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借钱成共识，又遇丧家犬（1/2）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良辰在这餐妈妈口味的饭里吃到了久违的温馨感。

饭后，徐娘去收拾，顽青去院子里玩，良辰随着秦如初到了一个院子，这里有一颗古老的榕树，树干粗壮，树荫成片，树荫之下有两个藤椅和一个小桌，早已摆放好了冰饮和消食的果脯。

良辰躺在藤椅上，随着它前后摇摆，见天色已是沉黑，星空点点。

秦如初侧目看着她，终究是打破了沉静。

“你是为了南水北调的事而来。”

是疑问句，也是肯定句。

良辰点点头，依然望着星空，道，“我本不愿欠你更多情分，你帮我的太多，我却没有可以偿还的，但这次我还是来了，因为除了你我想不到其他人能够起的上作用。”

秦如初眼眸清亮，却带了一丝伤感。

“你希望，我能够出钱。其实你完全不用问过我，凭着三禾珏你可以拿到你想要的，不管是什么数目。”

良辰笑了笑说，“哪有这个道理。我岂能不经过本家的允许，擅自做主，此事需要的钱很多，并且我是还不上的，所以还是想先来问问你的意见。”

良辰侧过头，与正在看她的秦如初四目相对，昏暗的灯光下，秦如初的眸子异常明亮，堪比天上的星辰。

秦如初看进良辰的眼眸，几乎迷醉在其中。他不自觉的伸出手去想要抚摸，却又忽然惊醒，手停留在半空。

“你脸上的疤痕……”

良辰回过神来，本以为秦如初那深情款款的样子是要抚摸她的脸，没想到还是她会错了意。

“是我不小心。”良辰转过身子，秦如初收回了手。

良辰继续说道，“南水北调，能够解决烦恼了南方已久的水灾，并且为北方的水源紧缺提供了便捷。我知道秦家的生意遍布天下，承包一分一分水域赚不了闲散的几个银钱，但还是希望你能够做，为了黎民百姓也好，为了后世子孙也好，花出去的钱不算亏……”

良辰还要继续说，却被秦如初打断。

“好。”

良辰讶异，侧过头睁大眼，问，“你说什么？”

“我可以买下所有水域。”不为黎民百姓，不为后世子孙，只为你，只为你希望我做。

“不用”，良辰连忙摆手，“官员会捐款，国库会拨钱，还有一些乡绅富贾也会出钱，只不过若是有了秦家出钱，问题就迎刃而解了，我算过了，目前还有三分之一的水域没有人……”

“那就三分之一。”秦如初再次打断了她的话，道，“此事你问过我了，我也同意了，你持着三禾珏到钱庄去便好，自然有人会随你办这些手续。你知道的，我少过问生意的事，也对钱没有算计，我并不在意这些。”

良辰万万没想到秦如初竟然这样好说话，她没有阐明来意，他已经知晓了来意，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秦如初的坦诚相见让她有些无地自容。她没有详细讲述南水北调会给秦家带来的利益，没有说明她希望秦家出多少钱增援，但秦如初一切都说“好”。

正晃神间，秦如初又淡淡说道，“今日你来，我很欢喜。”

今日你来，我很欢喜。这几日不见，如隔三秋之久，郁郁寡欢，食之无味。

良辰绽放一朵笑容，道，“本想着公事公办，没想到还是凭了交情。你我萍水相逢，却渐渐成了患难之交，命运真是奇妙。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改日再来探望你。”

良辰站起身，秦如初也站了起来，说，“我送你回去。”

良辰刚要拒绝说不用，却见秦如初已是率先走出了庭院。

良辰的马车不大，两人站在府门前略显尴尬。

良辰说道，“你送到这里吧，我还是自己回去，有车夫还有我的暗卫，这里是都城安全的紧。”

秦如初双眸凝望着她，道，“我能不能陪你走一段。”

良辰微怔，随即反应过来，悻悻道，“好。”

不由分说的，秦如初已是先一步走在前面。

秦府周围的街道并不是闹市，这个时辰很是静谧，况且恰逢国丧，夜生活全都被勒令停业，人们早早都熄了灯睡下了，街上只有他们二人并列而行，车夫牵着马，在十几米远的后面跟随着。

两个人的影子在月光映射下投在地上，交叠着分离着，轮廓分明。

秦如初开口，问道，“他病的重吗？”

良辰一愣，才反应过来大概是在问喻风眠，她猜测秦如初和九王的关系不浅。

“嗯。”良辰微垂下头，说，“很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