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2）

肖毅然没注意到我的动作，他正在柜子里一层层地翻找着，他手上戴着白手套，用嘴叼住手电筒，从柜子里面拿出一个牛皮纸的档案袋，伸手抽出一本笔记本，先是翻了几页，然后眼睛突然放出了兴奋的光，应该是找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肖毅然很快把本子放进背包，又把整理好的档案袋放回了原位。

我也学着肖毅然的样子，把蓝色的塑料袋塞到自己的背包里，马上把床板也恢复了原样。

肖毅然拍了拍手上的灰，把手套摘下来放回背包，回过头来看了看我，然后用手指了指摆在屋子正中的一个金属台子。

其实一进来，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个金属台子了。台子上面有无影灯，看上去更象是一个手术台，肖毅然小声说道：“竟然有这东西，难道精神病院也象其他医院一样，需要给病人做外科手术吗？”

我正要跟肖毅然说话，他却突然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我立刻闭上了嘴，侧耳仔细倾听，原来是楼下的门有响动，大铁门沉闷地响了一声，接着响起一串脚步声，听上去不止一个人。

我可从来没有这种做贼一样的经历，一听到脚步声，立刻紧张起来，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虽然我们俩是打着警察的旗号来的疗养院，但现在做的事情却是小偷的行为。

肖毅然迅速地熄灭了手电，然后拉着我躲到窗帘后面，我们刚藏好，楼下的人已经上来了。

这是两个中年男人，在楼下就已经打开了电灯，一路走上来，却根本没有发现异样，其中一个男人我们认识，正是白天见过的疗养院院长。

“快把东西找出来毁掉。”院长的语气是命令的。

另外一个人穿着一身白大褂，看来是这里的医生。

医生很顺从地点了点头，在柜子里翻了翻，找出了龙霄飞刚刚放下的档案袋，那个医生并没有打开档案袋，也就没发现其中的变化，他拿着档案袋向院长晃了晃说：“就是这个了。”

“赶紧把它烧了，烧得干干净净的，明天再有人来，就一口咬定那个赫红赤和赫小冷的病例只有给他们看的那些，多一句也不要说。”院长黑着脸，让人觉得这个人一副阴沉沉的样子。

医生很快点了点头：“我把这些东西直接扔锅炉里去，保证他们连片纸灰都发现不了。”医生拿着档案袋跑出去了，院长四周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我们，他按熄了灯也下楼去了。

我长长地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肖毅然说：“幸亏今天晚上咱们动手的早，要不然这些东西就被他们消毁了，不过，他们到底想要消毁的是什么？”

话落，我伸手去翻肖毅然的背包。

“我只是在上面看到了你的名字，就赶紧收起来了，里面内容没来得及看，等咱回去再说。”肖毅然仍然拉住我的手，小心亦亦地下了楼，打开门，两个人侧身挤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