脚稳稳地抵在围墙上：“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大哥黠笑的低头看了一眼地下：“我受伤了，你说怎么办？”其他三个人哄堂大笑，“田鸡，你说怎么收拾他？”大哥嚣张的看都不看眼镜仔，但明显是在叫他。

“要不，要……不……算了吧？”眼镜仔怯懦的望了望大哥，又望了望斐然。

“算了？？？？？？”大哥转过身啪的一巴掌打在眼镜脸上：“就你这点出息，能算吗？跟我混了也快个半月了吧，怎么没点长进”？这一巴掌是教育眼镜仔的，也是打给斐然看的。

“要么赔钱，要么……”大哥活动了一下手腕，顺便也活动了一下脖颈。

斐然心中了然，看来今天是要动手了“钱，没有！”他斩钉截铁的说，心中已经做好了打架的充分准备。

弗如和小青刚好做完值日卫生，正说说笑笑的往回走，相距几米正好看到斐然和小混混剑拔弩张的情景，两人刚开始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也没有和斐然打招呼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