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2）

我一动也不动，如同冻僵在那里，肖毅然发现我情况不对的时候，也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他有些诧异地转回头来，莫名其妙地看着我，那个男人身影一晃，早就不见了。

见到了这种恐怖的情景，我本来是不想再回那停尸体的房间，可我又是一个极为矛盾的人，越是害怕，越想把事情弄得清清楚楚，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毅然，走吧！”

肖毅然以为我在冰冷的台阶上坐久了，身体只是有些麻木而已，他用热乎乎的大手，用力地搓着我的胳膊：“以后可别这样了，大冬天的坐在外面的台阶上，冻坏了吧。”

我不置可否，默默地推开太平间的门，铁门发出金属碰撞在一起的声音，沉重而冗长，阴暗潮湿的走廊光线昏暗，我和肖毅然的身影长长地拖在身后。

回到太平间，赵武林正靠在窗口吸烟，见我们进来，立刻熄灭了香烟，回到了二十号和二十一号冷柜中间，不忘回头看了我一眼：“怎么样，赫同志，感觉好一点儿了吧。”

我冲他点头微笑：“早饭吃得不太对劲儿，胃不太舒服而已，好在都吐出去了，现在感觉好多了。”

肖毅然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副白手套，带好手套以后，把手伸进二十号冷柜，我本以为他只是想翻翻死者的衣服，或者做一些诸如翘开嘴巴啊，翻开眼皮之类的事，可肖毅然却拖着死者的两个肩膀，把整个尸体从冷柜里拖了出来。

赵武林显然和我想法差不多，在肖毅然把尸体拖出一半的时候，他才想起伸手过去帮忙，一边给肖毅然搭把手，一这说道：“肖队，折腾尸体可别让家属看见了，他们现在都在指定的地点烧纸，我们还不会有什么麻烦，要是他们无意中看到我们做的事，还说不定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肖毅然也没出声，继续向外拖尸体，赵武林阻止他的态度并不坚决，反倒和肖毅然一起，把尸体抬到一个铁床上放好。

肖毅然也没歇气，直接把另外两具尸体也都拖了出来，三具尸体并排摆在铁床上，两具男尸在外面，赫红赤的尸体在中央。

“发现什么共同点了吗？”肖毅然抱着双臂，一副沉思的样子。

“瘦！都太瘦了！”我第一眼的印象，就是这三个人都瘦得有些离谱。

赵武林看了我一眼：“这也算是共同点吗？”

肖毅然点了点头，“那当然，如果他们的瘦，并不是正常的呢？”

赵武林听肖毅然这么一说，立刻一副脑洞大开的样子：“除了瘦，这三个人还有相似之处。”

说完，赵武林翻开了肖毅然随身带来的卷宗，手指划着上面一条条的文字道：“三个人都是在医院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