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谈判（1/2）

刚进浴室，方晋便开口说道：“现身吧，楚家主，这里没有监控，不过你小心别将自己的身形映在门上。”

“你如何知道是我？”蚩玖笑着撤去了身上的灵气与隐匿符。

“一进来我就感受到屋内有旁人在，在这时节会悄声来找我的，除了你楚家主，我想不到第二个人。”方晋一脸玩味地看向蚩玖，“我要洗澡，楚家主这是准备旁观吗？”

蚩玖听言立刻便背过身去，若有所思地开了口：“方海峰的疑心已经重到让你不得不当着我的面洗澡的地步了吗？”

“自然是重的，不然他又怎会在我的房间内装监控呢？想必楚家主深夜来访，不是为了与我闲谈我父亲的疑心的吧？”随着方晋压低的声音一起传来的，是窸窸窣窣的脱衣服的声音。

“当然不是，”蚩玖闭上双眼，不去看他映在墙上的影子，若不是还要听他的回话，她便连自己的听觉一同封闭了，她实在是不想听他洗澡，“我来是想同方家少主谈一谈合作之事。”

“合作？我方家早就想将楚家取而代之，三日前楚家更是放出了与我方家开始商战的公告，你楚家主与我之间能有什么合作？”

“与楚家有摩擦的是方家和方家家主方海峰，又不是你方少主，我们为什么不能谈合作？”

“哈哈哈，楚家主果然是慧眼，连刘云天和刘楚茵都没能发现的事情，你楚家主竟然能一眼识破，就凭这一点，我便愿意听一听你所说的合作。先说好，我只是听一听，不一定会同意。若是我不同意此事，一会儿我出了这个门，我便将这件事忘个一干二净，如同你今日从未来过一般。”

“我找方少主果然没有找错。”蚩玖笑了两声便换上了一副严肃的神情，“我想要和方少主谈的合作很简单，我楚家愿帮助方少主登上那方家家主的宝座，条件是方少主要在这场天师世家的内斗之中让我楚家取胜。”

“即使楚家不帮我，等到方海峰百年之后，这方家家主的位置也会是我的，我又何必用方家的名誉来换取这个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呢？”

蚩玖早就想到方晋会有此一问，结合着她之前见到的事情以及方才她二人之间的对话，她脱口便出：“方家家主之位的确迟早是你的，但是方少主可愿意再过上几十年这任人摆布、处处受限的日子？”

或许是持久的话戳中了方晋的痛点，他一下子便安静下来。蚩玖也没有出声催促，给他时间让他思考，浴室之中只留下水流砸向地面的声音。

良久，方晋才再次开口，声音变得极为暗哑：“楚家主这话可是一语中的啊，你说的不错，时间不是问题，方海峰那变态的控制欲和疑心才是我不能忍受的东西。即便我同意，我恐怕也帮不上楚家主什么忙，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不过是空有一个方少主的名头而已，实际上的权力，却是连一个管家都不如。”

“没有实权不代表不能同他一起商议方家之事吧，你只需要将他做出的决定悉数告知于我便可以了。”听到方晋有想要合作的意图，蚩玖心中暗笑，“不过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他察觉到是你在通风报信的。等到三大世家的内斗结束之时，我会发出声明，此次内斗全因方海峰和刘云天二个人而起，同方刘二家并无干系，方家的声誉怎么会因为一个自私自利的家主而收到影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