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2/2）

“红娥？象是人的名字，难道那东西真的是人？”我自言自语，听到这个名字，就会想起长相俊俏的村姑。

肖毅然看着老人在面前消失，嘴里喃喃道：“清阴？清阴县！”

“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个地方啊？”被肖毅然这么一念叨，我突然意识到这个地名也挺陌生的。

我皱着眉头，目送老头儿逃跑的方向，那里似乎涌出好多的人，老头儿很快混入人群当中。

街上行人更多了起来，从大街小巷汇拢过来，都向着南边的方向走去，人越聚越多，竟然有几百号之多，不过大家都一样的面无表情，更没有人说话，都那样沉默着，看上去多少有些诡异。

“是去赶集吗？”我有些奇怪地问道。

“我们跟去看看就知道了。”肖毅然伸手握紧我的手，我们俩跟在人群的后面，也向南面走去。

很显然，我们的穿戴和其他人反差太大，连我们自己都觉得别扭，但这样迥然不同的区别，并没有引起当地人的注意，事实上他们对我和肖毅然几乎是视而不见，眼睛看着正前方，眼神迷茫而空洞，步调一致到诡异。

拐过一个弯儿，我终于知道他们的目的地了，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小广场，有点儿象学校里的操场，中间还有一个石头堆砌的领操台。

人群仍是一反常态地静默，连孩子都神情肃穆，这让人多少有些发怵，我和肖毅然当然也不敢弄出声音来，表达情绪全靠眼神，如果几百号人的眼睛突然齐刷刷地投向我们，还真不是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广场不太大，已经挤满了人，我和肖毅然被裹在其间，想退出去都很困难，反正这些人对我们也视而不见，我和肖毅然也不着急，就站在人群中间，想看他们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不知哪里传来一声锣响，几个穿戴着戏装的人走到台上去了，不见有人报幕，也不见乐队，吹拉弹奏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

那几个穿着戏装的人摆开架势，一场大戏热热闹闹地开场了，先是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随着胡琴唱起来，象是某种方言，唱调幽幽怨怨，我却一句也听不懂。

我和肖毅然哪有心思看戏，眼睛四处打转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戏台上咿咿呀呀唱个不停，恐怕这戏一时半会儿唱不完，于是肖毅然冲我使了个眼神，示意我慢慢后退，稍有空隙就从人群中挤出来。

白衣女子唱了十几句，音乐声便戛然而止，然后又走上台几个年青的女子，她们每个人都挽着一只小竹篮，手伸进竹篮摸出一把什么，随手向天空扬洒，手中的东西被风一吹，如同一片红雨飘了下来。

这个时候，我发现人群之外站着个不太一样的孩子，他也就十**岁的样子，一头柔顺的短发，穿着皱巴巴的白色衣服，不太合体的衣衫裹着单溥的小身板，尖削的下巴，单溥的红唇，一双黑眸焦急地瞪着我们，那眼神灵动，和旁边那些空洞的目光相比，更是显得神采亦亦。

我在心里惊叹着，这人的相貌看上去怎么会如此眼熟，如果找块黑布蒙上那孩子的脸，只剩一双眼睛，简直就是小一号的秋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