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腐朽的灵魂（2/2）

“忆儿最喜欢看得动画片是《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看了很多遍，看到几乎能把每一句台词背下来……”

“忆儿，她也会问爸爸，我总说，等她长大了以后会见到，我想着，等她懂事了再告诉她一切……”

“忆儿很喜欢水夜一，跟他在一起的这些天，忆儿很开心，水夜一以为忆儿是她的女儿……”

方慰夕说了很多很多，说说停停，也不知说了多久。

“落寒宵，我累了，想睡一会儿。”方慰夕躺在椅子上说。

“好，你睡吧！”

此刻，若方慰夕让落寒宵去死，他也心甘情愿，若是这样，也许他的心里还会好受一些。

落寒宵欠了方颜的。

如今，又欠了忆儿和方慰夕……

方慰夕躺在椅子上，却是睁开双眼，空洞呆滞。

“小夕？”落寒宵轻声叫着。

“嗯？”方慰夕轻哼。

“你不是要睡一会儿吗？”

“我……不是正睡着吗？”

“可是……你还没有闭上眼睛……”

“哦……我……可能是忘了……”说完，方慰夕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看着这样的方慰夕，落寒宵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紧紧地抓住，揉成一团，然后狠狠抛向无底深渊。

方慰夕变了。

六年前，方慰夕对他说，“落寒宵，你欠了我母亲一条命，你就是一个大混蛋……落寒宵，我要了你毁了林岳，给我母亲一个说法……”

那个时候，落寒宵的心，没有这么难受。

如今，落寒宵哪怕再背负一条人命，哪怕再入狱十年，他也不想看着这样的方慰夕。

方颜！落寒宵在心里叫着，你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不该故意接近你，利用你，最终害了你……我不想再害了你的女儿！你要怎么做，才能得到救赎？方颜，我这颗已经腐朽的灵魂，还有希望得到救赎吗？