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1/2）

编完了故事，我倒也保持着清醒，耸了耸肩道：“可是……这事情的前提就是，这世上真的有鬼。”

肖毅然不置可否，眼睛直盯着路面，似乎陷入了沉思，车子里一下子寂静无声，只有车轮摩擦路面的沙沙声不绝于耳，面前的路笔直地伸向远方，看上去如同连接着天际。

“毅然，你还有一样东西没拿给我看呢，就是从那个神秘的小二楼找到的记事本，你看那本子的时候，两只眼睛一直在放光，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如此感兴趣？”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包用塑料布包好的东西，不但肖毅然在二层楼里找到一个重要的记事本，我也无意中拿到了一样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肖毅然答非所问，淡淡地来了一句：“你知道那屋子是什么地方吗？”

我心里有一个答案，却不敢说出来。

肖毅然也没等着我回答，直接给出了答案：“无影灯、手术台，这是一个秘密的手术室。”

我傻傻地点了点头：“是啊……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作为一个精神病疗养院，怎么会有手术室呢？”

肖毅然挑眉看了我一眼：“精神病就不能做手术了？”

我托着下巴，开始唠叨着：“心脏可以移植、眼角膜可以移植，现在科学如此发达，人体器官几乎都可以移植，就连截断的胳膊，也可以断臂再植，身体里有了病灶，用手术的方法也可以把病灶摘除，外科手术简直就是神乎奇迹，就算如此，作为一个精神病疗养院，也没什么手术可做的啊。”

肖毅然回道：“你可真是孤陋寡闻，和精神病有些类似的癫痫病，是因为大脑异常放电引起的，就可以在脑袋上做一个手术，纠正异常放电的大脑皮层，从而根治癫痫。”

我摇了摇头：“那也说不通啊，咱先不说疗养院有没有做手术的资格，有没有能做手术的外科医生，我们现在就讨论一个问题，他们做什么手术可以治疗精神病？把病人的脑袋来个移植吗？如果真的可以把脑袋移植，那活过来的人到底是谁？”

肖毅然终于从怀里摸出了那本记事本，默默地递给了我：“就象你说的，如果脑袋可以移植，那活过来的到底算是谁？这是一项反人类的医学科题，而我的怀疑就在于，这个疗养院所做的，就是一些反人类的东西，而且这个疗养院身后还有很强大的财团在支撑，那一仓库进口药，就不是一般医院能承受得了的。”

我接过笔记本，先翻开了第一页，大致了解到这个本子的内容，象是一台手术的详细记录。

我的心狂跳起来，这一页最上排是几个突出的大字：“受体—赫红赤”，再向下看，一张二寸的发黄照片，上面的人正是瘦小枯干的赫红赤。

原来被手术的那个人竟然就是赫红赤，不容置疑，这件事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被惊呆在那里了，如果说赫红赤的大脑被换掉了，那换脑之前，她是谁，换完脑，她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